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伊葵呆坐在沙发上,今天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的出现,让自己的Jing力消耗到最大,她已经没有多余的体力走到二楼的房间。
手中紧紧握着那条证明着自己是林一茵身份的海豚项链,它借着月光反射出的缕缕光线射疼了沐伊葵的眼睛,眼眶在不知不觉中就shi润了,不过,却没有让它留下来的余地。
刚刚会答应林安的请求,绝非是自己一时的冲动。她早就发誓过,要么不会再回到那个家,要么就是回到那里把他们曾经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原数奉还。她选了,选了第二条路。
伤的不仅是他们,她连自己的路也堵上了。回到那里,就意味着从前那些惨痛的回忆将要重来一遍,那些尘封的记忆,又要再一次被强行的打开。
最近的天气总是变得很快,大概雨季要开始了,就连风,也开始有意无意的向人宣告它的到来。
“妈妈,我知道我一定要那么做。可是那样好辛苦。”
沐伊葵强忍不住的眼泪在这时滑落,就在那一瞬间它又干了。她的嘴角有些自嘲:今天的风很大,很凉,连眼泪掉落之前就被风干了,果然像她这样的女孩,就连流泪都不会被允许的。
握紧了手中的项链,林可菲的话又开始在脑海里重复。
“沐伊葵,不,还是要叫你林一茵呢?好像不管哪一个,最后都逃脱不了被人赶出门的命运。不管你是不是真正的林一茵还是沐伊葵也好,反正永远都摆脱不了一个没爹疼没娘要的命,你从一出生,就没有想去疼你,我爸也是,你妈好像也是这样,要不然她怎么会那么早就死了呢?你还凭什么嚣张,凭什么活在这个世上。你……”
那些话,一句句像是录音机一般不断的在沐伊葵的脑海里不断回放,声音一遍遍的加大,甚至蔓延出了这座空荡荡的房子里。
是妈妈也不爱她了才会选择告别这个世界吗?她就只注定当这个世界的孤儿吗?
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想法,可是它们却让她觉得整个世界都把她隔绝,甚至把她遗弃,这种负重感让她快要承受不住,这种谁都不知道的痛,有谁能帮得了她。
沐伊葵犹豫的拿出手机,找到了骆比其的号码,手指放在那个绿色的拨出键许久,可是还是没有按下去的勇气,那是自己高傲下最深的伤疤,揭开它,只会让自己更加伤痕累累。
“妈妈,你能告诉我谁能帮我吗?为什么连你也要丢下我……”沐伊葵对着那条项链喃喃自语着。
而那条项链,就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绽放它在月下的光辉,那种光可以射进人的心里,会让人心中的凉意不断地蔓延……
灯光闪烁的酒吧里,一点都没有深夜的迹象,人们都还在那里,尽情的自我释放,释放着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灵魂。
在最角落的一张桌子上,灯光有一下没一下的投在那上面歪歪倒倒放的三四个空的酒瓶子。一个女孩右手拿着酒瓶依旧朝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然后拿起一干而净,没有丝毫的犹豫。那几个空瓶子,似乎就是她今晚的战绩。
酒Jing的麻醉,早让她Jing神恍惚了,脸上此时因为喝醉而泛起的红晕更显得迷人。有时懒懒的趴在桌子上,然后抬起头揉揉太阳xue接着继续喝。
她的心里捱的很辛苦,所以她才到酒吧,哪怕只有一刻,她也想借助酒Jing让自己忘去这该死的一切,甚至把自己在世界上的存在也忘记。
沐伊葵抬起头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酒瓶,懒懒的笑了,“酒,真是个好东西。”
“小姐,一个人啊,一起吧。”一个大约二十五岁的男生提着酒瓶走到沐伊葵面前。
沐伊葵朦胧着眼看了他一下,模糊不清的发音,“给,给我走开。”
“不要这样子说嘛。”男生依然不依不饶的靠近她。
“到底走不走?”沐伊葵不耐烦的眯起因为醉而显得迷离的眼睛,可就是因为如此,才让那个男生更想接近她。
“一起喝一杯啦。”
男生的话还没说完,沐伊葵胡乱的拿起了一个酒瓶朝着他的脚边扔了过去。大概是恍惚的关系,所以并没有砸中他。
“凶巴巴的女人。”男生说了一句,最后还是悻悻地离开了。
“凶巴巴女人?”沐伊葵跟着念这一句话,突然笑了,“骆比其,骆比其好像也说过我是凶巴巴的女人?”
眉头轻轻一皱,带了一点不平的哭腔,“我哪里凶了,为什么他们都要这么说我?以为我想这么凶的吗?”情绪有些激动,一扬手把桌上的酒瓶子摔了一地。
“骆比其?”她眼前逐渐的出现骆比其那帅气的模样,“来,我,我们一起喝一杯。”她把酒举到对面的人影,可是那仅仅是她的幻想而已,一眨眼他早就不见了。苦笑了一声,“你不喝?那我自己喝。”仰起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酒劲过大,让她一阵晕眩而倒在了桌子上,“骆比其,骆比其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她不想再这么下去了,“这一次,就让我做一次自己吧,这一次,让我把自己的世界给你,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