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种ye体翻搅发出的暧昧声响,让整个人仿佛都在摇晃,都在飘浮,像灵魂一样无处安放。
双手被紧紧地束缚着,完全无法抓到点什么,他只能努力地抬起腿,缠上钟离的腰。
这是唯一能够紧紧抓住的东西,却让他们的亲密接触更加深入,身体仿佛脱离了意识而存在,有一种诡异的快感铺天盖地而来。
“嗯……钟、钟离,啊——”一声一声rou体拍打撞击的yIn靡响声中张明羽忽然无法自控地叫了一声,钟离立刻意识到自己掌握了什么。
他握着张明羽腰侧,用力把自己往那里送去,猛地向前顶弄,随着律动的加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膨胀,连同强烈的快感一起占据思维和五感。
什么都不去思考也什么都无法思考,再也压抑不住,两个人的喘息声和呻yin声都越来越高。
他们紧紧交缠,仿佛丛林中向光而生彼此纠缠的藤蔓,血rou都已相融,再也无法分割。
58、人头
当张明羽和钟离正在海上远离尘嚣“交流感情”的时候,已经落入旗穆手中的钟氏却并不平静。
钟氏大厦。
原本属于前任钟家掌权人钟宇的办公室里,旗穆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双手在身前交叉而握,一张娃娃脸上却布满Yin霾。
“啪!”一份资料被他用力甩在办公桌上,斜乜着对面的手下。
“这是第几次了?嗯?钟氏做了那么多年的军火生意,无论是北美还是东南亚都合作得好好的没出过岔子,现在却在短短一个星期之内被萧家截了三次胡!传出去我们还要不要在道上混了?!”
旗穆简直是出离愤怒,他坐上这个位置还没几天,整整两千万的悬赏抓不到钟家那几个漏网之鱼也就罢了,连钟氏一向在道上称雄的军火生意都接二连三的出状况,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里嘲笑他没本事。
站在他对面的男人战战兢兢地低着头,不敢直面旗穆的怒气,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回话,“旗哥,我们……啊,不,不是,我是说,旗老大,旗老大!”
悄悄地擦了擦汗,那人偷偷瞥了旗穆一眼,接触到对方Yin鸷的目光,连忙把头往下再低一点,“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那几笔生意跟以前一样谈得好好的,都是老主顾了,大家知根知底,这些年从来都没出过这种事。谁知道货都运到半路上了他们却突然变卦,转而跟萧家去合作……”
“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旗穆冷冷地说,“难道你们到现在还没查出原因?钟氏难道就这么外强中干,只养了一群吃干饭的吗?”
被骂的人心里默默地嘀咕了一句,不仅养了一群吃干饭的还养了一只白眼狼,当然他是不敢说出口的,只能不停地点头,“这几条路线以前都是二少管着的,查起来有点麻烦,有可能是萧家开出了更好的条件。”
“钟离……哼。”提到钟离的名字让旗穆的不快更加深了一层,钟宇他从没放在眼里过,可钟离一天抓不到,他一天都不算坐稳了钟氏,还有那个奇怪的男人……
旗穆深吸了一口气,想再多都没行动来得实际,与其坐着等人家先出手,还不如先发制人,钟离么,这个人,有没有弱点呢?
“你说,钟离这种人,讲不讲义气。”他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地嘀咕了几句,忽然问对面的人,“钟离从前的旧部,宁凯那群人,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好像没有,都留在钟氏,没有听说过哪个对旗老大表示出什么不满的情绪。”
旗穆闻言忽然笑起来,那张让人无法跟穷凶极恶之徒联系起来的干净脸庞上浮现出完全不匹配的表情。
原来等在这里,钟离这步棋走得太大意了。旗穆暗想,把自己的旧部留在钟氏,明服暗伏吗?
可惜他旗穆没有不必要的心慈手软,更没有什么一时大意。
他如处置垃圾一般漠然地表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找个机会给他们派个回不来的任务——对了,消息‘不小心’流出去让钟离听到最好。”
这对他而言不过是损失一批明显是安全隐患的人手罢了,但对于钟离恐怕是折翼之痛吧,他倒要看看,钟离在不在乎这些人的命远东帝国全文。
如果他在乎必然要救,到时候一网打尽轻松利落;当然如果钟离不在乎,得利的反正一样还是旗穆。
“明白!”
旗穆挥挥手,让人出去,自己看着自己的手出神,终于有这一天了,他想。这种上位者的感觉。
生杀予夺,说一不二,他要谁生就生,要谁死就死,再也没有人在他上头发号施令。
他从最底层的黑街一路混上来,混了那么久、混得那么艰难,多少次伤痕累累、多少次头破血流、多少次险些丧命,才成就了今天的自己。
付出那么多,仅仅因为一个不好的、甚至令人唾弃的出身。
而那些姓钟的家伙,因为生来姓钟,却可以轻而易举地手握大权,一生锦衣玉食生活无忧,说句话就有一堆一堆的人争着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