是颇有几分自得。他复又拉了我的手,漫步往前走去,口中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知道就好。”
“知道,当然知道。”我应和他,又严肃说道:“一直记心里呢!”
他那唇边的笑意,便就又深了几分。
桃花仙自走了,一连几日都无消息,也不知是回去埋白骨夫人去了,还是跟着唐僧师徒继续西行了。再往西,过了宝象国就是平顶山莲花洞,据说那金角、银角两位大王十分厉害,不仅打遍周围无敌手,还能把山神、土地都拘为奴仆使用,真是霸道无比。
想这八卦还是白骨夫人与桃花仙与我说的,不过才短短数月,她两个却是一死一走,红颜不在。我一时想起,心里也颇觉不是滋味,便就问黄袍怪道:“白骨夫人埋土里便能重生么?要多久?”
黄袍怪不知从哪里淘换了本棋谱来,正独自对着棋盘研究,闻言漫不经心地答道:“她本就是僵尸成Jing,无所谓生死,将尸首埋入地下受上几十年的日夜Jing华,自然便可重生,倒是不用为她思虑。”
既然要几十年才得重生,我这辈子怕是再见不到了。
我不觉有些惆怅,又问道:“那桃花仙呢?不会真去了平顶山,寻那金角银角去谋唐僧rou吧?”
黄袍怪轻轻嗤笑,答道:“她若是真去了,才是糊涂。她乃是草木成Jing,脱不得本体,离得越远,法力越微。之前因属我波月洞所辖,身边又常有白骨夫人相伴,众人这才不敢欺她,现如今情况却是大不相同,再去那莲花洞不过是自取其辱。最后落得结果,怕是连白骨夫人都不如。”
他这样一说,我反倒有些同情桃花仙,默了一默,道:“她其实心眼不算坏,若是能劝得她回转,便就好了。”
黄袍怪闻言笑了一笑,“已是走火入魔的人,你如何劝得她回转?还是省省这份心吧。”
正说着,一撮毛却是慌慌张张地从外跑来,将守在门口的红袖差点撞了个趔趄,却顾不上理会,只急声叫道:“大王,大王,不好了!那个长嘴大耳的和尚,与那个晦气脸的和尚,又打上门来了,还把咱们山门都给凿破了!”
此话一出,莫说黄袍怪听得一怔,便是我也愣了,奇道:“好端端的,怎么又回来了?”
一撮毛猜道:“难不成是落下了什么东西,又回来寻了?”
“放屁!”红袖忍不住骂了一句,又道:“这落下什么东西回来寻,也没说上来就把人家大门打破的,这两货明摆着是上门闹事的!”
我忽想到了一种可能,忙转头去看黄袍怪,还不及问,却是被他猜到了心思。他向我缓缓摇头,“便是少君,也不是他两个的对手,不可能私下里去捉了唐僧回来。他们回来,必有缘故。”他说着,便就站起身来,又与我说道:“你在此处安心待着,我出去看看。”
说完,却仍似有些不放心,人都到了门口了,又回身交代红袖道:“看好了你主子,不许她出去。”
红袖闻言,先小心地看了看我,这才应了下来。
黄袍怪叫我安心待着,我哪里又真能安心待得下去,可刚一起身往门口走,红袖就拦到了身前,正经劝我道:“公主就听大王的吧,他还能害您不成?再者说了,那两和尚根本就不是咱们大王的对手,您那,就安心在这待着吧。”
我自知黄袍怪不会害我,也知那两个和尚不是他的敌手,可不知为何,心里却仍是莫名不安,在原地打了几个圈子之后,忙与一撮毛说道:“你再出去瞧瞧,看那两个和尚为何又去而复返!”
一撮毛正等着我说这句话,赶紧应了一声好,撒丫子就往外跑了去。
房中就只剩下了我与红袖两个,我等得片刻,颇有些心神不定,忍不住与她说道:“红袖,我心里总有不详之感,那猪八戒与沙和尚,不是好来的。”
“公主快别自己吓唬自己了。”红袖笑道,甩了甩帕子,又安慰我道:“有咱们大王在,就那两个孬货,还能翻了天去啊?不过是上门找顿揍罢了,您快别瞎寻思了!”
我心里略松了松,道:“许是真是我多想了。”
“可不就是嘛!”红袖应和,又感叹道:“你最近这心思啊,真是沉了些。可别Cao这多心了,老得快呢!”
这话刚说完,一撮毛便就跑了回来,进门就叫道:“坏了,公主,那两个和尚是为您来的!”
我听得一惊,“为我?”
“就是,为您!”一撮毛跑得太急,说话都有些接不上趟,又扶着桌子倒了好一会儿气,直急得红袖都要拿脚踢她了,这才又继续说下去,“我刚到山门外,正好赶上那猪八戒喊话,说是大王把宝象国三公主骗来洞里,倚强霸占为妻十三载,他们奉了国王的旨意,特来擒大王,救公主还朝!”
“哎呦!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红袖骂道,又问一撮毛:“然后呢?”
第69章 四个西去的和尚(5)
一撮毛答道:“然后?然后大王就跟他们打起来了啊!”
红袖转头又来看我,却是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