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了一个乞丐孩子,还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这些都是在您身上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啊,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
如果不是从小古嘴里听到这些,歧本都不知道他有这么缺德。
“小古。”
“嗯?”
“你去看一本书吧。”
“什么书?”
“Curiosity killed the cat.”
“……什么意思?”
“好奇心害死猫。”
“……”
歧本只是没有谈过恋爱,不是情商低,所以他知道他会有所改变,是在潜移默化中受了虞美人的影响,从对她说‘对不起’那三个字的时候,他就不是他了。
虞美人这个女人,坚强独立,恪守本分,与人和善不招惹是非,从不吝啬对陌生人的帮助。但眼里也容不得沙子,被人欺负了也会为自己讨回公道,虽然行为上咋咋呼呼的,但还算是用点脑子。
他会喜欢上她,应该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她的性格很讨喜,当然,除开性格,他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哪里吸引了他,他一直不觉得他会找一个36A的女人。
想到这儿,歧本就又挑起了嘴角。
小古再一次紧绷了神经,实在是身后那个男人笑的太他妈瘆人了,一种死神来了即视感。
——
傍晚五点,虞美人从工厂回来,就开始规整家里,她可能是太闲了,就又把歧本家也拾搗了一下,然后百无聊赖的盘坐在楼下沙发上看电影,一直看到与大木阳子的签约时间。
从歧本家出来,虞美人就碰到了正准备进她家门的劳姿。
劳姿对于看见虞美人从歧本家出来这件事没有流露出任何复杂的神色,他们俩人的事儿她只要上网就能看到,而且绝对比虞美人亲口对她说的还详尽。
“是去签约吗?”她问。
虞美人应声,然后走向哈雷,取下头盔,扣上之前,说:“如果你是拜托我什么的话,就别张嘴了。”
劳姿脸一黑:“说的好像我除了麻烦你不会干别的事儿。”
“除了麻烦我你也挺能气我的。”
劳姿啐了一口‘他妈的’,走上前:“你现在是大热门,我不跟你吵,我怕你的粉丝在我家门口浇汽油。”
短短三段话被她说出了十几种意思,这话在虞美人听来就好比成份比例不匀的粉笔划在黑板上的声音一样刺耳,但只是刺耳,无法对她造成伤害。
“祸水,你应该理解我的,一夜之间,你厌烦的这个圈子给了你我不惜倾尽所有想要的东西,我会觉得憋屈是正常的,以前出门大家都看我,现在出门大家无一例外的都看你,你知道我有……”
“我要是没有突然被人置于人前这回事,也不知道在你劳姿眼里,我就该是躲在你光芒背后苟延残喘的存在。要是不想我就这么跟你割袍断义,赶紧滚蛋。”虞美人的怒从心上起正好对应劳姿的恶向胆边生,她甩给她一脸火气,然后抬腿迈上哈雷。
劳姿面色苔青,握拳透掌,眼间氤氲着不甘心。她不明白是什么时候起,虞美人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温顺了……她不能跟她红脸,她现在有很要紧的事情需要拜托她:“我来是求你一件事,州牧……”
“伤州牧心、说你俩不合适的是你,不放他自由的也是你,你要脸吗?”虞美人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下她也没法分辨劳姿是本来就这么贱还是最近负面情绪接踵而来导致的结果了。
劳姿刚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虞美人发动哈雷消失在了夜幕中。
忧喜聚门,吉凶同域,大概说的就是虞美人的现状了,收获了爱情,安葬了友情。
到底是十来年的感情,虞美人不可能做到不痛不痒,所以在赶往签约酒店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这十年来的点点滴滴,以至于到酒店前的月牙花圃旁,被地下车库的坡路投射过来一道刺眼的灯光晃了眼,大脑就这么空白了,她想都没想就抬手去遮眼,结果也是寸,大哈雷偏偏这时候车轮打滑了,最后连车带人一起跌进了花圃。
……
门侍马上上前来扶人,而此刻的虞美人已经被花圃里绑植物枝干的铝制带子剌伤了胳膊,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瞬间横在雪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虞美人在酒店门侍的陪同下到附近医院包扎了一下,再赶回酒店的时候,已经距离签约开始半个小时了。
推门而入,虞美人一眼就看到了歧本,他拿着手机站在偏暗的落地窗前,手机的莹莹白光把他脸上的焦灼映的一清二楚,她心下一慌,下意识的把胳膊伸到后背,藏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虞美人澹澹发声。
歧本几乎是在虞美人开口的时候迎上来的,他像是一头鲨鱼,准确无误的侦测到她身上的血腥味,从她后背把胳膊拉到两人中间,在看到那只裹得活像只粽子的胳膊之后,他的眼神迅速聚拢成一个毛骨悚然的形状,只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