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隐瞒姓名,因为值得敬畏的不该是一个姓名,而是有力量的话语;我不常走出来领取荣耀,那是我没有这个需求——我为光明服务,所以我宁可融化在这光的影子里。”
这段话隐喻太多了,维爹大概猜测了一下,忍不住轻轻吸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在面对一个深不可测的谜团,问题是他确实不敢继续多问下去了,他接着想到泰lun刚进行过的意识投射手术、甚至他刚申请过的新公民身份,突然发现:这妥妥儿是某个刚刚弃暗从明的可怕黑道人物吧!!
朝阳联盟的生命周期其实还不长,偌大版图中还有整整两个星域版块仍然处于自治当中。以维妈的政治身份,他们其实也经常接触一些不可言说的人物,这种人物……完全符合维爹曾经做过的人物素描!也完全对的上“没有指纹”这种不算特征的特征!
无数触目惊心、惊险刺激的黑色桥段正在维爹的脑海中翻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确实没猜错。
维爹忍不住问:“你确定不会再回到以前的……工作?”
泰lun想了想,很轻松的说:“现在?养家糊口吧。维克多是个有理想的小孩,他这一路走到哪里,就在改变哪里。他身上有着所有我曾经期待过的光明,所以我愿意为他站出来争取更多话语权。”
维爹:“……”所以我们家小可是不是不小心普度众生了一下,感化了一个什么可怕人物回来?!
泰lun眼带笑意,又说:“维克多就是我目前的工作动力。在遇到他之前,我从不觉得我做的任何事值得崇拜;在遇到他之后,我才开始想要达成最高的荣誉;除了他之外,我从未因为任何人的崇拜感到高兴过;接受他之后,我也从未后悔过一秒时间。”
为了看到那样全身心投入的崇拜目光,他很想继续打穿国赛,把奖杯捧回来给维克多玩。
两人继续在阳台上稍微聊了一会儿,这回是维爹刻意在避开和过去有关的话题。
泰lun又跟老丈人说,他需要十天时间彻底安静地沉思。
维爹表示完全同意!他也是这个理论的支持者,他觉得做人生重大决定前,最起码要有彻底的思考才行。
他的想法倒确实和Jing灵族的传统不谋而合,泰lun也没有解释,就跟他一起回屋。
但是,一听这个消息,维克多非常不高兴!
维克多:“为什么?!爹地你做了什么!”
维爹:“……”这次真不是我干的!
维克多用委屈的目光进行沉默的控诉:我知道是你!爹你是我们家最腹黑的人了,又玩心理又搞学术的,分开十天进行沉思什么的——一听就是你的风格好嘛!!一定是你威逼我家老古董这么做的!
维爹用更委屈的目光瞪着儿子:你未婚夫的道行比我还高深!!真的!是真的!你爹我才是那个需要安慰的人!
维克多的目光转为怀疑:我,不,信!我家老古董根本就是雪山上的白莲花儿,最萌最纯洁了!
维爹沉默了一会儿,把眼泪吞回肚子里,忍辱负重地背起这个锅说:“没的说了!你们给我分开十天。”
十天其实很短。
泰lun静坐在室内,偶尔出去漫步。
和过去千年的时光一样,他是个非常有韧性、内心强大到冷血的人。
刚度过三天左右,他就已经重新回到了自己几年前的状态,冷峻、沉默,完美无瑕地融入在人chao如海当中。只要他不愿意,没有人可以发现他的光彩,没有人能够接近他、了解他。
他可以继续就这样度过一生;他甚至完全可以催眠自己,忘记自己曾经遇到过维克多;他也不需要更多荣耀,那对他而言就像落在衣襟上的花瓣,只是偶遇的美丽之物而已。
无欲则刚,这是他的强大的一部分。
……
但是十天过后,泰lun还是乖乖地回到了维克多的家门前。
他决定对自己好一点,因为十天过去了,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笑过任何一次。
——这太惨了,尤其和之前跟维克多一起秀恩爱的时光对比,简直孤苦伶仃,看得人同情得想掉眼泪。
门被维爹打开了,后者一脸憔悴。
泰lun说:“我来接维克多了。”
他向室内看过去,见到同样一脸憔悴的维妈在抽烟,维妈沧桑地说:“快把你未婚夫领走!领走!”
刺客大师一脸茫然,看见客厅里面的墙上、桌上、天花板上贴满了演算纸,须臾从卧室里飞一样跑出来他的可,咣地撞进他的怀里。
维爹脸色发绿地挥着手说:“带、带走吧……别领回来了……”
泰lun心想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难道这十天维克多过得比他还要孤苦伶仃?
回去的路上维克多就蹦跶着交代了。
十天时间,维克多做了一整套研究,给他爹妈灌输“为什么订婚的夫夫天天在一起对社会最好”,期间使用了理论建模、市场调研、数据分析、逻辑推理、过程模拟等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