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阳底下生活,而永远只能呆在不见光的屋檐下。可是我儿子不同,他是个正常人,你如果喜欢他,怎么可能忍心让他的未来都因你而远离阳光,陪你躲在不见光的屋檐下生活?”
所以不管她多么努力的学习做更多,她都永远没法匹配得上梁宥西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晚即将降临的关系,关夕忽然觉得有些冷,手脚都不自觉打哆嗦。
良久得不到回应,席文绢蹙眉看向关夕,室内越发昏暗的光线让她看不清楚那张小脸上的表情,但那哆嗦得厉害的身子却让她眉头蹙得更紧,心里竟然涌现一丝罪恶感。
她向来不是心狠的人,即使是那时儿子为了救岑欢险些中枪丧命,在见到濒临崩溃的岑欢时,她也散了所有对岑欢的怒气,转而反过来安慰她。
可如今她怎么就狠得下心说那么重的话来伤害这个孩子呢?
她抚了抚额,想说些什么来缓冲自己刚才那番话带给关夕的难受,这时开门声传来,随即一道高大的身影旋风般刮进来。
“妈,您跑来做什么?”梁宥西扔下手里的车钥匙和房间钥匙,目光锐利的望向母亲,眼里噙着一丝怒气。
席文绢被儿子一副要发怒的样子震住,一会才回神,皱眉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难道就不能来看看她?”
“您来看关夕?”梁宥西挑眉,一百个不信。
得知今天是关夕的生日,他掉转车头去市中心的奢侈品专卖店打算给关夕挑选生日礼物,可刚到那儿还没来得及下车就接到梁劭北的电话,说母亲突然跑去他的公寓找关夕,还称呼关夕关小姐,说要和她聊聊。
他谙知母亲对关夕的排斥,趁他不在突然跑来找关夕一定不会有好事,所以当即驾车赶回来。
“不然你以为我来做什么?”儿子怀疑的眼神让席文绢心里很不舒服。
她没想到儿子竟然为了关夕怀疑她,这太出乎她的意料。
难道……
她摇摇头,没再看两人,也不说再见,神色黯然地径直朝玄关走去。
梁宥西瞥了眼母亲离去的身影,直到关门声传来,他都没有开口说什么。
良久后,他才侧头去看关夕,她瑟缩着肩一副隐忍的姿态,半张脸被掩在淡咖色的长发下,哆嗦的身子让人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哀伤。
他耸动下喉咙,去搂她的肩,关夕却忽地捣住嘴急急走向卧室,然后听见‘嘭’地一声关门声响起。
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好一会他才从愣怔中收回。
目光触及茶几上的生日蛋糕和地上那些生日礼物,他长吁口气,走到沙发上坐下,头仰靠着沙发背,手肘撑在扶手上掌心托腮,闭目假寐。
也不知过了多久,室内完全暗下来,而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又是梁劭北。
他直接关机,然后站起来走向卧室。
扭动门把,还好门没锁。
走进去摸索到门口的开关,打开一盏释放出蒙胧光亮的壁灯,然后看到关夕悄无声息的趴在床上,而双肩抽动。
什么样的委屈竟然可以让她哭这么久。
“关夕?”
他去拍她的肩,可是没得到回应。
于是他不再叫她,却用力扳过她的身子,拉她坐起来面对自己。
而那张小脸满布泪痕,眼眶红肿。
shi润的眼眸望向他时,他忽然感觉心疼了一下。
“我妈说什么了?”他开口,拇指抚上她的眼角拭去刚滑落的一串泪珠。
关夕摇头,只是泪眼婆娑的望着他,而眼泪不停滚落。
她要如何说她不想和他离婚?他母亲说的那些话虽然刻薄,但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如果她这辈子都见不了光,岂不是连累他跟她一起遭这份罪?
可是舍不得怎么办?
她不自觉去握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却还是觉得不够,又把身子靠过去,脸贴在他胸口。
不知道贪婪是不是人类的本性,她抱着他和他十指紧扣,却怎么抱都觉得不够。
“梁宥西,你可不可以亲我?”她仰头望他,shi润的眼底噙着的哀求让梁宥西呼吸一窒,刹那间有中想对着那张粉亮诱/人的唇吻下去的冲动。
可是不行。
他不允许自己犯错。
所以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关夕泪如泉涌。
她松开他的手,退离他的怀抱,嗓音压抑而哽咽地道;“麻烦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梁宥西凝视了她一会才点头:“我去做饭。”
“你做一人份的,我不想吃。”
梁宥西皱眉,“关夕,我不喜欢你这样。”他喜欢她凡事对他坦诚,而不是隐瞒他。
关夕抬眼看他,边流泪边笑:“没关系,反正你本来就不喜欢我,你们全家都不喜欢我,因为我是个见不得光的人,就算我再努力讨好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