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望著时景宜,语气却是极冷:「给我个面子,先当没这回事好麽?」
时景宜哪还能想到什麽应对方法,只得任由南宫承之抱住百少霖离开。
南宫承之很快地将百少霖送到医院去,让医护人员帮他包扎。
「对了,顺便做个检查吧。」南宫承之见百少霖脸色实在不好,便吩咐医生道。
刹那间,他好像看到百少霖脸上隐约有抹疯狂又苦涩的笑意,虽然只有一秒,他还是看到了。
他从没在百少霖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
抽血的结果很快出来,南宫承之在病房外听医生的结果,回来时,双眼已是通红,脸上一片茫然,憔悴得好像苍老了十岁般。
「爸爸怎麽了?医生怎麽说了?」南宫盈从病房上跳下来,拉著父亲的衣衫问。
南宫承之没说话,一手抱起她,另一手把起在百少霖怀中的南宫存,交给门外的护士照顾。
门关上後,他不解的望著百少霖,一字一句地问:「为什麽?」
百少霖忽然沉下脸。「你能做,我为什麽不能?」
南宫承之沉默了。
百少霖看著南宫承之的表情,心里不忍,却还是狠下心继续道:「你能计算我,我也能计算你……」
「你会死!」南宫承之忽然跪在病床前,握住他的手哀求道:「医生早就说过,你不能再受孕!你会死的!算我求你了,把他打掉……」
手上的报告跌在地上,上面清楚的写著,百少霖的血ye报告显示,他身体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
南宫承之怎会想到,百少霖会用这从玉石俱焚的方法报复,「不会的……你才不会这麽狠……」他喃喃道,不敢相信这几个月以来的一切,都是眼前人故意制造的假像,只是为了让他一尝被计算的滋味。
他千算万算,都算不到会被百少霖这样对待。
故意先吃了生子药,再诱他发生关系,一次又一次的引诱他走向陷阱,就像他当初那样。
「我不像你,不会这麽对自己的孩子。」百少霖想起那孩子,顿时心如刀割,语气也狠毒起来:「我不会将孩子当工具,他来了,我就会好好待他。」
「不行……」
「我才没有,你这麽狠。」
南宫承之看百少霖眼里的怨恨,眼眶中久久未落的眼泪终於滑下,他抱著百少霖的腰,头靠在那他一辈子都不想面对的微隆的腹部,撕心裂肺地喊道:「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百少霖从没见过南宫承之如此痛哭过,各种情绪在心中翻腾,一度的决绝更像是没有存在过一样,只能靠著在心中演练过千次的台词,机械式的问:「你……你还在演什麽,只不过是让我……计算一次……有什麽好哭的……」说著说著,已是泪流满面,「我一直在等,你何时处置时景宜……我等呀等,等著你给我们的孩子报仇,其实……我不是想你报仇……我只是,不想你和那个女人……像没事一样有讲有笑,可是我等不到……我有多难受……你根本不知道……」
☆、42. 本质相同
「我不会让你死……」南宫承之收紧搂著百少霖的手臂,哆嗦著说。
「不要再演了!你之前对我下药时,有想过这些吗?你有问过我吗?你有没有想过我愿不愿意?你跟时景宜走得这麽近,你有没有想过我会难受?」百少霖咬牙,热泪滚滚落下,恨恨的说:「我是生是死你根本不会在意……」
「那你想我怎麽样!」南宫承之突然一脚踹在旁边的小桌子上,厉声嘶吼:「我一直就是这样的人!我接受的是这样的教育!为了你,我去学怎样对别人好,但我学不会!学不会!」
他颈上的青筋暴起,就连双眼,也满是红筋。
「我知道你暗恋高夏翔,便去学他怎样对他家那位,买花,买礼物……好不容易结了婚,高夏翔又要回来,我心里有多乱你知道吗?!」南宫承之一拳打在墙上,「但是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我……」
你,不能这麽狠。
全世界都可以对我狠,唯独是你不可以。
他活了这麽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真正想要的人,这个人不能对他这麽狠。
「你、你流血了——」百少霖慌张的下床,捉起他的手,那只敲在墙上的手血流如注,看得他心惊胆颤。
「你爱怎样的人,告诉我,我改……只是,你不能死。」
南宫承之卑微过得就像过去的百少霖一样,为了留住他在身边,放下所有尊严。
豆大的泪珠滑过脸庞,百少霖只觉得心痛得紧,像有丝丝细线,有一点一点的紧缚著他的心脏,若南宫承之说的都是真的,他又为什麽要恨他?他和他,本质上根本没有分别。
即使在一起这麽多年,他们其实还走钢线上,一纸婚书,不代表他们的关系升华了,他们还在摸索中寻找著对方,却不经意弄伤了对方。
可事实也是,他们从来未认识过对方,为了讨好对方,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