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边纵跃,忽在一处路口停下,东张西望,似在认路,脑袋一转,侧面给宝玉瞧见,立时把他给瞧傻了,原来那人并非什么采花盗,却是刚刚在紫檀堡一起鬼混的薛蟠。
宝玉一时糊涂了,心道:“薛大哥怎么也识轻功?而且我出来时,他明明还在床上睡觉,如今却反而先到家了?”见薛蟠站在那里犹豫,不觉好笑:“看来薛大哥喝多哩,竟连回家的路都想不起来了。”正要上前招呼,已见他又往前奔去。
宝玉见他方向没有弄错,悄笑道:“毕竟还没醉到连家都忘了的地步。”转身欲返自已的院子,忽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在那里呆了半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心中忐忑不安,不由自主又朝着薛蟠逝去的方向跟去。
追到梨香院后园,正见薛蟠无声无息地翻墙越过,宝玉心道:“薛大哥定是与我一样,也怕回来晚了被人发觉,所以去学了一身轻功……他倒守得了秘密,竟瞒得我半点不知。”突又一阵悚然,想到薛蟠大大咧咧的性情,怎么可能如此,犹豫了一下,便也翻墙而入,摄手摄足摸到屋边,便听香菱唤道:“臻儿,你爷回来哩,快去弄些汤水来。”
臻儿从侧床上惺忪爬起,应了一声,披了件小衣去外屋烧水。
薛蟠却道:“不用了,这就睡吧。”坐到床边,眼睛勾勾地盯着香菱瞧。
宝玉屋外听了他的声音,心中莫明其妙地生出一种怪异之感。
香菱先与薛蟠脱掉外衣,又跪到床前,低眉顺目地帮他脱靴,轻声道:“用汤水泡会儿脚,最能解乏哩,爷困了只管躺着,一切由妾身来好了。”
薛蟠再不作声,片刻间臻儿已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放在床前的鞋踏上。香菱用手试了水温,抱了男人的脚放进去,还小心问道:“烫不烫?要不要加点凉水?”
薛蟠道:“不用,正好。”
香菱温柔地为他搓揉了一会脚,待水温稍减,便捧起来抱在怀里,取了一条软巾仔细拭干,搬到床上放好,又去衣橱里取了内衣来帮男人更换,弄到底下,竟见阳物高高昂翘起来,俏脸不觉飞起一抹淡淡地晕红。
薛蟠见臻儿端盆出去,一把抱住女人,猛地按倒床上,嘴巴朝她脸上胸口乱亲乱吻。
香菱喘息道:“不要……不要。”手上轻推男人。
薛蟠道:“怎么不要?你不是我女人么!”
香菱道:“爷莫生气,妾身那个昨儿来了,爷竟忘了吗?”
薛蟠竟问道:“什么来了?”
香菱只道男人要羞她,红了耳根,嚅嗫道:“妾身去唤臻儿来侍候爷好么?”
薛蟠粗息道:“不成,就要你!”手上发力,硬来剥女人的衣裳。
香菱知道他的脾气,恼起来可不是说笑的,虽然十分不便,却哪敢再阻拦他,只好抓了一条汗巾在手里备着,任由男人索取。
宝玉听屋里男女声息喘起,心中明了是怎么回事,暗道:“薛大哥好大的劲头,上半夜那样胡闹,下半夜却还这么有兴致。”想起香菱的模样,虽觉不好,但又舍不得立时离去。
忽听薛蟠道:“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香菱细细声道:“头两天流量自然多些哩。”
声音虽然极小,不知何故,宝玉竟能听清清楚楚,恍然道:“原来香菱来红了……哎,薛大哥真是百般不忌,也不怕日后倒霉。”
过了一会,香菱开始呻yin起来,极是娇柔迷人。
薛蟠十分动兴,动作越来越大,从女人身子里掏出一大堆秽物来。
香菱用汗巾拭了又拭,突然轻叫道:“哎呀!流到床铺上了……臻儿,臻儿!快拿条大毛巾来。”
宝玉听臻儿跑进屋去,薛蟠却仍粗喘个不住,如非已在紫檀堡鬼混了大半夜,这会儿还真有些受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终听薛蟠闷哼一声,香菱也跟着娇啼起来,片刻之后,屋里这才归于平静,又见臻儿推门出来,唤外屋的小丫鬟起床烧水。
宝玉此时困倦已极,正待要走,忽听薛蟠道:“拿衣服过来,我还要出去。”
香菱讶道:“现在就要去?离天亮还有近两个时辰哩,爷睡一会儿再去不好吗?”
薛蟠沉声道:“明早有要事,半点耽误不得,定须提前去准备的。”
女人没了声音,默默服侍他漱洗更衣。
宝玉心中疑惑又生,暗奇道:“这时候会有什么要事?难道薛大哥要赶回紫檀堡去陪云儿么?”又觉实在太没道理。
不一会便见薛蟠从屋中出来,穿过院门头也不回的往前行。
宝玉忍不住又悄悄跟着,那薛蟠到了转角处,望望四周,倏地又施展轻功,窜向园后僻静处,沿着围墙快步奔行,显然是想寻一个没人的地方翻出墙外。
宝玉紧紧跟在后面,相距不过十几步,忽听薛蟠哼起小调来,声音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不禁毛骨耸然,脚下稍滞,将一段枯枝踏出声响来。
薛蟠猛地顿住身子,肥大的身躯缓缓转过来,Yin沉沉地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