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笼罩住一千平方的风雷巨物依旧鼎立在天地间,可细细观察却发现那不断窜梭的风雷之力仿若是减弱好几倍,偶尔才看到一丝窜梭过去,和一开始比起來简直少得可怜,
从中所传荡出來的波动也是萎缩下來,就仿佛油尽灯枯一般,正在做那垂死的挣扎,相信再挣扎也是无法改变其即将破灭的命运,
沒有艹控者就等于沒有后备力量作为支撑,仅凭其所储存的能量又怎能和时间赛跑,何况,其已经脱离能够困住能量外泄的容器,那就更加加速其所存在于世间的时间,
果然,不到一刻钟时间,那风雷之力已经不再闪现出來,而那黑暗物体更是和出现时一模一样,以rou眼难以跟上的速度飞速收缩,
刹那间,本來遮天的黑暗也是宣告破灭,将那原本隔绝的地方暴露出來,那是一片宛如烧焦的土地,透着一种极端寒冷的死气,一眼望去沒有任何物体,也沒有人站在那上面,
非要说出有何物体的话,仅有那星星点点的光芒闪动,大约二十來个那样的光点,可它们也是非常微弱,似乎在顷刻间就要破灭一般,正拼尽最后的努力,让自己不至于埋沒于此地,
“嘶。”李晨远远瞭望那片焦土般的大地,眼珠子都快要让他挤进到眼眶深处,脸上尽是一抹呆若木瓜的震惊,一口难以压制的抽风声也是从那不知何时就裂开的嘴唇传响起來,
也不怪他如此震惊眼前的场景,因为有着近两百名赏金猎人刚刚还站在那个地方,可现在仅仅看到焦土,以及二十來处的星星点点痕迹,就再也沒有任何可以证明刚刚有人站在那里的证据,
要不是他亲眼目睹,以及亲耳听到还真不相信近两百人就这般凭空消失,而且还是那么的彻底,彻底到让他都有种无法回过神來的震撼,
原本他还抱着风雷零界消失过后,能够目睹那凄凉到躺在地上的赏金猎人,现在想來却是一种奢望,
“走。”许久,他渐渐恢复思考能力,可震撼之情却难以收敛下來,随即,还是无法相信那近两百人就这般凭空消失,随着口中传出有些粗重的声音时,其就已经飞射向那片焦土,
随着他一步步來临到这片化作焦土的千米范围,也是看到大地不仅仅只有焦黑,还有一道道难以清算出來的沟痕,就仿佛是他当初所施展的镜中炫舞的剑罩一般,密密麻麻到难以一一数出來,
此情此景,看的人都是触目惊心,他的喉咙不知何故却有着一堵墙般居然有些咽下非常吃力的势头,这还不要紧,最要命的还在其的全身皆是冒出一股寒流,生生将一根根汗毛都是直立起來,
因为他已经隐约预感到那近两百人都已经命丧黄泉,而且还是那种尸骨无存的下场,所以才会让得他如此不能自控,都让眼前清晰可以判断出前一刻到底发生什么的场景给镇住心神了,
如若有人趁着他失神的时刻,对他发起进攻的话,那么他将会束手待毙,
所幸,大约过得十分钟时间,其都沒有遭到任何攻击,仿佛此地仅剩下他一个大活人,再也沒有威胁到他的存在,
也让得他有足够的时间清醒过來,咽下那口艰难的唾ye后,定了定神,带着一抹震惊的神采,飞快落于这片焦土上,
“七阶史诗级装备。”随便一扫,除去焦土很难发现有其它外物,不过一丝波动却指引他走过去,入眼一件形似内甲的物品正和焦土相连在一起,也静静地躺在地上,覆盖着一层灰黑色,其也是伸手将此物抓住,瞬间就将那层灰黑色抹去,看清楚此物的样貌,定眼一看,忍不住惊呼一声,
每个人看到此物都会欣喜若狂,可他却沒半点欣喜的样子,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手中之物似乎已经陷入类似于当初他所攻陷圣光剑一样的情况,那就是非常脆弱,仿佛不需要他太过于用力就能够将之捏碎,
他不信此物是无主之物,既然是有主之物,那么就应该比经过常年累月而造成的脆弱的史诗级装备强盛千百倍,绝不应该会变成这般脆弱的,
而且此物的防御力远比任何攻击姓的史诗级兵器要强上千百倍,可就是如此强大的防御还是无法改变其遭到沉重打击而只剩下残躯的惨状,
“这风雷珠到底蕴含多可怕的威力,居然仅剩下七阶史诗级装备保存下來,而且看这七阶史诗级装备也是微弱好多,仿佛遭到极端可怕的攻击,导致器灵一场脆弱,急需载体温存,而且我如果也身陷其中的话,结果可能也会像他们一样。”想到此,他眼中涌上一股浓烈的恐惧之色,
沒错,他自持有远比单一一件史诗级装备要强很多的秘银套装也一定承受不住來自于外力的攻击,毕竟,那等威力已经远远超出史诗级装备的承受范围,
就好比一条钢丝绳一样,原本它的承载力也就一吨,偏偏要用其去承载两吨的重量,这不等于是超负荷承受吗,
超负荷承受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从中断裂,导致提前报废,
连七阶史诗级装备都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那么血rou之躯就更不可能承受住,这才是真正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