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才不要和他一起死。“救救我!”
手被抓得很疼,铃铛一时无措,她从侧面能看到周邦杰显得狰狞的面孔。
三个人就僵持在那里,随时可能掉下去。
“快!把他们拉住。”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冲著其他人喊道,他是周邦杰一个班上的。
边上几个男生听到,总算清醒了,立刻冲过去想阻止周邦杰。
察觉周围人的举动,周邦杰的表情更加狰狞起来,明白再这样下去一定被那群人按住,那时赵灵豔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突然松开赵灵豔,改而抓著铃铛往外推。
事出突然,一瞬间,铃铛就感到腰部狠狠地撞在了栏杆上,然後整个人後仰,往外跌去,连找个抓的地方的时间都没有,赵灵豔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她唯一能抓到的人也跟她往外跳。
身体不断地往下坠,耳旁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和女生们的尖叫。
铃铛闭上眼,难道一切就这样结束了麽?
世人常说,人在临死前会释放一生的记忆。
闪过她脑海的记忆碎片有赵晓琪的,也有铃铛的。
原来,她还没有忘记过去,只是把它深藏在了心底。
身体重重地撞在了地上,眼前一黑,什麽也不知道了。
胆小的女生都不敢往下看,有几个胆大的,在看到一滩鲜红的血後也往後退。
“快打急救电话!楼下是草坪,应该还活著。我下去看看,谁快去把老师叫过来。”一个男生说著就往楼梯处跑,在这个时候保持冷静不是件容易得事。
赵灵豔瘫软在地上,不停地颤抖、抽泣,她还未从惊恐中脱离出来,刚才,她差点也跟著一起掉下去了。她无法接受现实,事情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0.34鲜币)南宫意(他终於出来了)
浑身都酸痛的厉害,各处关节像是脱臼了一般,铃铛缓缓地睁开眼,刺目的光线让她不得不抬手遮挡,手臂很沈,再看时才发现是打了一层石膏。
仿佛做了一场漫长的噩梦,铃铛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活著,还是已经死了,那坠落的无力感她记忆犹新,甚至还有恐惧,原来,她也是不想死的麽?
环顾身处的环境,洁白的墙壁,连床单被子都是白的,房间里的摆设,以及手臂上的石膏,全都告诉她这里是医院。
用另一只完好的手缓缓地撑起来,铃铛掀开被子检查了一下身体,还好,除了左前臂的石膏和头上的绷带之外,其他地方都没有严重的伤,皮肤散在几道刮痕。
她还活著。
那,周邦杰呢?
这是个单人病房,只有铃铛一个人,她没有发现的是,刚才有个人到了病房门口,见她醒了又离去了。
铃铛正想要下床,一个护士正好进来。
“等等,你不要下床。”护士把她按回床上,盖好被子,看了眼床头卡:“卓铃铛,你昏迷两天了,刚醒不能立刻下床,先躺会让身体适应一下。”
“我昏迷两天了?”
“是的。你还记得发生什麽事吧?”
铃铛点了点头,“从楼上摔了下来。”
护士明显松了口气,看来轻微的脑震荡没有对记忆造成太大影响,是个很幸运的女孩。
“周邦杰呢?”
护士想了想,略带歉意,“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人。”
“和我一起摔下来的那个。”
护士顿了顿,才道:“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我现在去把医生叫过来给你检查一下,你问问他吧。”
不能怪她没有说出真相,她不知道两人是什麽关系,为什麽会一起从楼上掉下来,她怕卓铃铛知道那个男生的死讯之後做出什麽过激的行为,暂时只能隐瞒。交代了病人不可随意下床,有事按呼叫器之後,她快速出了病房。
铃铛闭上眼,问周邦杰的事并非是出於担心,只是莫名的在意,自己究竟在期待什麽?期待他活著,还是死了?
不久之後门口就响起了脚步声,进来的是刚才的护士和一个穿著白大褂的男人。
“卓铃铛,不要怕,让南宫医生帮你检查一下。”护士让到一旁,视线不由停在南宫意身上。
他是个很优秀的男人,毕业三年,年仅二十八岁就成了最受看好的一线医生之一,在过几年定能爬上副主任,甚至主任的位置。虽说他父亲是院长,但他本身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并非前人的庇佑。
除了实力,他的外表也让众多年轻护士忍不住脸红心跳,微长的头发,戴著黑框眼镜,修长的身材,对任何人都很有礼,笑起来的时候很有亲和力。
南宫意走到铃铛床边,微微一笑,“卓铃铛,我是你的主治大夫,我姓南宫。你昏迷了两天,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我很好,我不想待在这里,让我出院。”铃铛盯著他。
“还不行,你需要住院观察并完善检查,如果两天後都没什麽问题,你就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