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勾。
一顿饭下来,关耀之被关夕和丝楠联手打击得没了感觉,索性和一直不吭声的梁宥西一样保持沉默。
饭后关夕坚持要帮忙和梁宥西一起洗碗,争执中,梁宥西的手机响起来。
“你接电话吧,我来洗就可以了,你放心我绝对把碗打破。”关夕举手向他保证。
“我是怕洗碗ye会刺激到你的皮肤。”梁宥西边说边掏出手机。
睨了眼来电,他走到一旁接听。
“什么事,沈主任?”
“宥西,你赶紧过来,手术出大事了!”
梁宥西脸色瞬变,挂了电话立即走出厨房。
关夕一楞,在他身后喊:“你要出去么?”
“医院有点事要我回去处理。”
梁宥西换了鞋立即出门,甚至忘了和关耀之夫妇打招呼。
关夕楞在厨房门口,隐隐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漫上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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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下了车直奔程馨榆父亲所在的手术室。
却在进入电梯时又接到沈主任的电话,让他不用去手术室了,直接去他的办公室。
梁宥西顿时有种浑身冰凉的感觉。
敲开沈主任办公室的门走进去,好几道目光同时看来,包括沈主任和临时被换成主刀医生的陈医生及他的助手。
沈主任沉着脸眉头纠结得能打结,见了梁宥西也只是重重叹了口气,却对其他人挥挥手:“你们先出去吧。”
几人点头起身。
陈医生在经过梁宥西时,别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苦笑了下,然后离开。
梁宥西走近沈主任的办公桌,却只望着他不语。
“宥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沈主任开口,语气沉痛而无奈,“程先生在手术前半个小时接受麻醉时脑血管突然破裂,同时并发急性心肌梗塞,麻醉科和手术室的人忙得人仰马翻,最终还是回天乏力,没能救回程先生。”
梁宥西身形微颤,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拢,手指关节渐成白色。
“陈医生临时被换成主刀医生,又和管医生的意见有分歧,虽然他赞同你给的那些手术建议,但心里还是有些犹疑,所以他把手术推迟了一个小时,而如果手术不推迟,继续由你主刀做这台手术,那么足可避免这一切事故。”
沈主任说完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样说似乎有些不对,于是立即改口:“我这样说不是把事故的责任推卸到你身上,你不要误会。只是工作归工作,你不能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来。一个优秀的主刀医生,不光要有好的技术,还要有好的心态。就算病人是和你不共戴天的仇人,你也要坚守救死扶伤的职责,尽自己所能为对方减轻痛苦。”
梁宥西一动不动的站着,低垂着眉眼,不论沈主任说什么,他始终一言不发。
“程先生发生这样的事故,程小姐当场昏厥,醒来情绪很激动,你如果可以的话,去看看她吧,如果能够和她好好谈谈,私下处理这起事故就最好不过了,也免得损坏科室及医院的名誉,况且这种事传出去对你个人也不好。”
梁宥西还没有回应,身后传来门被大力推开的声音。
“怎么回事!”席文绢绷着脸厉声质问背对自己的儿子,“你为什么要拒绝给馨榆她爸爸做手术!”
沈主任察颜观色,觉得这样的场合自己还是避开的好。
他起身朝席文绢点点头招呼后无声离开。
“怎么不说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变得这么意气用事!”
梁宥西依旧抿唇不语。
“是不是因为馨榆,你才拒绝做这台手术?”席文绢不厌其烦的继续追问。
“妈,您别问了。”梁宥西终于开口,嗓音异常沙哑,像是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堵住般。
“难道我不问事情就不存在了?”席文绢冷笑,肩膀气得发抖,“梁宥西,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要我怎么面对医院其他股东?怎么面对馨榆和她弟弟?”
“……我会给医院一个交代,至于程家,也不用您去面对,我自己处理。”
“你怎么处理?人命关天!虽然这起事故不是你直接造成,但和你的意气用事脱不了干系!说得难听点,是你间接害死了馨榆的爸爸!”
“那您认为我要怎么做?一命还一命?”梁宥西面无表情的看向盛怒中的母亲,“妈,您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等母亲回应,梁宥西转身走出沈主任的办公室。
席文绢僵在原地,脑海里思忖着儿子刚才那句话,脸上的血色一点点退去。
当她接到沈主任的电话得知事故发生的缘由,心里滋生的是对儿子的失望和愤怒,恨他意气用事,恨他让自己无法面对医院其他股东及程家人。
她完全是站在一个医院股东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