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恨恨地拍了自己的胳膊一下,没办法,他又不能打李崇涵。
孟宏岸现在可是跟李辰凌绑在一块儿的。如果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死了,到时候李辰凌就只能任由诚文宰割了,于情于理,他都得去找人问清楚,能不死的话呢,就尽量别死,虽然,这个可能性低的太厉害了。林傲抽抽嘴角,制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往孟宏岸的营帐走去。
刚刚钻进去,就看到了正襟危坐在上边儿的孟宏岸,好像就是在那儿等着他似的。
果然如此。
因为孟宏岸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来了,其实林傲一直觉得像你来了,在玩啊,之类的话都是纯属无理取闹,天华人打招呼的方式从古代传承到了现代,还是没有任何改变,那就是明知故问,真是不知道哪儿来的的劣根性。
“你知道我要来,就应该能猜出来我为什么要来,话不多说,你把你的打算告诉我吧,这样的话,我才能考虑以后应该怎么办。”
孟宏岸笑起来,乍一看就像是在为林傲的聪明感到欢喜。
“你先过来,我这里,有一封信,是从诚文的将军那里来的,他让我帮他交给李崇涵。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感兴趣。”
真是深得我心,林傲想,往前走去看摊在桌子上的信。白色的宣纸,墨色的笔迹,虽然不如李崇涵的字清秀,却也能看出其刚劲有力,这拿到现代,就是不可多得的艺术品啊。
胡思乱想了一通,才把视线投在信的内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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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涵:
你读的书比我多,叛国之罪有多重,肯定懂的也比我多。只是,你们走到这一步,是被皇上逼的,我都知道,如果你爹再不反,皇上极有可能,对你们赶尽杀绝,想必你爹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不遗余力地起了兵吧。
我并不后悔把你姐姐的事情告诉你,本来以为,这件事会通过你的口传到你爹娘那里,没想到,他们还是知道的很早。如果不是你在京城里出了事,你爹大概还不会谋反,怪只怪,在京城的时候,我没能保护好你,到了现在,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怪我。
谢谢你让我认识了雅宁,她是个好姑娘,我不会娶公主的,皇上说,只要我立了军功,婚事就可以自己做主,不用受到别人的安排,我想娶雅宁。
你一定不知道诚文先锋就是我吧,如果你知道的话,你就不会出现了。从前你喜欢跟着我叫我文大哥,无论发生什么,我只希望,文大哥在你心里,没有变。纵然,可能,真的变了什么。
从上次见你的时候开始,我就发现,你跟以前不大一样了,文大哥心拙,看不出什么,只是我关心了你这么多年,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我就从来没有事情瞒着你,真的,崇涵,从来没有。
我本想照顾你一辈子,一辈子当你的大哥,却从来没有在这些事情上想到,我会用剑指着你,和你站在敌对的一面。就像是我这一生的信仰突然崩塌,我找不到好的词汇来形容,崇涵。
你可还记得我十四岁那年我们第一次到或青湖的那一天吗?天上有红色的云,那是我第一次发现,后来在心里记了一辈子,这件事情,就像是跟那件一样。我本来以为只有白色的云朵,永远都是,可是突然就在一瞬间变成了不是,你突然就站在了我对面。
你那时候说我笨,你说你早就发现云朵有很多种颜色了,不知道,这一次,你有没有早早地想到,我们会在数十万人的面前,各自为敌。
崇涵,祝你一世安好。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死的,我答应了雅宁,答应了自己,也答应了,孟墨。
信到这里就完了,后面的部分还能看到依稀的水渍,可能是文赫渊落得眼泪,想到那种场景,林傲皱紧了眉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亲情不一定会在亲人之间产生,文赫渊这个大哥当的尽职尽责,崇涵也算是有幸了,可能等他坐上皇位的时候,就会给他这个大哥一个好的位置坐坐吧。
有时候,他会突然因为自己的知晓历史而感到开心,就像是自己窥探到了人心,却忘了,这些东西,岂是有定数的。
孟宏岸知道林傲的状况,中间还体贴地替他翻信,现在他看完了,就又把信装了起来,放在桌子上,还是没变过的模样。
林傲抹了一把头发,眼神中无奈更重,李崇涵需要帮忙,他什么也做不到。突然想到了孙泽华之前发在空间里的一句话。
我什么也不会,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
真是应景。
苦笑了一声,蹲在地上,不想起来。
“你知道我的情况了吧?说不定今晚你走之后,说不定明日,或者是再什么时候,我就突然死了,你在担心李崇涵的处境,担心我死了钺合就不会再和李辰凌合作,他一个人孤军奋战,情况危险,是不是?”
林傲也不是矫情的人,孟宏岸说的跟他想的一丝不差,除了点头,没有别的选择。
“你放心,不会的,钺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似嘲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