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嘶哑,还有些死气沉沉。单凭一个字推断不出太多,但从刘浪的脸色不难看出,他已经憔悴到了极致。
“我帮你逃走吧……”汪伯说。
刘浪露出惊愕的神色,他喃喃地开口:“汪伯……为什么……”
“因为你太可怜……”汪伯差一点要说出真相,说出毁了刘浪一生的人就是化名为“隋枫”的祁燃,汪伯话锋一转,“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孙子……我见不得你受苦……你这样下去,不会得到幸福……”
或许是因为知道真相,汪伯不忍心看到刘浪再这样下去了。
原来是出于怜悯,但是有人关心自己,刘浪还是很高兴的。不知不觉中就绽出了笑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的笑容僵硬了几分:“汪伯……他不会轻易放我走的……他会继续折磨我,就算我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就像之前一样,我所在意的东西,他都要毫不留情地毁掉!”
汪伯一顿,久久说不出话来。
“汪伯,谢谢你肯救我。”刘浪轻声说,“如果可以,请你带个口信给医生……让他好好照顾风风,不要让它饿着了……让他好好的,不要想我……”
“那你呢?”
刘浪一笑:“我……我就留着他身边,等到他厌恶了,自然会放我离开。”
刘浪说得似乎有些道理,刘浪今年22岁,而祁燃已经31岁了。一个31岁的人或许还有时间去挥霍,但是五年后,十年后呢?总有一天,他会厌烦的。至少刘浪从来不相信,一个人的爱能够坚持这么久。
“如果因为你救我而被牵连,我会更加内疚。”说着话的时候,刘浪的额头上已经沁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嘴唇也微微发白。
这时,门外传来祁燃的声音:“汪伯,说好了没有!医生要来给小浪试体温了!”
两人都一惊,汪伯无奈地摇摇头。
刘浪抓住汪伯的手:“千万不能让我哥知道,好吗?”
汪伯点点头,他刚要开口,房门就已经被打开。祁燃一见刘浪抓着汪伯的手,心里不禁有些不悦。他昂起头,冷冷地说:“你可以下去了。”
祁燃一直对汪伯在他入狱的这两年中没有如实向自己汇报刘浪的情况而耿耿于怀,否则,他也不会明知刘浪和李若清同居的情况下而不采取任何行动。他也知道,汪伯是对刘浪好,但这样做在他看来,未免太过多余。
汪伯退出后,医生立马上前给刘浪试体温。其实刘浪根本就没有发烧,甚至身体没有一点不适。不过这仅限于生理上的,心理上的就大相径庭了。汪伯一走,刘浪的神情又恢复了一片漠然。
祁燃看在眼里,心脏一阵抽痛。他开始怀念那个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十六,而不是眼前这个尸体一般的人。然而这两个人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谁也无法分辨。
隋氏刚被击垮,一时间市场上领头的地位一直空缺着,这也是祁氏取代隋氏回到商业的一个绝好机会。
祁燃每天奔波在各种商业应酬上,倒也没有把刘浪逼得太紧。这段时间,刘浪就一个人呆着空落落的公寓里,他就躺在床上,每天都有女佣准时送上一流的料理。刘浪累了的时候,就一个人趴在窗口,有时一趴就是一整天。他又忽然想,这和李若清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又有什么区别。渐渐地到了黄昏,一辆很炫的轿车缓缓地驶近公寓。刘浪就知道,枫枫回来了。
刘浪一直改不了口,女仆们都叫那个男人“祁先生”,保镖都叫那个男人“祁总”,但是唯独他从来没有这么叫过。
刘浪决定今天主动出门吃晚饭,他走出卧室门口时,就见两名面瘫保镖站在门口。刘浪一笑:“大哥!二哥!”
两名保镖一怔,再也无法维持面瘫容貌。刘浪走到大哥面前,对着他笑。刘浪个头很小,只有1米72,站在大哥面前就像是小野猫对上大老虎。刘浪笑得贼贼的,突然开口:“你想不想上我?”
大哥一个没把持住,咳嗽了一声。
“呀!大哥你别被自己的咳嗽噎着!”刘浪拍拍大哥的后背,又跑到二哥面前,问了一个同样的问题。
二哥倒是很淡定,只不过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意。
“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老大马上回来了。”
刘浪眨了眨眼睛,突然朝二哥扑了过去。要知道,刘浪现在可是不着片缕。
二哥被刘浪的举动吓得不轻,现在是危险时间,祁燃随时会回来。要是被他看到这情景,自己真是张千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还好大哥反应了过来,一把拽住刘浪,有力的臂膀从他腋下一抄,把他紧紧地桎梏住。
两人实在无奈,怕刘浪又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只好用白布条把他绑成了一团丢在了床上。
于是祁燃回到家的时候,就看着刘浪赤身裸︱体地被绑在床上,蜷缩成一团。之前大哥二哥已经如实向祁燃汇报了刘浪的奇怪言行,他们是祁燃训练出的保镖,自然不会对刘浪有任何包庇。
祁燃慢慢地走到床边,床上小小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