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tty先离开的意思。
钟离不甚在意地拒绝,“不用,萧先生有什么来意就直说吧。”
kitty立刻乖觉地端起茶杯,吹了吹,递给萧维信。萧维信喝了一口,坐直了身体,一改之前散漫的模样,目光沉沉地望向钟离。
“钟氏在湖城道上屹立多年,靠的是信义、原则还有掌权人的手腕,钟家历代掌权人都是一流的舵把子,可惜到今天,钟宇却是个蠢材。”
他说得轻巧随意,显然丝毫没把钟宇放在眼里,钟离垂下眼,看着桌上的一叠文件,“萧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萧维信也不客气。
“道上众人皆知,钟氏从来不做毒品生意,这是钟家一贯的原则。钟少一向看重这个。只可惜……你一直被蒙在鼓里。事实上,钟宇早从一年多前开始,已经陆续有生意涉毒。上回你我两家为之产生摩擦的那条运输路线,并非如同他告诉你的那样是用来运送玉器,而是‘钻石’。”
‘钻石’是做这一行的行话,指的是相对而言纯度较高的冰毒,价格高昂,获利丰厚,风险自然也与利益成正比。
他话音刚落,张明羽却看了萧维信一眼,眉头微皱。
三十一世纪相比这个时代来说,只有三样东西不仅没有消亡反而愈加普及,就是烟、酒和毒品。
就如同人类的负面情绪,不因时代的改变而消失。
张明羽很少对什么东西表现出强烈的意愿,却相当厌恶毒品,他的父母就因毒品而死,他也因此成为孤儿,被组织看中收留加以训练,最后成了一名特工。
他无声地望向钟离,只见对方笑了笑,一脸坦然,仿佛对萧维信带来的消息毫不意外。
“我知道。”
37、离开
听到钟离的回答,萧维信挑了挑眉,若有深意地看着钟离,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钟离亦回以微笑,两人心照不宣。
“钟少果然是钟少。”萧维信环顾了一下办公室的环境,感叹道:“我也从来不觉得,钟少这种的人,会在华严屈就。看来钟少自有打算,倒是我白担心一场。”
“萧先生这话说得有意思。”钟离话说到一半,先不着急往下说,看了看桌上的茶水,又望了望从刚才起一直有点怪怪的张明羽。
他本意是想提醒一下这位贴身助理学学人家kitty,乖乖把水杯送到他嘴边来,然而张明羽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目光里竟然隐隐露出一种疏离。
疏离?钟离怔了一下,是他的错觉吗?
虽然张明羽也没有跟他多亲近过,也许从前看他也就跟看个普通的、稍微熟一点的人一样,但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好像张明羽对他有排斥。
钟离不知道这短短几分钟之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他看了看萧维信,也许是因为他来了?
把责任归咎于萧维信,钟离隐隐感到不快,“小羽,站过来。”他沉声说。
他原以为张明羽会反抗,但张明羽没有,他走到他近处站着,只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多看钟离一眼。
钟离心头隐隐的不快仿佛更深了,然而也并没有发作的理由,况且现在外人在场,也不是个好时候,他只好把这事先往后压,打算等回去再跟人算账。
然而再看向萧维信时,脸色就不太好,接着自己刚才没有讲完的话说:“不知道以萧先生的立场,又如何说出替我担心这种话来。据我所知,钟氏与萧家还没这个交情。”
张明羽与钟离那短暂的互动早已落在萧维信眼中,他虽然不知道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却看得出显然生了嫌隙,又好奇地多看了张明羽几眼。
直到钟离脸色愈冷,萧维信才呵呵一笑说道:“萧家与钟氏虽然没有交情,不代表我与钟少没有私交啊。不瞒钟少,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的。在我看来,整个道上,就钟少你配与我相交。”
“承蒙萧先生看得起,不过还是有话直说吧。”钟离自己伸手去拿那杯茶,又嫌凉了,看看张明羽一直没有注意到他,更是有点不耐。
萧维信看得有趣,一脸狐狸笑容,“钟少快人快语!你也知道,萧家靠做什么起家,如今钟宇想要从萧家分一杯羹去,这便宜未免也太好占了。钟家先越了界,我才动你们军火那一块。可如此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脸看不过去的模样,“论资质、论才能,钟少你那一点比不过钟宇那个草包?更何况港城林家是你的准岳家,有他们相助,钟少何必屈于钟宇之下,还要被发配到这种破地方。萧某看着,都替你不值。”
钟离忽然翻脸,冷笑着说:“萧先生这是在劝我弑兄夺位?钟宇是我亲大哥,你哪儿来的那点信心,觉得我会做这种事情。”
萧维信愣了一下,笑话,要说钟离没野心,谁他妈信,兄友弟恭这套一直玩儿也不腻么,他要真没贰心,怎么可能早就知道钟宇贩毒却一直隐忍不言?
刚才气氛还算融洽,这一转眼就翻脸,难道……萧维信又看了张明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