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就能回来……”后面的话羽生没继续说下去,因为不顺利的话他可能回不来了。
辰夜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便抓住羽生的手臂道:“你不要去杀人了,带我私奔吧,我们去一个没有杀戮的地方,过安定的生活。”
虽然突然说这种话很荒唐,但只要羽生带自己离开,就算自己哪天又穿回去了,羽生一样可以跟原主过幸福的生活。
“你这两天有点古怪,是不是又发烧了?”羽生说着摸了摸辰夜的额头,辰夜却一把打开他的手道:“我没发烧,我说真的,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你带我走吧!”
羽生奇怪地打量着辰夜,“你在这儿等着,我喊大夫过来瞧瞧。”
“别走!”辰夜想拉住羽生却抓了个空,然而等了一会儿只有大夫过来了,羽生并没有回来。他知道羽生肯定是杀人去了,好在他还留了一手。因为就在之前快跌倒的时候,他从羽生怀中摸到了一张纸,便顺手藏到了自己身上。
第二天,辰夜拆掉了眼睛上的布带,他打量了下铜镜中的自己,相貌与两年后没啥区别,但身材好像矮了那么一丢丢。
他这才把那封密信打开来看,原来羽生要刺杀的是一位将军,此人刚好路过蜀郡,身边还有众多高手保护。他想这不是叫羽生去送死吗,便按信中所说的地方找了过去。
街头小巷,华灯初上。
辰夜犹豫地望着跟前的青楼,门口的姑娘谄媚的卖笑着,搔首弄姿地拉拢着路过的男人。他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立刻被一群花姑娘包围了。
“哎哟,这位小兄弟真是嫩出水呀!”姑娘们捏着辰夜的脸蛋,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身体,弄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灯红酒绿的厅内,尽是作乐的男女。辰夜环顾四周人群,他知道羽生就混在其中,伺机行刺那位将军。于是他挑了个位置坐下,将一锭银子搁在桌上,吩咐姑娘们给自己倒茶。
谁知姑娘们使诈给他倒了酒,他刚喝一口就呛得满脸通红,酒水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弄得浑身都是酒味。他头疼地扶了扶额,只得向老鸨要了一间房,准备去清洗一下身体。
片刻后房间便准备好了,辰夜正准备进门来着,却听楼上传来一阵动乱。一道黑影从厅堂上空掠过,那人手臂上悬着铁索,从顶楼滑翔到了大厅中央。就在同一时刻,几名官兵似的人物围了过去,霎时兵刃连声,人影交叠。
客人们四散惊逃,而辰夜则逆着人流奔了过去。只见被围攻的是一名玄衣人,他脸上戴着厚重的铁面具,挥剑动作凌厉而迅疾,一时将敌人逼得无法靠近。
辰夜知道那个就是羽生,便从腰间探出一把匕首,嚯嚯甩向头顶的灯盏。悬绳突然断裂,点满蜡烛的灯架砸落下来,整个空间顿时昏暗了不少,只剩四周走廊的纱灯还亮着。
羽生趁机从围攻中脱身而出,他正准备逃向门外,却见大门已被封锁,而这时身后的敌人也追了过来。他只得转身逃向走廊另一边,不料跑到半路,有人一把将他抓入了房间内。
就在辰夜将羽生拉进门的瞬间,羽生就将他抵在了门上,同时用剑封住了他的咽喉。
“是我!”
“你怎么在这里?”
“别说了,快找地方藏起来。”辰夜拽着羽生疾步朝房内走去,他注意到屏风后放着一桶热水,想起羽生曾把自己藏于澡桶中躲过一劫,便对羽生道:“你快去那里面藏着,待会儿若有人来搜,应该不会搜那种地方。”
辰夜回头见羽生还戴着面具,便一把将他的面具摘了下来,但看到羽生的脸却呆住了。只见羽生的白发还没到肩上,细细碎碎的落在脸颊两侧,清爽秀气中透露着一丝冷峻。十八岁的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杀手。
门外突然传来官兵的喝声,辰夜急忙推搡羽生,要他赶紧躲到水桶里去。羽生没办法只好照做了,就在他刚泡到水桶里时,房门外便有人狠狠砸门。
“你一定要憋住气。”辰夜说着抓来花瓶里的花朵,将花瓣扯下来洒在了水面上,直到看不见水里有人,而这时敌人踹开房门闯了进来。
辰夜正将身上的衣服脱到一半,便冲进门的官兵笑道:“小人正准备沐浴更衣呢,不知几位官爷有何贵干?”
“方才有刺客袭击我们大人,怀疑刺客躲到了这里来。”官兵说道,旁边那几名官兵便在房间内四处搜索,他们翻遍了床榻和木柜,好在没有人注意到那个木桶。
辰夜往木桶里瞅了一眼,忽然发现里面的水都变红了,粉色花瓣竟都染上了血色!他额上顿时一片冷汗,这时如果有人往这儿瞧一眼,一定会发现的!
果其不然,一名官兵朝屏风这边走了过来,辰夜的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他急中生智,突然指着房门外道:“刚有个黑衣人跑过去了!”
官兵们一听这话就追了过去,辰夜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跑过去关好了房门。而羽生察觉敌人离开了,便从水里冒出头来透气。
“你快出来,让我看看你是哪儿受伤了!”辰夜将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