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贺书荫。
乔羽拿了条锦帕,给贺书荫擦擦嘴角的血迹,“我们家玉竹的脾气不好,想必帝夫也是知道的。回去替我向帝夫道歉,改日我必定前去请罪。你们两个,送贺管事回宫中好生休养。”
两个女人不敢说什么,忙驾着贺书荫出去了。
乔羽笑眯眯地,“今天的事情,大伙儿都看到了,长点记性,各府有各府的规矩,明日会有新的管事过来。到时候,大家的职位会有新管事重新安排。若家中有事的,明日请辞即可。”
说完,拉着冠卿和玉竹观赏园子去了。
在场的所有人,额头都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原以为这位主子年少可欺,如今真是进退两难。
乔羽一边走,一边笑。玉竹心中气苦,拉着脸,一句话不说。
走着走着,居然走到一处池塘边上,塘中有荷,小荷才立尖尖角,生气昂然。
乔羽跳上池塘边的大石上,笑指着对岸所建的木制阁楼,“好地方,夏日凉风习习,推窗可见六月荷花,我要了。走,我们进去坐坐。”
三人登上二楼,乔羽推窗一看,果然景致非凡,“嗯,再过两月,荷叶田田,微风过处,荷香扑鼻,改日我再填个匾好了,便叫做…圆荷卷翠。如何?”
冠卿细细念了两遍,点点头。玉竹听在耳里,知道这词挺好,但心中正为刚刚的事情生气,也不理她。
乔羽笑着冲冠卿眨眨眼,对玉竹说,“怎么,还生气呢?”
玉竹不理,乔羽接着说,“你们都比我大,当然应该照顾我啊,难不成,还要我出面去得罪你那位帝夫哥哥?”
玉竹一愣,“这话怎么说?”
乔羽在屋子里找了把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冠卿将你的事情都跟我说过,而且我们见过两面,看人方面我多少还是有点自信的。你跟朱家不是一路人。但如果是我将她们赶出府,朱家的人只怕还会前赴后继,想方设法混进来,有得你心烦,不如你出面,直接让她们死心,多好。快刀斩乱麻。”
玉竹想想,有理,“我错怪你了。”
乔羽叹了口气,“你是朱家之子,就算你我都忌讳,它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们不如把话摊开说,除去这个心病,岂不更好。”
玉竹黯然,“自小我在朱府中,也不过是由侍者带大的,从五岁就被送上山习武,后来学成回到孝兹,因不齿家人所为,所以更被她们排挤在外,而府外,大家却因我的出身,没有人敢与我结为朋友。我记得你的那句话,‘何以报知己,仪一心如结’,你是我第一个钦佩的女子,虽然我知道你不愿意娶我,但是,一来,这不是我所能说不的事情,二来,你和冠卿都是值得结交朋友的人,嫁给你,就算只当名义上的夫妻,当作真正的朋友,我也此生无憾。”
乔羽简直想狂笑,但当着玉竹黯然神伤的面前,怕太伤他,强忍着,竟将脸抽搐成抽筋状,忙背过身去。
良久之后,乔羽才转过身来,握住玉竹的手,“理解万岁,从今日起,我必定待你如兄如友。”
玉竹只觉心头如刀绞一般,只能紧紧握住掌中那温润的玉手,强作欢笑,“有朋如此,不作它求。”
冠卿看在眼中,心知玉竹不过是强颜欢笑,但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劝解,只得将话题茬开。“你赶走了管事,明日到哪里找个新的管事来?”
乔羽眼睛一转,“这么大的家业,让别人管,我可不放心。当然得交给家人管,合适的人嘛,当然是我哥,如果有个更得力的,自然更好。”
玉竹和冠卿先是一惊,继而冠卿倒是笑出声来,猜中了她的心思。而此时刚刚完婚没几日的三娘和燕然正在自家院落喝茶,突如其来的一个喷嚏,让三娘自己心惊rou跳。
燕然问,“怎么了?”
三娘自己嘀咕,“不怕被她整,就怕被她惦记。”
次日,乔羽便将燕然先请回了府中,向他大力鼓吹夫妻之间共同语言的来源和方式以及男人事业和经济独立的重要性,待到三娘赶到时,大势已去,燕然已经点头答应帮乔羽打点府内的大小事务,气得三娘仰天长啸。
未过几日,玉竹终于明白乔羽那日所说的话了。
燕然处事果断,手段圆滑,的确是个主内的好手,但若大的府邸,大小事事必亲躬,放在谁身上也受不了。三娘心疼燕然,但乔羽就是不放人,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回卫相府向卫相请辞,新婚夫妇都搬进了府邸,来帮乔羽打点内外的事务。
在这件事情上,痛恨自己棋失一招的,除了霍三娘之外,还有肠子都快悔青了的卫相。当她听到三娘前来请辞时,一口茶憋在嗓子里,上下不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原以为,燕然日后也可以作为请乔羽为毓熙效力的筹码之一,但未想连得力助手三娘都赔进去,但此时,一来她待三娘如同自己的女儿一般,为了她的幸福不得不准,二来,必须要扶植乔羽的势力,不得不暗中推一把。
卫相怄了几天的气,终于忍不住,在朝堂上找了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