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你真的没办法回应小夕的感情,那不如……长痛不如短痛,你好好考虑考虑,等小夕回来我们也会问清楚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番话听得梁宥西心里莫名有些心慌。
他不确定关夕在被他误认成是岑欢后会不会做出决定和他分手,如果她真的想分手,那他……是成全她还是让她留下,说自己会努力爱上她?
“你衣服上怎么会有血?”关母瞥到他胸口渗出T恤外的血色,脸色一白,朝卧室喊道:“老关,你快出来!宥西伤口裂开了!”
“妈,我没事,我——”
话未完就被铁青着脸走出来的关父打断,“胡闹!刚做了手术你逞什么强!我送你回医院。”
语毕去拿自己的车钥匙。
“找不到关夕我不会回医院。”
梁宥西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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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先生。”
刚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的男人循声望向朝自己走来的女人。
“怎么样,刘医生。”
“已经检查过了,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生理期疼痛导致的痉/挛昏厥。”
男人点头,“要吃药么?”
“不用了,我已经喂她吃了一粒镇痛药,等她醒来你可以煮一碗红糖水给她喝,还有……”女人顿了顿,笑,“给她准备一包卫生巾。”
男人边道谢边掏出皮夹取出几张百元纸币递过去。
“不用这么多,两张就行了。”女人抽出两张随手放入口袋,“对了,还有件事你要注意,她似乎对光很敏感,我一开灯她就本能的把自己往被子里缩,而且我在她身上发现一些红色的过敏红疹。”
“好的,我会注意。”
待女人离开,男人立即拿了车钥匙出门。
二十多分钟后他提着一个大袋径直走向客房,手触上门口的开关正要按下,忽地想起什么,又把手缩回来,就着走廊的路灯发出的光走到床边站定。
把东西放在床边的矮柜上,扫了眼床上蜷缩成一团的黑影,正要离开,床上的人儿忽然坐起。
男人没想到她会突然醒来,微微一楞,然后开口,“你醒了?”
关夕茫然地瞪着发声的陌生男人,脑海里还充斥着她刚才在梦里梦见梁宥西牵着一个漂亮女人的手对她说他不爱她,希望她成全他们的画面,所以没听到男人在问她。
“你不会说话?”男人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淡淡地烟草气息直钻关夕的鼻腔,她这才思绪从梦境中拉回现实。
“你是谁?”关夕问他。
男人因她软糯的声音而微微挑眉,“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就行了。”
救命恩人?
关夕蹙眉,隐约记得自己蹲在马路边痛得快要昏过去时是有个男人在和自己说话,然后感觉到有人抱起自己,之后的事就不记得了。
她低头,见身上穿的还是自己的衣服,悬高的心放下来。
“谢谢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关夕礼貌道谢,然后又想起什么,往脸上摸了摸,问:“我的丝巾呢?”
“和你的帽子一起放在那。”男人指了指床头的矮柜,又说,“你要不要先打个电话给你家人报平安?”关夕听他提到家人,脸色一变,“糟了!爸妈找不到我肯定要急死了!”
她急忙下床。
“你别急,先打个电话,等天亮了我再送你回去。”
“不!我要现在回家。”
男人见她坚持,也没再劝,“那你等我一会,我去换套衣服。”
关夕从矮柜上找到帽子和丝巾戴好,不经意瞥到袋子里装的卫生巾,楞了一下,然后拆开包装拿出一个走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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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的跑车奔驰在宽阔的马路上,而此时天边已经现出一抹亮色。
“没想到你是关家的人。”
关夕将视线从窗外收回,困惑地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世界太小,路上随便捡一个回家都能攀亲带故。”
“……”
“你不是问我是谁?”
“你又没说。”
“我姓宋。”
关夕眨眨眼,“是不是我太笨了?我还是搞不懂你想表达什么。”
男人轻笑,柔和了原本冷峻地侧颜线条,“你们家谁姓宋?”
“我妈。”
“嗯,我算一算,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母亲?表姐?”
关夕瞠大眼,“你你你你骗我的吧?你才多大啊?我妈六十多岁了你叫她表姐?那我不是要叫你表舅?你占我便宜吧?”
男人被她的反应逗得忍俊不禁,侧头看来,帅气的眉眼飞扬:“虽然我只比你大几岁,但你的确是要叫我表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