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厉害,眼神也不是那么集中。
“……好……”金禹压制住自己抖动的声音应下。
“赛娣,你也跟着去,好好给你公公、婆婆磕几个头。”许武。
“是,我知道。”抹了下脸上的泪,许赛娣扶着金扬跟着金禹走出病房。
许一笑蹙眉立在房内,心下感叹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真的很伤人。他的爷爷、nainai,尚未谋面就……
“笑儿……”强雪莉轻唤。
收回心神,许一笑唇边泛起一抹笑,握住她伸来的手。这双手一定吃了不少苦,满是沧桑。
强雪莉端详着他,越看越笑,对许武道:“老伴,你看笑儿长得像赛娣啊,是不是?”
“嗯,是,像她。”许武点头,也在笑。
“可就是……不怎么像金扬……”强雪莉附添一句。
“……”许一笑心底苦笑,他爹就不是金扬,怎么像?
“咱的外孙生的真好!你看看这模样、这个头儿、这块头儿、还有这手,真长!”强雪莉对着许一笑一通猛夸。、呵呵,许一笑在心底乐,他是亲爹素情的Jing华,怎么能生得不好?这双手也是亲爹赐予,修长好看。
“笑儿,有没有学钢琴?”许武拉着他的另一只手又拍又摸。
啥玩意儿?
“钢琴,学钢琴了没有?”许武见他面有不解,重复。
“钢琴是什么?”
“啊?”闻言,许家二老疑惑。
“钢琴就是体积很大,琴键是黑白双色,发出的声音低沉又好听的那种乐器。”强雪莉形容。
体积?琴键?
“呵……外婆,我们那儿没这东西,只有古筝……”
“古筝?好啊,你会弹吗?”许武双目放光,古筝更好!
“会,我八岁就会了,那个很好学。”
“八岁?”许家二老同时惊呼,呼后强雪莉面上的欣喜之色掩饰不住,在他的手上又揉又摸。“呵呵,那你念的是艺校吗?”
许一笑额头爬上黑线,为什么他们说的词儿他都没听说过?
“笑儿?”
“外婆,外公,我们那儿的东西跟这边不太一样,叫法上也有区别,我不太明白你们所说的,等我娘回来了再说吧。”
“娘?”
“就是妈!叫法不同。”许一笑觉得自己真不该留下来,他一个古人对21世纪的名词全都不懂。
“……”许家二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十年里许赛娣跟金扬去了什么地方?怎么称呼上还叫娘?又不是过去的古代……
坐在金禹的车里,金扬头低垂,眼睛通红,双目盯住车底,双手握在一起。
许赛娣覆盖住他,他的手是颤抖的。她没说什么,而是额头抵上他的,父母过早的去世对他来说是个打击。
通过反光镜金禹望着后座位上的哥哥与嫂嫂,神情悲凉。
经过两个小时的路程,三人来到一所处于五环外的陵园,这里空气清新幽静,没有喧杂。
“跟我来吧。”金禹轻言,前言领路。
跟在后,走进陵园直线前行,在最高处左侧金禹拐了弯。停下,跟前的是一口黑色大理石墓碑,她指着碑对金扬、许赛娣说道:“这就是爸妈的墓。”
缓缓上前,待二人看清墓碑上所刻的名字时,双双“扑通”一声跪下。
“爸……好……”异口同声地呼唤。
金扬泪水急涌,墓碑上有着父母生前的相片,手指抚着父母的名字,他一头撞上去抱碑痛哭。
许赛娣双手握拳,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嘴唇张咧着蠕动,说不出话,只有呜咽的声音传出来。
“爸、妈,儿子不孝,来迟了!儿子对不起你们啊——”失声的嘶叫刺痛人心,金扬哭得五官皱在一起,脑袋一下一下地撞击墓碑。
“爸、妈,我是你们的儿媳许赛娣,我和扬回来了,我们来看你们了……爸……妈……”许赛娣的手离开膝盖改扒住墓碑,酒红色的眼睛里全是泪水,闪闪跃动,透着酒色的莹光。
金禹捂嘴别开脸,父母盼儿子、儿媳盼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盼着他们归来……
“我不是人!我不是东西!我该死啊……”金扬发疯一样撞碑,“咚、咚、咚”声音沉重。做儿子的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已是不孝,而他竟让父母在给他和许赛娣上坟时葬送掉了性命更是不孝中的大孝!
磕出了血,血染红了碑。
“扬——”许赛娣吓坏了,一把抱住他紧紧搂抱。
“放开我啊——我不配做他们的儿子——”金扬奋力挣扎,手扒着碑继续撞。
“哥!你别这样,你这么撞爸妈是会心疼的呀!”金禹也过来帮着许赛娣一起拉。
金扬不理会她们,没有尽到孝道让他痛不欲生,他就连父母最后一面也没能见上。他甩开许赛娣、金禹,死死抱住墓碑又撞又哭,惨不忍目睹。
碑已被染成更深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