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本没说话,他又不喝,能是买给谁的?
虞美人又说:“裙子就当专门买来给你撕的,至于回家睡这件事,没得商量,不过我可以在我妈眼皮子底下跟你暗渡陈仓。”话说的毫无一个女孩子该有的羞耻之心。
歧本拖住她的还算有料的屁股,把人抱起来,放床上,说:“本来打算HEER方面事情一结束就去圣托里尼休息几天的,但现在这个计划可能要因为丈母娘的突然造访而暂时取消了。”
“你说什么?”
“圣托里尼。”
“不是这个!”
歧本笑了,口吻坚定:“丈母娘。”
虞美人双腿盘坐,双手捂住脸,怎么办?好开心。
歧本俯身在她手背上亲了亲,把唇凑到她耳边,说:“我说过,我会把你变成最后一个进我家门、上我床的女人,只要你不作死。”你做到了,我也会做到的。
……
之后的几天,歧本国内航班飞了几次,各种类型的会议参与了几次,各种类型的投资案立了几项;虞美人还是每天按部就班的在工厂和HEER之间奔走,HEER偏离主旨的成长线被歧本拖进正轨之后,就稳定了下来,虞美人算是拾他的牙慧才将工作进行的很顺利。期间固畔的施工队有汇报工作进展的报告交上来,她熬夜整理出了一些他们忽略的细节然后让道奇送回去……倒也还算应付的过来。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还是特别少,但也因为独处时间少,所以他们每一分每一秒都没有浪费……嗯,没有浪费。
——
素心鸡舍。
“叫虞美人过来。”隽灵枢进门就对阮嘤说。
阮嘤呲牙笑:“哟,你这是没有虞姐姐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隽灵枢斜了她一眼,“我真不喜欢你那个表情,你就那么接受不了我现在觉得虞美人还算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这件事吗?”
“那倒不是,就是你之前对她太恨了,还用那么丧心病狂的方式陷害她,突然转性让人忍不住怀疑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只是替那些疑惑的人先来探探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阮嘤话说完又想起什么的似的补充了句:“你有想过如果那次你得逞,虞美人这辈子就毁了吗?”时至今日,想起在三世那一幕,她仍觉得后脊发麻。
隽灵枢坐下来,把手包搁桌上,姿态悠闲的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说:“如果不是固畔一行跟她相处了两个月,我想我对她做的只能会比三世那次更残忍。”
“灵枢……”
“可固畔一事就这么发生了,始料未及的发生了。”她把茶杯放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盯着竹编的桌面,说:“我最初参加是为了和叔叔搭档,但天不作美,让我在这件事上赔了夫人又折兵。你知道我那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吗?每天像具行尸走rou,面对经纪人和公司的压力,破罐子破摔;面对身边想要安慰鼓舞我的人,像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甚至萌生出了从这个圈子脱身的念头。我后来之所以又回去参与录制,是受了经纪人的启发,想着利用虞美人和劳姿的关系从中作梗,陷虞美人于不义。但节目录制当天,固畔泄洪,事发太突然,我还没来得及重新收拾计划,就在经纪人的半推半就下对大木阳子提出了改变节目主题。”
阮嘤听着隽灵枢细软的声音带出绵长的话,她能感受到她把藏在内心深处的Yin暗面和盘托出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我那时候满心思想着只要虞美人去了固畔,她就不能跟叔叔在一起了,却忘了我也要跟着。刚到的那几天所有在脑子里形成的陷害计划全都成了泡影,每天唯一在意的就是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
“但虞美人就凭着那条鞭子让我把两个月坚持了下来,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什么德行,我在那种吃喝住行全都差劲到难以想象的地方待了两个月,两个月啊,截止到今天我仍不敢相信。”
“……”
“我必须得承认,她是个很好的领导者,也是个摆得上台面的救世主。她懂得怎么把一盘散沙的我们集结起来,也能准确又迅速的发现我们身上的值得挖掘的地方并加以利用。她能清楚每个人的痛苦根源,推己及人……总是最后一个考虑自己的人,又怎么会讨厌的起来。”
“……”
“那两个月是我对她改观的关键,如果没有那两个月,我不会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是有虞美人这种傻逼存在的。”
“……”
“我以前被我外公逼迫着看过一本书,书名记不太清楚了,但书里的一个情节我却记忆尤深。它说一个人自以为走在一片广袤无垠的平原上,每天走的毫无顾忌,结果有一天就遭遇了坠落深渊的可悲。它还说一个人在海底肆意的走凌波微步时,从来没想过就在他看不到的前方是断崖,他一走过去就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海沟。”
“……”
“生活就是措手不及,它不会给你任何心理准备,我领教过了,所以对于我跟虞美人冰释前嫌我觉得在情理之中,而且,我也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