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刮伤,所以治疗简单一些。”
离人先是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听着,可听了一会儿,就有些犯困,无聊的翻起齐玮带过来的医书。
“恬淡虚无,真气从之,Jing神内守,病安从来 。”离人看的不是很明白,大概是说只要无所求就会不生病,感觉一点都不真实。
他又信手翻了几页,“察其所痛,以知其应,有余不足,当补则补,当泻则泻,毋逆天时,是谓至治。”
这些话就更不知所云了,难道要顺其自然,病就能好,大概是自己愚笨,看不懂这样深奥的书吧。
柳儿看离人坐在一边无聊,就劝他去睡,天色已经黑下来有一段时间了。
离人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医书又看不懂,倒不如早些睡了,明天早些起来。所以就乖乖回到自己的房间,脱掉了鞋子,却坐在床沿发起呆来。
又是一个陌生的房间,说来可笑,唯一熟悉的房间,竟然是烟雨楼,住了十年的屋子。柳儿虽然和自己一样无依无靠,但总算见过自己的父母,还能给父亲送终。
“呼!”离人倒身躺在床上,一张总是带着笑意的脸蛋,被浓浓的哀伤所笼罩。他不是天生的乐观,现在习惯的笑脸,也只为了让柳儿看了安心而已。
不是感觉不到悲伤,只是悲伤了太久,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露出来。面对不在意自己的人,悲伤有何用,面对在意自己的人,悲伤岂不是让他也跟着难过。
柳儿这样的性子,都尚且用微笑来掩盖内心的伤痛,自己又怎么能肆意的张扬心里的苦楚呢。
并不是那么不幸,至少,还有拥有柳儿的疼爱,只是……
离人的眼神黯淡下去,虽然不想承认,但柳儿终究不是他的,尽管相依为命了十年,但柳儿终究是要和萧云在一起的。
一个人,还是一个人啊,是不是久了就会习惯呢。离人把小脸埋进胳膊里,闭上了眼睛,像以往无数个悲伤的夜晚一样,用无声的哽咽,来释放所有的疼痛。
明天,他还是那个拥有灿烂笑容,爱撒娇耍赖的离人。
☆、第二章 决心学医
第二章
“这个怪老头就是你师傅?”离人围着一个长胡子老人团团转,老人的身子有些瘦小,双眼却炯炯有神,只是带着一些玩世不恭,怎么看都不像是神医的模样。
“离人,好好坐下!”柳儿怕引起老人的不悦,连忙把离人拽回到座位上。
“师傅,你看,人家也觉得你不像是个神医,这可不是我说的。”齐玮难得露出小孩子的神色,他从小被师傅养大,对父母反而没有这样亲。
宋思谦缕缕胡子,一副无可奈何的神色,“师傅我哪里不像神医了,神医应该长成什么样子啊!”
几个人不说话了,谁也没见过别的神医,哪里知道神医应该是什么样子,但至少神色应该认真一点才对。
“你这么不认真的样子,哪里像神医嘛。”离人坐在椅子上,还是忍不住开口。
原本以为宋思谦会生气,结果他却没有丝毫的不悦,只是摇摇头说,“现在又没治病,要那么认真做什么,力气要用在对的地方,不然就叫白费力气。”
这句话让离人心服口服,这样看来,他还有那么一些神医的意思。
“所谓医者,就是给人诊病,关键的就是人,其次才是病。什么样的人,得什么样的病。”宋思谦故弄玄虚,离人却不理会这一套,“病哪里还分人了,伤寒就是伤寒,痢疾就是痢疾。”
这下正中宋思谦下怀,他故作不屑的哼了一声,“小儿之言,小儿之言!”
“那老儿之言是什么啊?”没想到反被离人将了一军,宋思谦被这句“老儿”气的直瞪眼睛。
齐玮在一旁看热闹,觉得差不多该出来解围了,“师傅,您老就别卖关子了,我好意给您介绍的徒弟,可别被你吓跑了。”
宋思谦医术不凡,个性却是奇怪,所以至今也只有齐玮一个弟子,却半途做了官,他虽然长吁短叹的,心里却也明白,齐玮家里世代为官,这样的身世,不是可以轻易摆脱的掉的。
宋思谦眯起眼睛看了看对面坐着的两个年轻人,一个沉稳安静,一个活泼外向,性格虽是不同,眼神里却都充满了灵气,不由心里喜欢。
“拜师拜师吧!”生怕两人反悔,宋思谦连忙让齐玮去倒茶水。
等到两人磕了头,宋思谦这才眉开眼笑的喝着他们敬上的茶水,嘴里含糊不清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离人虽然刚才和他斗嘴,但能教出齐玮这样医术高超的徒弟,就知道宋思谦绝不是徒有虚名之辈。这个头,也算磕的心甘情愿,只是想到那天翻的医书,心里就一阵翻腾,自己哪里是学医的材料啊,学不好,日后免不得被这老头给看扁了,心情不由有些郁闷。
“柳儿!”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外传进来,轩影闪身进来,齐玮无奈的给太子请安,心里嘀咕着,太子就可以随便进出别人家吗?
“这怪老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