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夕。”
关夕刚回头,就见他扔了一样什么东西过来。
她双手接住,见是一个鲜红色的Jing致小盒子,上面写着……Durex?
关夕皱眉——这就是刚才他说的那个东西
正想拆开盒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这时梁宥西走过来,同时递给她一个购物袋。
“什么?”关夕困惑接过,打开购物袋一看,见里面红红黄黄绿绿的,竟然全部都是Durex。
“有了这个,以后就不用做一次洗一次被子了,也不用担心会在不适当的时间怀孕。”梁宥西朝她眨眨眼。
关夕虽然常年宅在家不知道Durex是避/孕/套,但她首次来月事时母亲和她讲过基本的一些生理常识,包括男女在一起普遍采取的避/孕措施是用避/孕/套,只是当时梁宥西跟她说Durex时她没想到这一点,此时听他说得这么露骨,她才后知后觉意会过来。
她想起他说下次教她和Durex亲密接触的话,耳根迅速烫得吓人。
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窘迫,她转移话题,“怎么买这么多?”
刚问完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为什么要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转。
梁宥西看她都快把头垂到地下了,不忍心再逗她。
“我去做菜,很快就可以吃,你饿了先吃点水果。”
关夕点头,又指指阳台:“我还要收被子。”
“一会我来收。”梁宥西扶她到沙发坐下,见她又把手放在腰上按,眉心微蹙,心想她大概是真的被自己累到了,于是道:“你先在沙发上躺一会,睡前我给你揉揉腰。”
关夕红着脸闷声点头,嘴角却控制不住的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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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关夕已经睡着,梁宥西才收回在她腰上按揉的手。
给她整理好衣服盖好被子,他却没像平时那样躺在她身边抱着她睡,而是下了床拿过矮柜上的手机,然后走去书房。
打开电脑,等待开机的时间,他拿过被自己调成静音的手机,美眸掠过屏幕,竟然有二十几通未接来电和几条新收短信。
点开屏幕查看未接来电,其中有六通是梁劭北和母亲打来的,时间是在母亲找来公寓之前。
还有三通是父亲的来电,而时间是两个小时前。
另外十几通电话都显示同一组陌生的号码。
他皱眉,继续点开短信。
——宥西,邵北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了,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梁劭北这只八公,他竟然这么快把事情告诉了父亲。
拧眉点开下一条。
——梁医生,我听沈主任说你因为今天这件事决定辞职给医院一个交代,我认为根本不用走到这一步。这事我也有责任,所以我有一些关于死者入院的事宜要告诉你,明天医院见。
看着这封署名陈医生的短信,梁宥西想起今天下午在沈主任办公室里,陈医生离开时望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难道那个时候他就是想告诉他这些?
入院事宜?难道和程馨榆的父亲猝死有关?
他按返回键查看最后一条,发信人竟然是那组陌生号码。
——梁宥西,看在伯母差点跪下来求我的份上,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我坚持起诉你(我姨父是知名大状,接手的案子不论有多棘手,从来没有败诉过);二是你承认自己错了,并向我父亲跪下来磕头谢罪,并且立即和你妻子离婚。如果你能做到这些,我可以答应伯母不起诉你。
梁宥西看完冷笑了下,难以置信这个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
她真以为她一句起诉就能定了他的未来,要他怎样就怎样?
他把手机放到一旁,点开搜索引擎,十指飞快移动迅速敲下中华人民共和国执业医师法一行字。
母亲说他在国外呆太久了忘了这里是中国,对于这一点他并不否认。
在回国之前他一直在美国一家私人医疗结构上班,许多习惯及观念直到现在仍难以改过来。
而他早在美国上班时就拿了美国医生执照,回国后应医院要求,又在国内重拿了临床执业医师资格证书,因为这是在国内行医必不可少的通行证。
当初完全是因为母亲才会回国,没想到回国后会遭遇这么多事情,如今还因观念差异莫名其妙违反了中国执业医师法。
他微眯起眸迅速浏览过一条又一条相关讯息,直到余光不经意瞥到电脑右下角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他才捏了捏发痛的眉心,关机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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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多时醒来,一睁眼就看到还窝在他怀里睡得鲜甜的关夕,不知做了什么美梦,连在睡梦中她的嘴角都是微弯的。
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随即小心翼翼抽出被她枕着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