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情深款款的样子,这不过是我暂时的……决定,随时改变。”
他轻声低笑。‘
不知何时,他的手臂在她的肋下,渐渐收拢,把她圈拢在怀里,密密的,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拥有她了。
屏息的悄寂。
一瞬间紧锁的拥抱,彼此的目光都胶合着,空气仿佛凝结,雨也不再。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们更加熟悉的人吗?他们所有的一切在危险之中纠缠而生。
他们没有信任,自然没有可以值得信任的爱情。未来可能是一片黑暗。但是他们……分不开!
就是生生世世的仇敌怨偶缠斗在一起,怎么都分不开。
“念暖,给我承诺,不要离开我?”
他听到的是他沙哑的,带着嘲笑的回答:“我的承诺你信吗?你要是承诺了,我马上就离开。”
他把她抱着,不敢再说一句话。
她趴在他的怀里,也不敢动。
不知道是谁开始吻谁。伞跌落,他们互相瞪着眼睛,看着对方,好像是要征服谁。狠狠地瞪着,冰冷的吻着。这样的吻,一点都不温柔,带着黑暗危险的气息。
他强硬地把舌头挤进她的口中,凶狠翻绕着她的舌尖。她马上还以颜色,牙齿一合,他吃痛缩了一下,在她的嘴角含吮,声音几乎是她听不清楚的:“咬我,为了不让别的女人沾染吗?”
她低笑,他染上了血锈的腥味的嘴角,依然那样的性感,带着他特有的霸王一样的深海气息,他一定不是被她俘虏了!一定不曾。
她心底冷笑,用力搂住他手臂,踩在他的脚尖上,用力地吻他!他的心底翻涌起火般热流,越来越热,这时的她!这就是他的宝贝!
他渴求了多久的感觉!
一味低着头,一味受着他的虐的,不是她!
躲避、逃跑,只有泪水抗争的,不是她!
这一个才是这一个才是!!!
他像是对待一个宠爱已久的宝贝,伸出双臂把她矮小的身体托起,让她不至于踮起脚尖那么辛苦。
她像是渴极了的人,遇到了甘霖,拼命的吻他,毫无章法。他任由她拉扯自己的舌,任由她掐住自己的锁骨,任由她用力地用漆黑的眼死死瞪着他。
好像是不征服他,她就不甘心。
突然,她用力一扯,抱着他,滚进了泥泞之中!
顷刻,两人都是满身的泥巴。
阿桑大踏步过来,又很快地退了开去。
他们,在泥泞里滚着。他苍白的脸不再苍白,泥污也染上了她的白皙。他朗声大笑,她巧笑连连。他让她趴伏在自己身上,一双深邃地像是深海的眼直勾勾看着她。
她挑眉:“左三少,你被我整到了。”
“嗯。”他静静凝着她。
“你——将要为了我,一无所有。”
“是。”
“不怕?”
“你答应留下来了。”他一寸一寸打量她,大手在她的脏兮兮的脸上撩起她的碎发,架在她的耳边:“你答应留下来,看着我一无所有。”
夜风吹着,宾利缓缓离开。
没有人看得到,那一丛的蔷薇后边,站着一个人,那人站了好久了。似乎是从左云爵出现的时候出现的。
一阵风把原来落在念暖勉强的最后的那一朵的蔷薇吹到了他的面前,他弯腰捡起,。看了看,放在手心里。
“你竟然回头了,念暖。”
他是荣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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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
她把他摁在水缸里,用一只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了的水勺子,一勺一勺地淋在他的头顶上。
他傻傻笑着,任她胡闹。
“左云爵,你以前不是这样黑的,现在怎么变了颜色啊?”她用力搓洗着他的肩,好像要把他麦色的肌肤搓去一层皮。
他好像被虐得很舒爽:“我参加过特殊训练,每天的非人训练让我跟麦子一样,带着麦色。”
“臭美,我不帮你洗了。你给我洗头发。”她把厚厚的浴巾砸给他,“我说了,利用你就要用到极致。”
他看看自己,这有点失笑。堂堂爵少,竟然在浴室老老实实穿着晨褛,而他想要的女人,不给他碰,还要他全方位服务。
她的长发柔顺乌黑,看上去、摸上去都是舒心的,可是真要他给她洗发,就不是那样顺当了。
他从来没有帮人洗过发呢。
他的温柔,从他的指腹传来,并不尖锐的指甲,在她的头皮上抓着,舒服得就快要睡着的感觉。
温水淋洒下来,就像是浸泡在温暖的泉水里,就算就此沉溺,也是能感觉到这短暂的温暖的。
雨后的天气异常的凉爽。一阵阵的风吹过窗外的矮树。念暖依靠在他的手臂上,望着雨后清晰得那么样的星星。她懒懒的,倦意已经卷上了她的眼睛。
“念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