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这样。。。
安寻珙离开后,阮泠站在窗边看着漫天繁星,眼底是抹不开的黑暗。
半个月后,阮泠在候机室静静地坐着,他的旁边是一个黑衣的男子,脸上带着口罩,不时传来的咳嗽声让人怀疑他得了绝症。
到了市里已是晚上十二点,阮泠没有立刻回家,随便找了一处带电脑的酒店,阮泠准备住一夜。
第二天一早,阮泠便招了出租车回了家里。
苏倾还是那副看样子,时间的流逝并没有让她变得衰败,反而多了一分魅力。她看着笑得肆意的儿子,心底一暗,这份情…太长了。
“泠宝。”声音里是掩不住的骄傲,遮不住的担忧。
苏倾还是看到了儿子脖子上那块红绳系着的麒麟玉的。
阮泠轻柔地扶着母亲的手进了屋子:“妈,我很好。我以后可以经常回来了。”
阮泠还是在五天后离开去了伯予,却不知临别时的拥抱竟成了他的母亲的最后一次亲昵。
☆
“您好,请问是阮泠先生吗?您的母亲发生了车祸,请问您能来市人民医院一趟么?”
“嘟——嘟——嘟——”
车、车祸?
【由于是弯道车祸……死者为孤儿。】
〖您的母亲发生了车祸,〗
【为留守儿童尽一份情!】
〖请问您能来市人民医院么?〗
阮泠恍恍惚惚,似乎听到了什么,可是仔细去想,却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妈————
别走——
急匆匆赶到医院,却已经是五个小时后了。手术室也没有那鲜红欲滴的‘手术中’那几个字,阮泠靠着墙壁坐下,无神地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一个穿着蓝色套服的中年妇人过来,手里提着水和拖把:“小伙子,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阮泠低低地道:“阿姨,您知道昨天发生车祸的那个病人——”
“造孽哟!那个病人送进来的时候浑身是血,腿上还看得到骨头,而且手术刚开始时送人来的那个小伙子不知道和护士说了什么,是等到手术快结束才给病人的儿子打的电话。打完电话后不久,就盖着白布把人送到了太平间。造孽啊。。”
“送人来的小伙子?”阮泠疑惑地看向这走廊。
“哎!就是伯乐公司的太子爷,今年十九。”停顿了一下,妇人又接着道:“那小伙子长得一看就不是好人。”
阮泠不明意味地笑了声,谢了妇人的解惑后慢慢地走向太平间。
妈——
太平间里没有人,没有尸体,什么也没有!
阮泠蹲下-身低低地笑了:“呵呵……”
不孝不义,我算什么?
我为什么活着?
伯乐?
呵——
阮泠在火葬场看到了熊熊火焰中的母亲。
三步一叩首,阮泠用这样的方式把母亲送到了香山寺,以最虔诚的姿态…把他的母亲送到了父亲、闻家一家三口的身边。
“你们都团圆了啊。”我……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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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oshi的地下室里的灯光昏沉,阮泠打开灯后就静静地坐着
——他要等的人很快就会来的。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来人边走边问:“第二次?”
出现在灯光下的男人面容俊美,只是那眼睛太冷,是一个很难亲近的人。
阮泠手里摩擦着两块硬币:“不,第二、三次。”
羽什么也没问,这人当初救了他,报恩便是三次能力以内的事情。冷冷地一个好,羽对于这人想做什么、遭遇了什么一点也没有探寻的欲-望。
一笔交易,恩怨两清。很公平的一件事。
那天之后,阮泠请了三个月的假。
没人知道他干什么,半个月的时间,他一直呆在家里。
妈——
我,阮泠,以命一搏,着宋珅艾以火丧命;以魂为祭,不入轮回,愿——闻缚,母亲——来世安康到老。
闻缚,你知道吗?我爱你,我想和你一起变老,我想像小时候过家家的时候做你的新娘,我想和你以夫夫的名义出现在红色的本本上。
我爱你——
我想你了——
☆
宋珅艾觉得自己特别倒霉,猎艳不成反而撞了一个人,想想他出的车祸已经不下二十次,这次最好直接撞死了算了,还懒得浪费时间送去医院。
只是下车后看见倒在车前的人的脸后改变了主意,那张脸堪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宋珅艾把‘晕倒’的人带回了自己的‘私人天堂’,是在一座山上——特地建来放‘宠物’的地方,完工仅一个月。
兴奋至极的他忽视了美人的手微微比出了一个yes的姿势。
山上幽寂,聒噪的蛙声更显得夜色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