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忽然整个身体一腾空,钟离忽然把他抱了起来,放到了洗衣机盖上。
洗衣机依然卖力地哗啦哗啦着,洗着根本洗不干净的衣服。
“宝贝儿,洗衣机除了洗衣服之外,还有别的用处。”钟离手指勾在张明羽的领口,贴上露出来的锁骨。
张明羽认真学习,“还能做什么?”
“刷!”钟离把窗帘拉上,一脸传道授业解惑的严肃表情,略略弯下腰靠近张明羽的脸。
“做、爱。”
张明羽耳尖爬上一抹绯红。
他是傻子也知道这玩意儿绝对没有这种功能,何况他又不傻,但钟离的心血来chao总是能把各种各样猎奇的地点和环境转变成所谓的情趣。
钟氏当年根本不应该让他管走私,应该让他去管理色情行业,绝对能推陈出新做个领军人物。
身下的洗衣机洗完了衣服,开始嗡嗡嗡地自动甩干,更强更规律的震动幅度让心思已然不在洗衣服上面的人感到格外的yIn靡。
很快,他的唇被堵住,属于钟离的味道充斥身周,松松垮垮的家居服被扯离身体,换上更直接的、身体的覆盖。
在洗衣机上体会一次前所未有的“震动”体验之后,意犹未尽的钟离抱着张明羽,又滚到床上胡天胡地地来了一次,然后两个人一边喘气一边拥抱在一起,安静地躺着农家地主婆全文。
过了好一会儿,钟离微凉的声音响起来,“小羽。”
情事过后他的嗓音格外能够蛊惑人,仿佛洋溢着满满的深情,让整个人都要融化在里面。
“你还想回去吗?”
他和张明羽都很明白这个回去指的是什么,张明羽的呼吸一滞,然后轻轻吐出一口气,将剩下的那点惆怅小心地收拾好,“我回不去了。”
“我知道,我是问,你还想不想。”
一室静默。
钟离的心在张明羽的长久的沉默里一点一点下坠,他点点头,声音仿佛被锈住了一般,“我明白了。”
就在这时,张明羽撑起上半身,让钟离凝视着自己,淡淡地说:“不,你不明白。”
钟离看了他一眼,“如果那天没有我阻止你——”
“钟离,你听着,我回不去了,因为你在这里。”
有些语言如同魔咒一样,说出去就收不回来,烙上了别人的影子,无论那个人是小心珍藏还是弃若敝履,都是覆水难收。
视线交汇的瞬间,钟离简直要为张明羽眸中的坚定动容,如同这个男人被他捡回别墅又逃亡的那一夜,他在市中心抓住他,两人第一次目光相对。
他曾在这个男人的眼睛里,看到倒映着的无底深渊,令人一眼望去无法自拔,情不自禁要随之一同跌入谜一样的世界。
而现在,他已然身处其中,泥潭深陷却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对钟离而言是多么新鲜的词语。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觉得她的母亲愚蠢又天真,才会相信比见鬼更难见到的爱情,导致了她一生的悲剧,他相信自己必然不会为这种虚妄的感情所困。
然而当张明羽说出他无法再离开这个世界是因为他在这里的时候,所有的质疑和嗤之以鼻都瞬间黯然失色。
“小羽。”钟离忽然笑起来,他伸手拉开床头柜,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打开,递到张明羽面前。
里面是一对造型别致的男式对戒。
张明羽惊讶地看了钟离一眼,他是明白戒指的意义的,但据他近来的学习所知,这个年代这个国家还没有承认同性婚姻的合法性。
而且钟离什么时候买的?
钟离误解了张明羽眼中的疑问,他以为张明羽是不明白这是什么,但无所谓——这并不是求婚,他不需要得到一般人被求婚时该有的反应。
对他而言,这比婚姻更加慎重。
“这个叫戒指。在这个年代,戴上这个戒指,就意味着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人。”他一边轻言细语,一边取出一枚戒指,托起张明羽的手,郑重地套在他的无名指上。
“你逃不掉了。”
64、争执
张明羽感觉自己现在就如同行走在悬崖峭壁的朽烂栈道之上,头顶是遥不可及的天空,脚下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
而他站在栈道的中间,已经没有机会让他回头,只能不顾一切地继续往前走,稍微行差踏错一步就会粉身碎骨。
果然并非只有钟离是个赌徒。他也一样。
将今后的人生交付彼此,听上去真是美好,钟离以近乎不近人情的方式给他承诺,而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即使明知道一旦有朝一日钟离不再需要他,这个男人可以轻而易举地退步抽身,钟离有无数条退路——而对于他张明羽,在这个完全与他无关的世界,他一无所有。
但,一无所有时候的孤注一掷,往往最是温柔。
张明羽没有说话,抬头看了看自己无名指上小小的一圈戒指,其实,这种首饰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