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估了自己。”他抬眼坚定的看着我。
看着那坚定的眼神,突然很想笑,原来自己在别人眼里这么被需要着:“寒,我不能答应你,只能说我试试看,以我自己的方式。”被人需要也是种幸福,所以,寒,因为你这个眼神我伸手,可是能不能握住幸福不仅仅在我,更在于他——你的主子。
“寒先谢过主子,以后姑娘若有用到寒的地方,寒毕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一次看到洋溢着那么温暖的微笑的寒,这张笑脸让我有那么瞬间的倾倒——一直以为他就如他的名字,寡言,沉默,拒人于千里之外——原来再寒冷的地方终会会自己最重要的人绽放最美的笑花。
“和姑娘说了那么久,都忘了另一车上烧着热水,姑娘想喝什么,我去给姑娘泡。”寒支起车帘,回过身来望我。
“不必了,车子上就不用那么讲究。”我微笑着,有点惋惜,居然又恢复了冷脸。
“没关系,主子说姑娘身子不好,一路上带了一车的药材,可惜我不懂药理,否则……”说着寒拍了下脑门,“哎呀,我可以去问主子啊。”一个闪身,飞了出去。
我支起身子打开窗帘,车外的夕阳把大片大片的云彩染成了金红色,连同这片大地以及这大地上的一切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很漂亮,风也很舒服。
前面的马车的车帘中伸出只手,掀开帘子,有人探出头来,目光相遇——楚莫!
他也看到我,皱了皱眉,把头给缩了回去。
楚莫……
寒说的你是个完全陌生的你,为什么要为我愤怒,为什么要为我复仇,为什么要为活着的我微笑,为什么要为我恼羞成怒,为什么要为我一眼的落寞与羡慕?
答案呼之欲出。
你爱我么?楚莫?连你自己也不曾察觉自己心意的爱我?还是你只是想依靠寒来博取我的同情心?软化我,让我真正成为你的棋子?
我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楚莫,我不是一个多情的女子,我也不是一个多么心软的女子,我,是一个自私的女子,可以因为自己的害怕所以躲在自己的gui壳里对风和云眼中的痛不闻不问,可以因为赌轻松带来滚滚财富而开设赌院,将异世的赌博引入隋,使人人迷恋涉足这一黑暗的区域,所以,楚莫,你若没有真心,我也绝不会付于你真心,我,苏浅月,决不是软柿子,任由人捏拿。
楚莫……
趴在车窗上随着车的轻微晃动渐渐陷入迷糊。
身后有人轻轻的掀开帘子,靠近我,然后替我盖上毯子,看了我许久,转身欲离开。
“既然来了,为何什么也不说就走?”我仍是闭着眼睛没回头。
……
沉默。
“这种氛围很适合聊天。”我转身,这一转,吓我一跳,“楚莫,你的脸?”嘴角满是淤痕。
“哼,只能说月儿的魅力太大,有人心疼而已。”提到他的脸,楚莫一脸的不爽。
“云打的?”
“不是,风打的。”见我盯着他的脸,楚莫别扭的转过头去,“没想到我家月儿魅力惊人,连隐忍成性的暮家大公子都为你气的大打出手……”
楚莫下面的话语全被停默在口中,他惊异的看着我。
我依然那么淡淡的笑着:“疼吗?”手却没有离开他的脸。
咚!楚莫想要离开我的手,后仰过度,撞上了车壁。
我笑的眼儿弯弯,第一次看到楚莫出糗,不容易啊。不过居然是风打的,反而不是云,真奇怪,似乎云从那天和楚莫同条路上回来以后对楚莫的态度就怪怪的,那天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风一定是气坏了。”我笑的惬意,“不过,楚莫,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楚莫的脸又恢复了原有邪气,可是眼神却没能立刻恢复冰冷。
“为什么要让他打?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不上药?”这种程度的伤两三天应该完全好了,还是你特地留下来给我看的呢?楚莫?
“没什么,只是给自己找个理由乘马车,不想骑马而已。”楚莫邪邪的笑着,“难道月儿心疼了?”
我不置可否:“我刚才趴在窗口迷迷糊糊间一直在回想,回想从遇到你来的一切。”
“原来月儿一直在想我啊。”楚莫在车塌上懒洋洋的侧躺,敞开的衣领露出白皙的锁骨。
还是和那晚上一样,无论怎么看,这个男人总是那么的邪魅诱惑,我笑笑,不去看他,专心看像夕阳,还剩下最后一点就完全下沉,然后就要迎来无边的黑暗。
只是这片刻,无论是大地还是天空,色彩出奇的绚烂——即使是天地,也要抓住这片刻的光明么?
放松自己,右手托着头,低低的说着:“你的出现完全是个意外,很奇怪的是我居然对你的接近没有半分的厌恶,这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无论是风还是云,还是韩荀,我对于他们的接近向来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若有半点受伤的迹象我就会立刻缩回自己所作的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