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这么急,要去哪儿呢?”
宝玉心头蓦震,转头望去,只见一人从树上飘然落下,身姿婀娜,秀丽绝lun,正是昨夜方别的沈瑶,忙上前牵住她的手,惊喜道:“你怎么过来了?我正要去寻你呢。”
沈瑶不答他问,却道:“嗳,你到底住在哪呢?害人找了大半天。”但见她面若桃花,竟似比往日更娇艳了些许。
宝玉朝自己院子的方向一指,目不转睛地望着她道:“就在那边,我带你瞧瞧去。”
沈瑶笑道:“算了,还是等下回吧,宝玉,我要走了。”
宝玉大吃一惊,忙问:“你要走了?要……要去哪儿?”
沈瑶瞧了他的神色,微微一笑道:“今早得到消息,冰魄老妖并未逃远,崔朝阳的手下在都中附近的一个小镇上发现了他的行踪,我们这就要赶去将‘圣莲令’夺回来,怕你去朝阳庄找不着我,所以……所以就先过来告诉你一声。”
宝玉一听,登时大为紧张:“可那老妖怪十分厉害,又有许多凶狠的恶徒,你去追他,岂非危险得很!”
沈瑶心中甜蜜,嫣然道:“你别担心,我们极乐谷又有强援到都中了,此次定能收拾那老东西。”
此时阳光明媚,宝玉见其笑时右颊上浅浅一个梨涡,不觉癡迷道:“你……
你这一走,要过多久才能回来?“
沈瑶粉靥微现红晕,道:“不晓得哩,顺利的话可能就两三日吧,否则也许得十天半月或更长。”
宝玉心中万分不舍,紧握住她柔荑道:“你倘……倘……”
沈瑶盯着他眼睛,询问地轻嗯了一声。
“你倘很久才回来,我可要想坏了。”宝玉脱口而出。
沈瑶抿嘴一笑,垂下眼簾,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小声道:“我会尽快赶回来的。”她本就极美,这时娇羞欢喜,更添可人之态。
宝玉瞧着,忍不住在她额前轻吻了一下,忽将玉人搂入怀中,立从她衣领里嗅着一股熟悉的香气,心中奇道:“这是什么香?怎么似曾相识哩……”
沈瑶登时娇躯发软,竟然有些慌了,低声道:“我要走了。”
宝玉微怔,柔声道:“让我好好抱一抱,才放你走。”
沈瑶摇了摇头,腼腆道:“不要,他们都在庄上等我呢。”
宝玉见她神情真似有些不愿意,心中蓦地一沉,想起在地底时曾经何等的亲昵缠绵,不由愈发郁闷,手臂微松道:“不愿做我老婆啦?”
沈瑶素来矜持非常,绝不容别人对她有丝毫轻薄之举,在地底时与宝玉的情迷欲乱,固是因为心存爱恋,但亦有那催情奇物“如意角”的推波助澜。返回地面后,每每想起俱羞得面红耳赤,怎么肯再随便荒唐,但听出爱郎言中似乎有些不悦,急忙道:“哪……哪有……可现在……大白天的,又在……在半路上……
若给人瞧见……“
宝玉心中顿时释然:“原来阿瑶是这等害羞的。”虽然爱念满怀,也不忍再急她,笑哄道:“那你快快跟我亲一下,便放你走,再待一会,说不定真有人过来了。”
沈瑶迟疑了片刻,忽低低地轻啐了一声:“赖皮。”终闭上丽目微仰起下颔,将娇艳欲滴的樱唇摆放在爱郎跟前。
宝玉大喜,满怀柔情地轻捧住玉人雪颊,朝那含苞待放的迷人花朵深深地吻了下去。
沈瑶本想给他亲一下即罢,谁知触着心上人的火唇烫舌,自个反倒舍不得了,两条玉臂不知不觉环上了爱郎的脖子。
迷醉了好一阵,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沈瑶已是微微娇喘,忽见宝玉把鼻子凑到自己脖颈处,不禁一慌,薄嗔道:“又做什么?”
宝玉朝她衣领里不住吸嗅,奇道:“这到底是什么香?我怎觉得这样熟呢……”
沈瑶一听,神情愈慌,咬唇道:“我走了。”
宝玉见她面若涂脂,心中蓦地灵光一闪,叫道:“我想起来了,是那瑶池娇的味道,啊,隔了一夜,却还这么浓哩,好香好香,果然是天下第一香!”这yIn人脑海中随即浮现涂汁抹香的那一幕来,顿时满怀绮思通体烘热。
沈瑶大羞,心里又酥又悸,再也不敢耽搁片刻,发嗔道:“不睬你啦!”双足一跺,人已拔地纵起。
宝玉急忙伸手去捉,却连衣角都没碰着,只见小仙子衣袂飘飘地掠过几株大树,忽尔消失不见。
好一会后,宝玉兀自发呆,突然想起淩采容来,思道:“那夜一别,便再也没音讯了,不知她此刻在哪儿呢?唉,江湖上的女子,莫非都是这般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的?”
旋又想起家里的一众姐妹丫鬟,何尝不是如此:“就若眼前的这棵桃树,年头尚繁花似锦,此际却枝叶凋零了,到时她们出阁的出阁,配人的配人,还不是剩下我孤伶伶的一个?”想着念着,愈发往牛角尖里钻,不禁长吁短叹伤感万分。
忽见前边有个婆子过来,却是凤姐院里的,走得甚是匆忙,便叫住了问。
那婆子道:“蓉哥儿媳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