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时空里,简直算是妖言惑众了,说给聂谨言听,聂谨言即使不把她当妖怪,也不会明白其中深意。
不说别的,只单说一个自由主义,就够她给聂谨言讲上一辈子的——封建社会,婚嫁方面你谈什么自由主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结婚生子?你要小JJ干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行为,在这个生育是第一生产力的时代里,会被千夫所指的。
所以说,既然没法沟通,还是顺其自然吧,她是聂谨行的嫂子,不是聂谨行的娘。
“再等两年吧,家里的冤屈得雪,他也能讨房好媳妇,那时,他年纪也不大,我……我这般年岁,又是如些不堪的身子,不是也……”
聂谨言说着,深情地望了温小婉一眼,“不是也有了你吗?”这要何其有幸才能拥有,他如何不知?
温小婉被聂谨言那一双狭长的眼目,望得心口怦然而动,堵在喉间的那些话,更没有办法说出口了。
在这方面,她总要顾忌着聂谨言的感受,她不想聂谨言如今这般风摧雪打的时候,还添堵心上火的事。等这两个兄弟自己想通开窍吧,希望那时还不算太晚。
温小婉这时还不知,她这一生惟一的一次含蓄,造就了她家相公后半生,气急败坏地逼弟婚娶大业。
两个人从原路返回,出了密道躺回床上时,外面的天刚有些蒙蒙亮,白天反正也无事,聂谨言往上面报的腿伤还在修养期,他们两个不急着回靖王府,两个人依在一起,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等这一觉醒来时,日头已经爬上了三竿,柳伯和小福子早已经给聂谨言和温小婉,预备好了洗漱用的热水以及家常早膳。
聂谨言和温小婉简单地梳洗后,用了早膳后,他们两个略坐一会儿,离开了聂宅,悠闲地返回靖王府。
“你说他们还跟着呢吗?”温小婉问得轻柔,小脑袋下意识地回转了一下,只看到马车车厢暗绿色的绒布。
聂谨言的后背挺得笔直,一双比正常人略长的眼睛,眯在一起,像只白日里养Jing蓄锐,等着夜晚出门捕食的老猫。
聂谨言呲之以鼻,“自然是跟着的,大约要跟我一辈子吧,”
在之前漫长的岁月里,他为了对付这些眼睛,早已经总结出了六大条七小条以及十五分总条的一系列经验了。真有哪天,他们不跟着了,他反而会觉得不对劲了。
“这样也挺好的,”温小婉自我安慰道:“省下雇侍卫的钱了。”
聂谨言被逗笑了,他伸手把温小婉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口处,“我可不缺这笔钱,再说了,雇他们这样的侍卫,我怕死得更快。”
温小婉借着聂谨言把她的手,放到胸口处的优越位置,故意挠了挠聂谨言胸口那处小小的突起。
聂谨言皱了一下眉头,她忍俊不桩扑哧’笑了出来,便觉得身后有多少眼睛跟着,也阻挡不了她的顺心顺气了。
进了靖王府后,跟在他们身后的眼睛,自动散去。靖王府里,自有靖王府的眼线了。这个时空,做眼睛的也是各司其职,绝不过界的。
无论是聂谨言还是温小婉,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间段,一向致力于自己领先晋安国服装事业中的靖王爷,竟会在靖王府二堂正室内等她们呢。
“父……父王,”
哪怕郡主名头已经落下,她与靖王爷之间有了名正言顺的父女关系,温小婉每次在叫靖王爷‘父王’两字时,还是避免不了的犯结巴。
本是坐在正室主位的靖王爷,见着温小婉进来了,乐得一张白面馒头似的脸,生生挤成了白面包子,三缕墨髯更是抖成‘米’字型。
比温小婉后一步进来的聂谨言,冷眼瞧着靖王爷这副作态,心里便猜到已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且这‘不好’多半是对他来说的。
果然,他这里刚迈过门槛,靖王爷那边已经忍不住开口了,“乖女儿,昨天有人给你送了一份厚礼过来了,是极其难得的青丝软木制成的全套妆盒,还镶了各种翠宝猫眼石,不用放在阳光下面,摆在暗室里,都是灼灼耀眼啊。”
温小婉呆呆地站在那里,有点没反应过来。与兴奋成一团的靖王爷,片刻之内很难达成共鸣。
实在是她知识层次有限,对青丝软木这种东西,没有多大认识。
要是靖王爷说那个什么妆盒是万两黄金打造的,估计着温小婉此时已经高兴得跳起来了。
温小婉的反应,靖王爷很不满意,他恨铁不成钢地问:“死丫头,你就不问问这般贵重的东西,是谁给你送来的吗?”
温小婉这回更呆了,她一时还适应不了靖王爷骤然扯掉温情面纱,把她从‘乖女儿’变成‘死丫头’这种银河直落三千尺的名称转换,一时间信息量太大堵射住她反射弧的傻样。
反应了好一会儿,温小婉才不着边迹地问道:“那什么什么木头做的盒子,很贵吗?”
靖王爷立时呈现出嘬牙花子的可悲惨样,差一点要去拎温小婉的耳朵,给温小婉做科普了,“人家说一寸楠木一寸金,那青丝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