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倚靠着床柱微微的喘息,却不愿意和冉然对视。
——这种好像渣男强占了良家妇女一样的画面感是怎么回事啊喂!
明明刚才一脸无法自持低声呻=yin露出诱人神色的不是她啊!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过了这个茬儿就开始翻脸不认人吗!O( ̄ヘ ̄o#) !
冉然虽然心中吐槽,却是知道这番话万万不可说出口,否则恼羞成怒的白起一定跟她拼个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高=chao的余韵虽然还未散去,白起的脸上却已经显出了突兀的苍白。胸前的层层绷带被染上了分明的血色。空气中也弥漫了不可忽视的血腥味。
从昨天晚上的打斗,到后来被冉然摔在床上,再到今天早上一番激烈的动作。白起的伤口一次又一次迸裂,导致了血ye的大量流失。
但白起硬挺着不说,冉然也并没有过多询问,像没有注意到一般,只是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外衫,打开了房门。
时辰掐算的刚刚好,门外餐盘上,昨日吩咐店小二送上来的早餐还带着热气,应该是刚送上来不久。
“要是还有力气,就过来吃饭。”
冉然把食物放在桌上,招呼了白起一声,自己却并没有坐下,而是一副准备出门的模样。
但又像是顾虑白起的身子,站在门口看着他,迟迟没有动弹。
白起虽然四肢乏力,但却从没有在冉然面前示弱的想法。
留意到冉然的目光,他咬紧了牙关,慢慢挪动步子,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不断涌上来,但他终于在再次倒下之前坐到了桌前。
这番动作却是耗尽了他积累的全部力量,白起瘫软在椅子上,失血后温度冰凉的皮肤上很快渗出了一层薄汗。
这个样子的自己太狼狈。
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这样的自己。
……尤其是江冉然。
念头一个接一个涌出,但自己对于江冉然存在的在意,却让白起内心响起了警钟。
本来以为自己对这个伤害了自己的世界是无所谓的…
小时候家族被灭门之后曾经朋友的冷漠,进入武林盟初始被同龄孩子欺负的委屈,以及自己爬到这个位置后众人的追捧。
在他过去的这些年里,他经历了太多,也渐渐认清了太多。他逐渐笃信,人与人之间没有永恒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
这样交换来的感情虽然让他不齿,彼此之间虚与委蛇的微笑虽然让他厌倦。可是这也从某种程度上让他安心。他从未将身旁人放入心中,便也从不奢望他人付出的情感。
这边是没有希望,也没有失望吧。他的世界里,早就只剩下了复仇。
但江冉然不同。论出身,在腥风血雨中活下来的她,也算得残忍魔教的受害者,更何况她曾救过他一命,让他注定无法对她刀剑相向。
他虽为副盟主,但初出茅庐,地位不稳,上头有着正值壮年的盟主,论起权利远不如教主隐退掌管大半教众事务的右护法。他能够给她的,她凭着自己的本事,也能够得到。
更何况如今他在她手中,生杀掠夺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她却偏偏因为一句喜欢,对他百般照料,更允诺他一个月后可恢复自由之身。
她对他做的那些事情…虽然羞耻,却总是踩着他的底线,在最后尊重了他的意愿,并未一路强迫。过程中更是颇为顾忌他的感受…
想到这里,白起涨红了脸,却是没有再继续朝着这个方向深想下去。
曾经的经历教会了他看懂欲望,却并没有教会他如何接纳善意。
或者说,从来没有人,如江冉然一般,不求回报的释放过善意……
他接受着她肆意妄为下隐藏的关心,却不知道她所期待得到的是什么。这种不对等的交换,总是让他隐隐惶恐……
因此,看到冉然表现出想要出门的念头,一向喜行不露于色的白起,眉目间隐隐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轻松。
冉然用余光留意到了他神色的变化,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却并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转身走了出去,并轻巧的阖上了门扉。
冉然其实并未走远,只是下楼拿了些绷带和药粉,顺便吩咐店小二烧了热水送到楼上。
她知道现在的白起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冷静。
……而她也同样需要。
她心里在酝酿一个危险的决定。
若是成功了,攻略白起不成问题,但若是失败了…
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资本将一无所有。
这是一个需要慎重考虑的问题。
她心里在不断权衡着,手里则慢吞吞的将药瓶一个一个放入怀里。
终于在将最后一个药瓶收纳好的瞬间,她缓缓绽放出了一个笃定而自信的笑容。
破釜沉舟,才方有意外之喜。
本来高回报就总是伴随着高风险…
…不是吗?
也许是这个身体无所顾忌的性格影响了她,又或者是她心中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