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澡,怕惹恼她,不敢再有小动作。
关夕在他意外受伤期间一直没有睡过好觉,此时窝在他怀里,身体又被热水浸泡,昏昏沉沉中睡着都不自知。
梁宥西小心翼翼的亲吻她的眉眼,瞥到她眼周的一圈黑影,心底某个地方一片柔软,嘴角却高高扬起。
十多分钟后抱起她擦干净两人的身体回到床上,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他拉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子,一条手臂横过她的肩将她捞入怀中,下颚抵着她的发旋陪她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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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了许久,梁宥西才不情愿的被迫醒来。
一睁眼,眼前一片漆黑。
怀里的人儿还没醒来,呼吸声匀称而轻浅。
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下了床,打开一盏角落处的落地灯,藉着微光从衣橱里拿了套睡衣穿上,然后走去开门。
手触上门把前从猫眼上瞥到外头站着的人,他挑了挑眉,将门打开。
“怎么才开门?”席文绢微皱眉,开口便是一句。
梁宥西探指挠了挠眉,问随后进来的父亲,“爸,您怎么回来了?”
梁敬升晃了晃手里拎着的两大袋食物,“你今天出院,我能不回来?这不你妈买了小夕爱吃的菜过来,晚上一家人庆祝一下。”
“她不在家?”席文绢在客厅转了圈没看到关夕,于是问。
梁宥西摸摸鼻头,轻咳了声,“她有些困,睡着了。”
席文绢瞥了眼儿子身上的睡衣,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你这段时间住院把她累着了,是该让她多休息。”梁敬升把东西拿进厨房。
“爸,您是打算亲自下厨?”梁宥西望着父亲的背影问。
梁敬升以为他信不过自己的厨艺,忙说,“我年轻时在多lun多留学期间做过中餐馆的大厨,很多老外都是在吃过我炒的菜后成了餐馆回头客。”
“咦?那我以前怎么听妈说您连饭都不会煮?”
梁敬升回头看来,目光落在妻子身上,“因为我认识你妈时,她一样家务都不会做,我为了逼她学做家务,所以装作什么都不会。”
梁宥西看向母亲,“妈,您不会一直不知道爸在骗您吧?”
“我可没骗她多久。”梁敬升为自己辩解,又说,“你妈怀你那时挑嘴挑得厉害,正餐不想吃,半夜又喊饿,我给她买来小吃她又嫌味道不是她想吃的那种,所以我只能依着她的口味亲自做给她吃。”
席文绢似乎也陷入往事中,许是想到了那时梁敬升对自己的宠爱,嘴角隐隐扬起一丝笑。
梁宥西见状松了口气。
之前在医院他还一直担心父母只是在自己面前做戏给他看,现在才相信两人是真的冰释前嫌了。
“西西,你过来。”
席文绢边说边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
梁宥西走过去,拿起一颗苹果那水果刀刚要动手削皮,就被母亲拿了过去。
“我上午接到馨榆打给我的电话。”席文绢边削苹果边开口。
梁宥西睨了眼母亲,没接话。
席文绢又说,“她爸的后事已经办妥,所以她打算明天就带宁宁去美国。”
“妈,我认为您不应该再和她有联系,又或者您可以和她联系,但别在我面前提她。”
“她今天打电话给我是因为她把医院补偿给她家的那笔钱退了回来,还有她让我转告你一句,对不起。”
梁宥西撇了下嘴,没回应。
“现在说你的事,你有什么打算?”
“我记得我向沈主任递交了辞职信。”
席文绢一楞,削苹果的动作顿住。
“我以为解决了馨榆她爸爸这件事你就会收回辞职信留下来。”她开口,语气满满地困惑。
“我的身体还需要修养一段时间,现在没法回去上班。”
“这不是理由,你要修养身体可以向医院申请病假。”
梁宥西望着母亲,片刻后才开口说,“我想带关夕去温哥华。”
席文绢知道他在为关夕的病奔波的事,而她也希望关夕的病能够得到根治,只是她不懂给关夕治病和儿子执意要辞职有什么冲突。
似看出母亲的疑惑,梁宥西开口解答,“我和她至少要在温哥华呆个一两年,而如果我不辞职,是不可能请得到这么长的病假的,即使您是副院长,是医院的股东之一也不例外。您总不希望医院其他同事在您背后道是非吧?”
席文绢沉默,眉头却下意识蹙紧。
“妈,最多只是两年,两年后我可以再带着关夕回国进医院上班,这样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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