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间的日光灯管。
她默默地看着他做着这一切。而当他做完这些措施,她支起身,知道是时候摊牌了。
他取出弟弟墨涵嘱咐的小玻璃药罐,跳上床。拧开盖子,中指抹了点药膏,慢慢地抚上她脚上的疤痕。
她抿着唇不出声,感受着药在她烫热的肌肤上散发清凉。他和着药的手指沿着她的小腿胫骨内侧边缘往上,撩开了她的睡袍,露出她白皙的两腿。
她猛地屈起双膝。他更快地握住了她的下巴,对上了她执着的眼睛:“许知敏,要我,就往上爬,不停地往上爬。因为我是个往上爬的男人,我的女人也必须和我一样。”
她心底一阵可笑,冷冷地吐出:“若我不想要你呢?若我不想往上爬呢?”
他笑,笑在嘴角森寒地凝住:“所以,我要你要我,□裸地想要我。”
房间此刻静得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呼气声,而他的呼吸自若如同空气。她一瞬间只觉铺天盖地的寒冷袭来,欲卷走她自主的灵魂,从而掉入他墨眸里的漩涡——他是认真的!
她深呼吸平静自己的心跳。于理,他现在是不敢对她怎样的。他不能中了他的道。轻轻扭转头,挣脱开他的手,她淡然道:“随你。”
他眸里的光幽闪了下,继而一声苦笑。紧接整只手骤然伸入了她粉红的睡袍里面。她一惊,马上又镇定了下来。虽然她没有经历过这些事,但她知道,只要自己不迎合他,他也只能作罢。
看到她淡漠的脸,他眼神一冷,朝她俯下,将头埋在了她的颈间,或轻或重的啃噬着,酥麻的火热瞬间蔓延至她全身。掌心熨在她炙热的肌肤上,修长的手指进一步游画着她美丽的身体曲线。旖旎的空气里流动着□的气息,她暗暗咬牙竭力隐忍着。
“许知敏。”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丝丝热气喷在她的颈侧。
她呼吸为之一滞。只觉他的手轻轻解开了她的睡袍的带子。奇怪着,凉意没有袭来,她反而觉得全身更热了,难道是……在她欲辨清他的神情时,他探出手先拧灭了床头的小灯。黑暗中,他将她全身紧紧地搂住在怀里。
“十八岁生日快乐,我的敏。”
她闭上眼时,听到的就是他最后这么一句话。
习惯了清晨五点半起床,今天迟了一个多钟头,那是因为他不舍得,不舍得扰乱她半分的安宁。
帘布仍盖着窗,隔绝了外面的世界,让他可以一个人静静地望着她。貌似夜间的暴风雪停止了呼啸,温暖的日光穿过帘,洒在她水嫩的雪肤。她在恬静中安睡,就像是一个Jing致的瓷娃娃。很难想象这么安静的她,是嬷嬷口中那个喜好夜里睡觉踢被子的姑娘。昨晚从浴室出来摸到她的手惊异地发觉有发热的征兆。若半夜再受寒,后果不堪设想。以她那么倔的个性肯定是不让他抱着她睡。何况,他还想搂着她□的身子睡,这是温暖人体的最好方式。
说到底,其实也有他本身的私欲。他想要她!只不过尚未是时候……
吸了口气,他伸出手,摸着她的脸,她的颈,她的四肢,体温都已恢复了正常。屋内暖气充足,然她虚寒的体质使得对外界热度的需求较于常人敏锐,太高或太低都不行。他细心地把昨晚降低的电热毯热度调高一点,这样她清醒时就不会觉得冷了。
这时,她仿佛做了噩梦,紧合着双眼,睫毛微微地促动。
“敏。”他轻轻地呼唤她的名。
她惺忪的睡眼睁了睁,歪着头看他,一时忆不起。
将滑落的被子拉上到她肩部,他一本正经地对她说:“不要这样看着我。你身上没穿衣服。”
于是她关于昨晚的事全记了起来,拉紧被服背过身朝他,脑子里闪过电视剧的经典镜头:她应该先给他一巴掌的。然而,接下来所发现的事实使得她完全忘记了这个念头。摸摸身上,内衣都好好地在原位置,体下也没有痛感,掀开被子看看床单,没有落红。也就是说,他昨晚终究没有趁危对她做出不可弥补的事来。
难道她昨晚所猜的是事实?
她转过头找他,他却是淡定自如地进了洗漱间刷牙洗脸。俨然正如她所想。不禁释然地一笑:他果然不会对她怎样。爬起身,捡起掉落于床边的睡袍披上。翻翻行李袋,比昨天多加几件衣服穿上,应是不会再受寒了。
早餐由酒店服务生送到房间里,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一小方桌两侧。
他翻着当地的晨报,一手拿着牛nai杯。她垂下眼,小心翼翼地吞着粥水,边思量起昨晚的事。一切如她所料想的,没必要追究。
“许知敏。”他放下报纸,在桌子上扔下一个文件夹。
她不明所以地盯着那蓝色文件夹:“是什么?”
“M大医学院的护理学院资料。若你将它作为你的高考第一志愿,我和墨涵会全力支持你。包括在你备考的这段时间,提供给你最新最全面的情报。”
她挑了挑眉。他这打的又是什么算盘。
他交叉起优雅的十指,淡定地靠向椅背:“我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