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要这样——”杜越惊恐万分的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身往后拖,怎耐他双手死扒住树干怎么也拖不开。
“砰、砰、砰”用力!用力!使劲!使劲!鲜血已布满他的整张面庞,双目凸张、瞳孔紧缩。
“杜叔,拉开他!拉开他!!!”不知何时,许赛娣的尖叫已迫近于身后。“扬,去帮忙!拉开他!”
金扬、杜越二人合力将疯了的素情拖离粗树,素情挥舞着手臂尖叫、疯狂、呐喊。
“情,别这么虐待自己!我求求你!”许赛娣抓住他的两只手腕,苦苦哀求。
“赛……赛娣……呵呵……赛娣……呵呵……”忽然,发疯的素情嘿嘿笑了,梗梗着脖子瞅着她。
“情,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许赛娣真的怕了,那厢才把蓝抢救过来,这厢他又开始了神经不正常。
“你知道么?赛娣!我是个罪人、我是个灾星!蓝那身伤是为我受的!你知道么?该被人凌辱的是我!哈哈,那个人应该是我才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傻傻的狂笑,甩开她的、用力推开钳制住自己的金扬、杜越。张开双臂,原地转着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拉扯着自己满头的银发,抱住头嘶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叫着叫着,蓦然停了。张着眼睛略显神秘的对三人道:“你们真傻,你们不该来中原找我的,找到了我就会给你们带来麻烦。你们看看,麻烦来了吧?蓝受苦了吧,赛娣,你看看,你伤心了吧……你们干嘛要来找我?不找我多好,我一个人在中原自由自在多逍遥!哈哈,你们犯傻了吧!哈哈,我自己作的孽就要让我自己来尝恶果才对,知不知道?你们这些傻子,身边有我这个灾星你们不会过上好日子的。哈哈,哈哈,哈哈,不就是血么?血我多的是!要么?要我现在就给你们!现在就给你们!给你们!给你们!全都给你们!”疯疯癫癫的说了一大堆,素情掳起袖子如头野兽般张口咬住自己的手腕,牙碾,鲜血顿时倾泻而流。左手手掌压住伤口拼命挤按,催促血ye更快更多的流出来。
三人皆被他的狂态惊呆了,好半晌许赛娣才回过神冲上去抓开他的手,捂住他开裂的伤口,哭道:“别这样,你别这样,我受不了你这般折磨自己!求求你!我真的求你!”
素情不理她,甩开她,发狠,一个劲儿挤血,边挤嘴巴里边神经质的念叨:“我是罪人!我是灾星!你要血,我给你!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你要血,我给你!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都给你!都给你!你要血,我给你……”口中不断重复着这些。
“呜——”许赛娣哭,一手按住发疼的胸口,一手狠狠劈向他的后颈。
昏眩袭来,素情翻翻眼皮,张了几下嘴晕了过去,身子被杜越接进怀中。
“赛娣——”金扬恐惧慌乱,张开双臂搂住许赛娣软下的娇躯。怀中的她步了素情的后尘,晕得不省人事。
乱了,乱了!真的乱了!全都乱了!
待四人回到院落时,蓝已从木桶里出来了,安静的躺在床上,脸颊上的鞭伤已结疤,浸泡在药水里使得他全身的伤口不再化肿、外翻,皆结起了疤痕。
将许赛娣、素情放躺在床。许一笑,执起素情受伤的腕子,探出shi润的粉舌轻轻舔试着,十几下后,腕子完好如初。继而在他头破血流的额头上轻舔,较之前相比多了些时候。
此等强效的愈合力,令蓝目眸中连续闪过异彩。只是他掩饰的很好,无人发觉。
内屋里寂静的可怕,大家脸上的颜色都不好看。
良久,秋风月才低低的发出声音:“我们……要怎么办?”
“不知道!”美妾通通一个鼻孔出气,连吐出的字也一样。
秋风月碰了一鼻子灰,识趣的摸摸小鼻头不再吭声儿了。
蓝目眼底闪过一抹不悦,将她搂进怀里轻抚她的香肩安抚。
半晌后,许一笑握着素情的手掌道了句:“明日先去把九姐姐、柳婶婶救出来。中原还要继续呆下去,事已至此已经不是离开可以解决的了。”既然他们现在是发光体,那么不管走到哪里都不安全。唯一可以安全的办法就是将事情解决掉,别无它法!
“什么?!”一听这话,素言失声尖吼,双目瞬间充血腥红。“为什么还要救她们?!就是因为她们才会把蓝害的这么惨!若没有她们,蓝现在也不置于如此!”
“言爹爹。”许一笑平静的唤了声,摇摇头,续:“我明白你的心情,但,她们还是要救。若放任她们自生自灭,娘一定会觉得愧疚。”
素言喉咙里发出一个不清不楚的呜声,终究没有说出话来,愤愤的咽回肚子,双目瞪着。
“时候不早了,大家也累了一天,别在这里干瞪干坐了,都歇了吧。”许一笑淡淡的说着,语毕,径自褪去衣衫,钻进爹娘之间的棉被里躺下。
见状,其余人等也不再吭声,各自褪衣而睡。只是……这一夜,无人安眠。
次日,风尘仆仆的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