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陆谦忽的转身扑了过来,扼着她的脖子把她压在墙上,另一只手摸出一样东西,凉冰冰的,硬梆梆的顶在她太阳xue。咔的一声响,冉墨顿时骨软筋酥,这是手枪保险被打开的声音!
陆谦拿着配枪,眼里满是嗜血的光:“冉墨,你害死了年年,偿命!”
冉墨惊恐的想叫,可是脖子被那样下死力气的扼住,发不出大声响,手足本能的乱动,旁边矮柜上放着一个花瓶,她挣扎之际挥手打落在地,稀里哗啦的响声惊动了楼下的陆戎生夫妇。
“陆谦!你这是做什么!”陆戎生扶了扶妻子,迅速走过去,用力想掰开他的手,却动不了,顿时气得直接劈脸一耳光,趁他微微愣神之际把他拖开,夺下手枪,指着他道,“发什么疯!”
“我要杀了她!毒妇!贱人!她竟然让年年,让年年……”
陆戎生闭了闭眼,声音微微发颤:“陆谦,别的我不多说,可是,想想你的孩子!”
陆谦凄然大笑:“孩子!她给我生孩子!她能给我生什么样的孩子!是不是和她一样!我不要那样的孩子!”
“住嘴!还撒野?”
陆老夫人缓缓过去,抱住他:“陆谦,他们已经会动了,也会听,你这样说话,孩子会伤心的。还有……”她压低声音,只有他听得到,“想清楚,董家丫头会想和她一起上路?你让她清清静静走那条道儿吧,想出气,不能凭着一时之气,要知道,能做出那等事,冉家那几人不帮忙,冉墨能成吗?”
他仿佛泥塑木偶,动不了,不出声。
冉墨忽然叫了起来,脸容痛苦得扭曲:“疼,疼……”
陆戎生夫妇大惊,扭头一看,连忙唤来佣人把她抬下去,陆老夫人匆匆送向医院,屋里只剩下父子两个。
“疼吗?”陆戎生拿来冷水毛巾,敷在陆谦肿胀的脸颊上。
陆谦用力按住胸口,声音嘶哑:“疼。”
陆戎生自然知道他疼在哪儿,无言的抱住他,但愿父亲的支持,能让他好受一些。
“爸,年年没有别的亲人,我去送送她。”
陆戎生点头,去打了几个电话,知会了几个人。
天气还不热,董年年的尸体放在冰柜里,保存完好,轮廓如常。工人把她小心翼翼的搬上车,准备拉去火化。
陆谦第一次摸到她的脸,冰冷,僵硬,而这本该是温热柔软的。
“那个,不要让眼泪占到逝者身上,这样她会走得不安。”殡仪馆的人说得神神秘秘。
他恍然哦了一声,这才发觉脸上一片shi。
上一次哭,应该是自己在襁褓中的时候了吧。
他知道,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哭了。
火化炉的声音哄哄,他闭上眼,仿佛能看到她一点点的化为灰烬,他的第一次悸动,他的爱,他的温柔,也随着这大火烧尽,没有一丝痕迹。
董年年的骨灰盒是洁白的汉白玉,有着漂亮的雕花,他捧着到了公墓,亲手放下墓xue,亲手掩土,亲手立碑,最后放上一大把菊花,还有一捧玫瑰。
彼时西方的很多习俗已经开始流行,送玫瑰是表达爱情,他知道。
董年年,我爱你,可我真的没想过要打扰你,走到这一步,真不是我本意。
你的苦因我而起,是我的错,对不起。
如果时光能倒转,我宁可从未见过你,也不会爱你,这样,你现在应该还在欢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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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维钧听完,良久才能开口说话:“爸爸,你以前不爱和我多说话,是因为……你本来就厌烦我?”
陆谦摇摇头:“我后来自请调到边远的地方,你出生的时候我不在,你爷爷寄了照片,说实话,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高兴,但是,也不会厌恶你,后来休假回家,你和桓之已经会叫爸爸,看到你,我就忽略你妈的一切了。”
“爸……”
“好了,不必再安慰我,这么多年,再多的事情我都想通了。该做的事,也尽力做了,只是还是太疏忽,否则你三叔……还有林若初……我以前只以为她狭隘,但是,真的没想到她会亲自下杀手。”
“爸,谢谢你,至少现在我和海渝都能选自己想过的生活,想要的人。”
陆谦笑了笑,慈爱的看着他:“过去的事,我会解决掉,你就别再Cao心了,管好公司,和林若初好好的一起。”
“我知道。”
坏蛋兴冲冲的过来献宝,陆谦摸了摸它的头,陆维钧看着父亲和缓的表情,心里却依然发酸。
至少,他和心爱的女人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而且一直在一起。可是父亲,他从来没有拥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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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墨住在冉家某处产业里,陆家一直防着她,不想她和冉家的人有联系,可是,事实证明这是多虑了。
她做出那样的事,冉家没能力护着她,便避之不及,甚至,曾经纵容她的两个哥哥还嫌她惹麻烦,巴不得不见到她。
陆家没有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