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守卫就将庄门打开了冷落随即踏著曼妙的碎步走出了庄门。
“老大她是谁啊?”
“她是庄主不要了的一个小妾。”
“啧!这么好的货色庄主都不喜欢出去后岂不便宜了别人?”
“别打坏主意庄主今天虽说不要她了可没准明天又会叫人把她接回来。庄主历来都是喜怒无常谁也说不个准。到时只怕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说而已别当真我有这心没这胆啊!”
“知道就好!”
……
身后那些若有若无的闲言碎语随着大门关闭而终结冷落伫立于门外扫视四周正愁如何离开之际注意到庄墙右侧停着一辆单架篷车一个青衣车夫高坐车门外右手里拿着一条长鞭悠闲晃悠着。
车夫一瞧见冷落连忙跳下马车恭声说道:“银月夫人庄主早已吩咐下来为夫人准备了马车命小的送夫人下山。”说着车夫便行到那篷车之前撩开垂帘“夫人请上车吧。”
冷落微微一颔其中的冷暖自知。这个车夫模样敦厚脸上诚恳毫无亵辱之色。从扮演银月到现在半个多时辰了只有他还视自己为“夫人”。
冷落下意识得转身凝望着身后那堵朱红大门眼里渗出一层厚重的哀伤。
回昨日悲剧似早已就注定而岁月只是一一去印证我无力再逃、无力可逃……
永别了!这个让我痛苦过又让我欢喜过的地方。永别了!那个烦人又黏人的可爱男孩。即使我的生命即将格式化但你却是我心中永远无法卸载的存在。
半纸浮生一梦依平林孤月清寂影。冷落缓步登上篷车车夫紧随身后登车伸手一拉垂帘那篷车不紧不慢地辘辘向前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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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辆篷车专用于夜间行走车中悬着一座吊榻上下两侧都由绳索固定人在榻上也不致受到篷车奔行的颠簸影响。
冷落落坐榻上眼光扫荡车内一圈瞥见榻头放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她俯身将那沉甸甸的包袱拉到自己的身侧然后搁在大腿上一层又一层细致地剥开。
哇塞!里面竟装着珍珠、翡翠、珊瑚、猫眼石等各种金银珠宝和玉器饰还有十锭金元宝。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遣散费兼赡养费?出手够阔气的。可惜呀可惜可惜自己和它们没缘!
冷落搁下包袱伸手撩开车窗上的帘子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后方看着红庄渐渐消失在大道的尽头。
冷落舒了口气跟著流转眸光飘忽迷离地盯着天边的皓月。须臾她的眼神陡然冷洌如冰雪该是她下决定的时候了。
“停车!”
“吁——”悠长的吆喝声响起马车缓缓停在了山道边上。
“不知夫人叫小的停车所为何事?”深夜间万籁俱寂车夫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
一只葱白如玉的手掀开垂车帘冷落白玉般美丽绝lun的容颜探了出来将包袱扔给了车夫“接住!这包袱里的东西都是你的。”
车夫接住包袱往里一看整个人吓傻了眼睛瞪得滚圆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金银财宝。半响他才慌忙地结巴道:“这……这些都……都给我?”
“车留下你可以走了。记住!还要命就别回红庄包里的东西足够你挥霍一辈子还有剩余。”
车夫忍不住心chao澎湃满脸惊喜神色谁人不爱财?他是个凡人当然也不例外。他连忙跳下马车激动地趴在地上磕头道谢“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还不快走!”
话方落下车夫紧抱着包袱以出娘胎来最快的度朝下山的方向奔去生怕冷落反悔似的“嗖嗖嗖”之后便不见了人影。
有钱能使鬼推磨啊!这话一点不假。
冷落撩起裙摆一屁股坐到车夫的位子上掉转马身缰绳一抖马车便立时疾快地朝山的西面飞驰。
马车行驶了1o里路突然“咻咻”地几声细微响动正专注于驾车的冷落心中一凛直觉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靠近自己。于是她抬头寻望黑暗中只见一条人影自道边树林中飘飞而出风驰电掣掠过马车跨上马背陡然一收缰绳急勒的缰绳令马长嘶一声疾行如飞的马车便缓停了下来。
“是谁?”冷落望着马上的那个背影神情言语甚是惊慌。天色太暗她根本看不清楚。
来人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转过身子面朝冷落。
“是你!”冷落惊呼微怔一秒后她惊讶的神色很快就被凝重的表情所取代“我早该想到!你是来抓我回去的吗?”
“怎么不吭声?觉得对不起我?那大可不必反正你已经背叛过我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回!”冷落的嘴角微微上勾没有笑意的笑痕中包含着难以比拟的苦涩脸上也呈现出毫不掩饰的嘲讽之色。她监视了自己多久?是在散财给马夫的时候?是在出红庄大门的时候?还是在哄骗银月的时候?或是更早?!或是从未停止?!
“不!小姐——我……不是……”红枫瞬间红透眼眶泛起一阵酸楚。对小姐来说一次的背叛就是终生的背叛这些她都知道。可是她还是禁不住心中一痛坚忍着泪水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