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的意思,落得个埋怨,有些事儿你越是反对,她就越容易陷得更深。
到晚上楚懋回来时,阿雾向他仔细打听了一下傅以世,“傅先生他丧妻多年,怎么没有另娶,也没听说过他有儿女没有?”
楚懋看了一眼阿雾,仿佛有些奇怪她怎么忽然对傅以世感兴趣了,“傅先生无法忘情于他亡妻,所以不肯再娶,他有个女儿,嫁在江宁。”楚懋顿了顿道:“怎么,紫坠求你了?”
阿雾吃惊地道:“殿下怎么知道?”
楚懋扯了扯嘴角。阿雾这才明白过来,大约是紫坠表现得太过明显了。“她是你身边的大丫头,傅先生也不好意思明着拒绝。”
阿雾听了这话,心里可就有些不舒服了,“紫坠人年轻,性子也好,长得也漂亮,就是做官夫人也使得,傅先生快五十的人了,有什么理由看不上咱们紫坠?”阿雾也是个护短的性子,自己的人,自己随便骂,可绝不许外头的人指手画脚。
“傅先生是有自知之明,你都说他已经知天命了,哪里肯拖累了紫坠。不过我看他身边的确需要个嘘寒问暖的人,一个人也不容易。”楚懋道。
但是这个人阿雾却不希望是紫坠,现如今两人还能过得,可再过二十年,傅以世能不能活到古稀还成问题,可紫坠那时才四十岁不到,膝下有子还好,若是没有……
阿雾被这件事弄得心神不宁,过了两日就寻了借口,将吴翰永的侄子、顺儿还有赵翔生唤了来,另外还有阿雾手里头铺子上的管事侯朋东。
阿雾让紫扇、紫坠还有彤文、彤管都躲在屏风后头瞧了瞧。
紫扇和紫坠无动于衷,彤文和彤管却红了脸。
一个相中了侯朋东,一个相中了吴翰永的侄子吴顺来。
“你倒是眼光高,最后别挑花了眼,到时候人老珠黄,可别来我这儿哭诉。”阿雾没好气地教训紫扇道。
“奴婢本来就不想嫁。”紫扇嘴硬地道。
可是阿雾却见紫扇面有红光,说得不如以往那般斩钉截铁,反而有一种欲盖弥彰之态。“前日殿下同我说起,外院的账房段二有意娶你为妻,你还记得段二吗?”
紫扇脸忍不住一红,“知道有这么个人。”
“只是知道这么个人,当初他心里头惦记着梅影,却拿你做筏子,后来还在梅影身上栽了跟斗,你都忘了?”阿雾沉声道。
紫扇愣了愣,跪在阿雾跟前道:“奴婢没忘,奴婢也知道段二能看上奴婢都是因为奴婢是王妃身边的大丫头,可奴婢有信心能制得住他。再说奴婢嫁了他就能留在府里,还可以在王妃身边做个妈妈。”
阿雾摇了摇头,“他那样的人,恐怕将来并不安于只做个账房。”否则楚懋也不会再次用他,想来他必然是有所长的,“你若有这个信心,我便同殿下商量一下,成全了你们。只要我一天不倒,你倒也不用担心段二欺负你。”
“王妃。”紫扇的眼睛里蓄了泪。
阿雾扶了紫扇起来,在她身边伺候了十年的紫扇就要嫁人了,阿雾也舍不得。
等紫扇擦干了眼泪,阿雾才又问道:“紫坠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紫坠心里头还是惦记傅先生,我也劝过她,可她就是听不进去,跟着了魔似的。”紫扇道。
阿雾叹息一声,身边的这两个丫头,一个二个都跟着了魔似的,明知道是火坑还上赶着往下跳,阿雾不得不替她们感到庆幸,究竟她们背后还有她这么个主子。
晚上楚懋回屋,听见阿雾应了段二和紫扇的事,有些惊讶道:“怎么改注意了?”
阿雾学那老妇人一般叹息道:“哎,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哇。”
楚懋笑出声,将阿雾抱入怀里道:“这日子还是要同自己喜欢的人过,那才有滋有味儿,否则哪怕万里江山,又哪有心情欣赏。”
楚懋话中有话,阿雾笑着搂着他的脖子道:“那殿下的日子有没有滋味儿?”
“怎么没有,成日里又酸又辣的,滋味好极了。”楚懋拧了拧阿雾的屁、股蛋儿。
阿雾叹息一声,“紫扇的事情我拿得准,可紫坠那边我实在不放心,殿下能替我先探一探傅先生的口风么?”
楚懋摩挲了一下阿雾的脸蛋儿,心道:她自以为心狠,结果还不是软得一塌糊涂,只要是她护着的人想要的东西,她都会努力替她们争取。
“先说好啰,紫坠过去得做正头娘子,否则打断她的腿,我也不能让她去伺候傅先生。”阿雾摇了摇楚懋的脖子,“他不会是嫌紫坠的身份低吧?”
楚懋摸了摸阿雾的脖子,“傅先生不是那样的人,他发妻是个农妇,当初傅先生寒窗苦读,束脩和盘缠都是他发妻苦熬出来的。”楚懋想了想又道:“傅先生是个长情之人。”
“那就好,殿下先探探傅先生的口风,可也别提是紫坠,这边我再冷一冷紫坠,若是她真是心坚意决,我少不了总得成全她。”阿雾替楚懋理了理衣领。
楚懋的手却又探上了阿雾的胸口,“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