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子,我----”
‘啪啪’----在南子拉住她的时候,我抬手还了她两个巴掌,这是本金。
“你个贱女人,你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她叫嚣着就要冲我来。
“我发誓人掴我一掌,我必双倍奉还----”我突然目露凶光恶狠狠的样儿,吓到了南子。
手抬起,正准备要利息时——
“朵儿----”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色色,我找到她了!vilge广场这----嗯,你过来吧!”
我扭头一看是程俊!他正迈下台阶,朝我这奔来。
忆起酒吧那一幕,我转身就准备跑。
“朵儿,你站住----”身后是追出来的程俊,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回扯,“我的小姑nainai,终于找着你了!你喝酒了?”
我点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吗?你喝醉了不怕被人抛尸荒野?”
“怕!”两颊火辣辣的疼,想到方才那凶险的一幕,我低着头老实地回答道。
“怕就好,下次别在酒吧外的地方喝酒!”点点我垂着的脑袋,拉着我的手臂,“跟哥回去,小逸找不到你快疯了----丫气的差点没把屋顶掀了!朵,听哥话,回去后,跟他认个错,让他消消火----哥的酒吧就快毁在他手里了!”
“我没错,是他无理取闹!”我小声嘟囔着。
“咱现在不提谁的错儿,反正丫这次真的搓火了,好几年都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了,骇人呐!朵儿,跟哥回去,咱跟他说两句好话,哄哄他!”
“我不去,你们都看见了,是他不对,是他先挑衅我的!”我执拗站在原地,低着头,低低地说着,有些委屈,有些茫然,有些无助----
“我的小祖宗,算哥求你,给他陪个笑脸,这关过了,你要啥哥给你买啥!”
程俊的声音在耳际响起,清脆的巴掌声在耳边回荡----
‘啪啪啪’一下一下又一下,三年前也是这样,‘啪啪啪’----
党宁的摸样清晰又模糊、模糊又清晰----最后都被清脆的巴掌声掩盖----
好疼----真的好疼----
我暴躁地叫嚣着,“我不去,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我认错----”
“朵儿,你这是怎么了?”
我一边重复着方才的话一边越过他继续向前走,突然身子被人大力拉住,抬头,我看到一张惊慌失措的脸,有些陌生有些模糊-----
我听见他捉着我的手臂,手里拿着手机,冲里面吼着,“唐小逸,你tmd快点过来!”然后轻声地对我说,“朵啊,你别吓哥----”
“我不去,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我认错----”迷惘着,一直念叨着这句,似乎很久之前我也对某人说着同样的话。
唐小逸,你真小气
周身人影错乱,我被裹进一个熟悉的怀抱,很温暖,我能感觉胸腔里心跳的声音,我听见色色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好好好----咱不去,不是你的错,咱不去认错----”
“这脸咋肿成这样?谁打的?”我感觉我的脸被一双手捧在手心。
“色色,我好疼----”我急切切地拉着色色的手臂,指了指发烫的脸颊,哭诉着,“好疼----色色,你快救救我小姨----她留了好多血----好多血----我小姨她没做错----她不想,若不是我,她也不会那么做----可小姨欠的,我已经代她还给了党宁----五巴掌----难道还不够吗?”
我抓着她的衣襟,若受伤的小兽般呜咽着,指着地上满身是血的小姨,哭着喊着求着----身后有个人拉扯着我,我挣扎着、哀嚎着----
脑海混沌一片,一切好似又回到三年前的暑假,那个被我刻意遗忘的暑假----
党宁走了,党妈妈来了,带着几个富婆冲进我们家,将刚从深圳回来的小姨托出房外,暴打了一通,我哭闹着扑了上去,被党妈妈拉住,连扇了四个耳光,“你跟你阿姨一样,一身狐臊,一身贱骨,老的勾引我男人不够,还派小的勾引我儿子!真是不贱不成一家人!”
巴掌声声,犹在耳际,任我如何苦苦哀求,她都冷脸旁观着,冷笑着,恶面相视,恶语相告。
老师的鄙夷、同学的讥笑、街坊邻里们吐口水的叫骂----
“程俊,你大爷的!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色色,我没有!是小逸----他----”
“唐小逸,你大爷的!她要是出了什么事,老娘掀了你老巢,要你陪葬!”
我听见胸腔的主人,颤抖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朵儿,你醒醒,你看着我,我是唐小逸!你看看我----”下巴被抬高,我望过去,朦朦胧胧一片白雾中,一个模糊的容貌渐渐清晰起来,是唐小逸!
他一脸焦急和紧张!双眸里更是蕴着浓浓的心疼、自责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