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倒车镜里看见他悄悄弯起的嘴角,从座椅的空隙中看见他正用食指挑着那根小兔尾巴把玩着。
哎……还真是个口不应心的别扭家伙。
车子高速行驶了一会儿,红糖三角就开始叫我:「蠢货,你过来。」
我拖拉这长长晚礼群跨了过去:「恶霸大人,您有什么事儿?」
红糖三角扫我一眼,伸手在我胸部上揉搓了一把,然后抿嘴笑上了。
我这个火啊,蹭蹭的向上蹿起,双手抱教,扭过头不理他。
红糖三角已胳膊将我抱入怀里,一手掌控住方向盘,心情不错道:「喂,老子要回国了,你跟来不?」
我微愣,心里既为他回国高兴,又因他要走而胸口堵得慌。高兴他回国后我就可以返回组织的怀抱,当一个悠哉的档案整理员,每天除了胸无大志的混口饭吃,更可以包揽各种??书籍。没有办法,谁让咱是文化人,一天不读书简直心里刺挠。
但乍一听他要走,心里还是堵得慌的。如果说一日夫妻半日思,那纯属是一种美丽的扯,但我确实挺喜欢这个移动雷管。别管他多能那话凶我,多愿意拿喉咙眼对准我,但他确实对我不错。
我承认自己心动了,但却明白自己不可能跟他走。再怎么着我还有点自知之明,凭我一个小孤女的身份怎么可能配得上吧抓国的王子?先不说他是否爱我爱到非我不挺,光是他的家族就得用一百个我先前赴后继去添尸。
我刚想摇头表态,红糖三角就自己做了决定:「问你个白痴也是白问,老子走哪儿你就跟哪儿的了,总少不了你饭吃。」
经他一说,我脑中立刻想象出一穿着晚礼服傻笑的——够。嘿,还别说,那狗爪上的高跟鞋,跟我的几乎一样哦。
摇头,坚决的摇头。
红糖三角极其锋利的斜视我一眼:「嗑药了?别他妈的给老子摇头!」
我被她一句话噎回乐壳子里,哗啦啦的眼泪只能往肚子里咽,语气幽怨道:「都说男人得到了女人后,就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古人,诚不欺我啊。」
红糖三角一掌拍下:「妈的!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提上裤子就想甩了老子?」
我玩着手指,望着两边的林荫,彻底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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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连环人打鬼(二)
把玩着红糖三角扔给我的新电话,据说是全球定位地限量版货,他的是铜红色的,我的是沽蓝色的,要说样子和款式绝对没得挑,但我还是有点拿不出手的感觉。
怎么说呢?
如果一辆最新款的法拉利上面贴了一张猪头贴,不知道车子的主人是否还有勇气将车子开出去炫耀?
没错,我的手机上赫然贴着鸿塘那张变异蜻蜓脸,而他的手机上更是贴着我那张被迫照相的别扭大头贴。
用红糖三角的话说,就是「Cao!就这么贴着!辟邪!」
以我之见,他是把白毛狐妖、黑翼睡神、青菊泪痣都当成妖孽了。
扫眼手中从方家书房抄来的电话号码,我开始掂量着,是不是应该一一打过去?幸好我的手机又隐身功能,只需手指一按,任谁夜叉不出我的电话本源,真正能做到坏事不留痕,好事找不到人!即使被敌人发现,也可以安全闪人。
老局长我是暂时联系不上了,但绝对不妨碍我尽忠职守的决心。当然,也绝对抵挡不住我时刻宣誓效忠组织的热情口号。
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鲁莽行事,先收起电话号码,放下唯一存储了红糖三角号码的手机,进入浴室里冲了一个热水澡后,从做基础接到方航同学包涵歉意的电话,两个人有恶心吧唧的丢了一会儿情话,我转身趴回床上,等着睡觉。
同寝的何素和叶愉去上自习了,就我一个昨晚严重劳累到的女人躺在寝室里呈现大休状态。
渐渐睡着时,红糖三角的声音响起,吓得我一个激灵爬起,四下搜寻不见人,却看见那手机在我枕头旁一闪闪的跳动着,重复性的吼出一句话:「蠢货,来接短信。」
我嘘了一口气,被红糖三角的轰炸性录音方式骇到,尤其在瞧见手机灯光下恍惚的变异大头贴蜻蜓脸时,更加肯定了此手机不但辟邪,更有灭魂作用。
打开屏幕,看见红糖三角发来的短信:「蠢货,睡没?」
我提起手写笔,回道:「睡了就不回你短信了。有事儿?」
红糖三角:「Cao!老子就试验一下信息发送。」
我:「哦……那晚安。」
红糖三角:「睡那么早做什么?养猪啊?」
我:「对,把猪养得肥肥的,好喂猪崽nai喝。」
红糖三角:「妈的!敢拐着弯骂老子是猪崽?你给老子下来,喂老子两口!」
我:「拒不送ru。」
红糖三角:「靠!你真他妈的不上道!」
我:「我只上男人。」
红糖三角:「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让你上!!!」
我:「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