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往大漠的另一方走去,明嗔不由得将小狐狸抱紧,修长的手指缓缓抚过她的毛发,低声道:“忘记,才能放下。想活,才能狠心。小狐狸,若赵五是聪明人,他一定能回来的。”
赵五的武功极高,天下间能单打独斗赢过他的高手不多,何况,还有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谢宁双。可是,多年前的苏城破差点成了剑下亡魂,换作是赵五又会如何?
一别数年,蓬莱岛风景依旧,华月阁不曾易主。当年的苏城破已逝,傅青桓如今何在?
大漠兴起风沙,外头飕飕作响,屋里尘土飞扬,呛得明嗔咳个不停。他起身上楼,把小狐狸放在床上,然後,回到大堂将门窗栓牢。此时,外面早就不见赵五和谢宁双的身影,就连他们离开时的脚印都没了。
小小的酒楼不迎客,不住店,没有了老板,也没有了夥计,只有一个和尚和一只狐狸。淡淡的檀香弥漫在屋里,像风一样徐徐吹来,轻轻抚过不安的心头。
苏城破和谢宁双已从黄土里刨出来,那麽赵五和谢七,你们何时才能回来?
之三 完
☆、谁饮春色醉之四 01
多年不见中原风光,赵五却知道,江湖还是那个江湖。他身上已无人皮面具,谢宁双只得以真容示人。
谢宁双在江湖上算不得高手,唯有碧剑山庄一事,令他在武林中臭名远扬,如今,虽然事隔多时,赵五仍是不敢大意,以马车代替快马,尽管不得不多耽误几日,总好过半路被人认出,惹上其他麻烦。
回到城里,赵五挑了一辆马车,然後,带谢宁双上了酒楼。两人刚入座,从楼下上来两名粗汉,手里握有大刀,想必是武林中人。
谢宁双刚要打量,赵五朝他摇头,然後夹了一块白切羊rou放进他碗里。谢宁双顿了顿,低头开始吃起羊rou,再不往前面多看一眼。可惜,虽然他们无心多事,两人的对话却传进耳朵,叫人不想听都难。
其中一人嗓门极大,刚入座就说道:“你听说了吗?封火岛的高手倾巢出动,到处在捉华月阁的弟子,不管男女老幼一个都不放过。”
另一人声音低沈,沈思良久,答道:“一定是华月阁和重雪宫又结仇了,恐怕还是华月阁先动的手。”
先前那人冷哼,说道:“这些年来傅青桓的脾气越来越怪异,别说是其他门派,恐怕连阁中弟子都吃尽苦头。”
他顿了顿,讥讽道:“呵,要不是傅青桓武功高强,阁主之位早就易主了。不过,怕是他武功再高,长此以往终是要败尽华月阁的气数。”
听到这话,赵五不禁皱眉,忍不住想要回头,只是他还来不及动作,谢宁双夹了一大块鸡腿放进他碗里,说道:“吃。”
赵五会意一笑,暗自摇头,终是没有回头。
这时,其中一人低声劝道:“唉,这话可别乱说,谁知道哪里就有华月阁的弟子。”
可是,另一人却不以为然,囔囔道:“有何不能说?本来华月阁从柳梦已以来,确实一代不如一代,早年傅青桓只是性情古怪,如今才叫一发不可收拾,我看,华月阁若是另有高手,不如趁早把他拉下马。”
此话一出,他惊觉失言,转移话题道:“小二,再来两壶酒。”
待小二上来招呼,两人再不提华月阁之事。与此同时,赵五见谢宁双吃得差不多了,叫来小二准备一些干粮。两人正要下楼,绕过那两人的时候,赵五不著声色地瞟了一眼,轻笑摇头道:“三教九流罢了。”
赵五准备了几天的干粮,一路驾车赶往饶州。到了郊外,谢宁双见周围无人,不必多说,自己跑来坐到赵五旁边。两人在马车上时而说笑,若不是日夜赶路,倒像是郊游一般。
眼看就要到饶州,赵五见天色已晚,今夜想必赶不及进程,对谢宁双道:“你到车里歇息,今天我们得在树林睡了,等会儿我找一个有水地方,我们下来把水囊灌满。”
谢宁双点头,慢条斯理地爬回马车,兴许是觉得饿了,他翻出几个白馒头,三两下就把嘴巴塞满。赵五回头看向他,忍不住大笑出声,谢宁双一愣,来不及咽下去,傻傻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後把手伸向赵五,将剩下的半个馒头送到他嘴边。
“你吃。”
谢宁双满嘴都是馒头,含糊不清地说道。
赵五摇头,笑yinyin地看向他,说道:“我不饿。”
谢宁双一怔,缓缓点头,自顾自地咀嚼起来。只是他嘴里塞得太满,马车上又没有水了,实在咽得难受。
这时,赵五坐不住了,轻轻搂住谢宁双的肩膀,叫他坐到自己的身边。
“怎麽一下子吃这麽多,不怕噎著吗?”
谢宁双确实噎得难受,好像受伤的小猫一样,懒懒依偎在赵五身边。赵五无奈,只得哄他道:“来,张开嘴。”
谢宁双目不转睛地看向他,乖乖张开了嘴,赵五轻笑,温柔地按住谢宁双的後脑,一点点用舌头把他嘴里的馒头往外勾出来。
原先塞了满嘴的馒头被赵五这麽弄出来,渐渐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