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行,赶紧来!少说什么废话!”
萧洛啧啧两声,颇不以为然:“听起来可真是勇敢,可你发什么抖呢?冉墨,被挖了一只眼睛,智商也被挖掉了一块儿是不是?我爸妈因为谋杀陆家老三下了狱,结果被灭口,查到了你身上,一想就知道其实幕后主使是你。杀了至亲之人,陆家怎么会让你死得痛快呢?对于我,你也不是杀了我至亲之人?那我为什么要给你个痛快呢?”
她手上的刀在灯光下发出锐利的光,冉墨吓得脸色白得发青,脑中不由得想起“凌迟”这一古代酷刑来,刀子还没落在自己身上,她全身就开始发痛:“你到底,到底想,想怎样?尕”
萧洛道:“我吸毒,你应该知道吧?我记得听清楚,我爸妈走的前一天,有人跑戒毒所,莫名其妙的给我拍了照片儿,想来是你的人——好了,不说这个,我什么都没有了,家毁了,人也毁了,就算戒了毒出来,也没人会雇我,吃饭都成问题。我活着也实在没有意思,醉生梦死有一天是一天,就只有嗑药的时候我才会高兴一些……”她说着,缓缓的卷起衣袖,瘦骨嶙峋的手臂上扎针的痕迹清晰可见。
萧洛越走越近,脸色发红,眼睛却亮极了,仿佛两簇燃烧的火苗,这奇异的狂热让冉墨骇得关节像灌了醋一般酸软,想走走不动,只能任由她欺身上前,掐住自己的脖子,她笑意更深:“你也该知道,瘾君子凑在一起共用注射器什么的,容易传染艾滋病……”
冉墨愣了几秒,脑中有电光闪过,尖声大叫:“走开,走开,放开我,啊!!”
恐惧之极的时候本能被催发,她忽然有了力气,用力推开萧洛就往门口跑,萧洛在她身后张狂的笑,毕竟年轻许多,速度也快,把她扑倒在地,骑在她腰上,扯住她头发用力给了她几巴掌,打得她眼前金星乱冒。她还没回过神,忽的脸上一痛,萧洛的笑声响起:“冉阿姨你对我可真好,我得好好报答你才是,艾滋病可是个稀罕病,不是谁都能得的,哈哈哈哈,可惜我不是男人,不过就算是男人,对着一个瞎了眼的老婆子也硬不起来,横竖血ye能传染,咱们来验证验证可以不可以!”
说罢她用力在自己手掌划了一刀,冉墨看着那迅速沁出来的血惊恐得乱叫,可是任由她再胡乱挥手也没了法子,萧洛直接按上了她的脸,伤口对伤口,血ye糊成一片。
冉墨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像被置于火上的冰块,迅速软得和一滩水差不多,痛楚接连不断的传来,是萧洛挽起她的袖子在她手臂上也划了伤口,把含有病毒的血抹在上面,森然可怖的笑声在宽大的公寓回荡:“这样的死法是不是很爽呢?免疫系统慢慢被摧毁,皮下出血,内脏也全是血,到后来真的是七孔流血,我会和爸妈在黄泉路等你的,到时候看看你的死相,一定很好看,哈哈哈哈哈哈!”
门锁被钥匙转动的声音传来,萧洛扭头一看,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推门进来,一看那张脸,她愣了愣,见他脸色惨白,神情慌张,回过神微微一笑:“哟,陆桓之,好久不见了,我有时候还挺想你的,床上功夫不错。”
陆桓之就近抄了一把椅子,稍稍镇定了一些。
“放开我妈!”
萧洛站起来,低头看了看满身血瘫软在地的冉墨,又抬头挑眉笑看陆桓之:“放就放,反正她已经没得救了。”
陆桓之全身肌rou都绷紧了,萧洛手上满是血,一点都沾不得。
“我已经报了警,也通知了家里,你别以为能安然逃脱。”
萧洛笑道:“是啊,逃不掉……逃不掉我也拉着你们母子两个垫背!”说罢她猛扑过来,陆桓之大惊,挥起椅子把她打开,她跌倒在地狂笑,又缓缓的坐起来,陆桓之想再揍她几下让她失去行动能力,可是又怕她疯狂之下偷空把他给抓住,毕竟他和陆维钧不同,没有那种敏捷的行动力,便退了两步,戒备的看着她。
萧洛手臂和腰受了重击,痛得她隔了好一阵才说话:“真可惜啊真可惜,如果能把你收拾了多好……还有陆维钧林若初两个贱人,刚刚我在后海边儿看到他们了,两个可真是亲热,狗男女!也是我运气不好,林若初发现我了……要不我悄悄接近,速度快点儿,说不定可以在她那千娇百媚的小脸蛋儿上咬一口……”
“住嘴!”
“怎么?舍不得?她现在是你嫂子了呢,哈哈哈哈,陆桓之,你是因为尊敬嫂子才让我住嘴的呢,还是因为你喜欢那个装可怜的小贱人?”
她慢慢爬了起来,可是刚才对冉墨动手,她已经用了大半力气,陆桓之用椅子揍她的那一下力度也极狠,她伤得不轻,自知再去动他是没有希望的,她撩了下头发,冷冷看着他,良久,轻轻一笑,扭头看着落地窗之外的夜景。
浓黑夜色之中,公寓楼群亮起万家灯火,仿佛无数星星,这套房视野极佳,远方的后海并未被别的楼挡住,灯光映照之下,晶莹冰面仿佛一大块黄色宝石,极是动人。
萧洛脸上浮出淡淡的笑:“以前的我挺幸福的,高中的时候维钧还和我一起,我在后海边儿看着他和楚骁他们玩冰球……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