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自身阳气失调,所以容易被鬼上身?有姑娘靠过来我也就觉得身上一凉,其他到是没什么来着。”卢愈忽然问道。
周从玉瞥了他一眼道:“严重点会造成身上的竹印反噬,尤其当所携带的竹印也是Yin邪之法炮制的时候,危险性会更大。”
卢愈摸着枕边的竹管,沉
31、鲈鱼有双红耳朵 ...
思道:“那岂不是一辈子都……”
话还没说完,卢愈只觉得下巴一凉,周从玉的扇子抵着他的下巴尖,将他的脸抬了起来,支起的窗子渗入了清冷的月光,落在周从玉的手上,让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看起来带着一种禁欲的张力和控制欲。他的脸埋在黑暗之中,声音透着异样的森冷,让卢愈觉得被钳制在一张看不见的巨网之中。
“对,你这一辈子只有两个选择,乖乖去八卦门跟地牢里的老鼠和蟑螂过,或者,跟我过。”
这一瞬间,威胁和恐惧忽然弥漫在卢愈心头。
他知道,周从玉是个爱骗人的家伙。
但是这一刻,他的声音却是如此冰冷恐怖,仿佛他所说的一切都是既定的事实,不容置喙,更不容质疑。
他怎么能忘记呢,眼前这个人,哪怕他从来都温和可亲,可是骨子里却从来不是个良善之辈。
卢愈不由咽了咽口水,他感觉到自己的脸像是僵住了一样,哪怕想要张开嘴都觉得牙齿被冻住,舌头被麻痹。
周从玉抽回了手,冰冷的扇骨离开了卢愈的下巴,他缓缓在床边坐了下来,月光刚好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犹如夜晚无边无际的大海上的灯火,可是却有种空旷遥远的意味。
卢愈突然之间觉察到,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心情,自己傻得要命的好感,也许在周从玉眼中像是小孩子的把戏,一种漫长的旅途之后却找不到家的方向的茫然和沮丧涌上了他的心头。
周从玉认真地看着他,眼神幽深而莫测,许久,他却突然笑了出来。
对,笑了出来,像是为了吓唬小孩子而故作严肃之后终于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卢愈呆呆地看着他,方才的陌生和恐惧还没有离他远去,可是嘴里却被塞进了一颗可口的蚕豆。
“看你那傻乎乎的样子,我实在忍不住想逗你一逗,谁知道你竟然还当真了,哈哈哈哈。”周从玉笑得难以自制,整个房间都回荡着他刻意压抑却掩饰不住被取悦的笑声。
卢愈骤然觉得脸上发烫,一种被耍了的感觉充斥满他的心头,让他觉得恼羞成怒。
他哼了一声,一把将糕点和蚕豆塞到周从玉怀里,还使劲在他衣服上擦了擦黏糊糊油腻腻的手,然后翻了个身把薄毯往头上一裹,用屁股对着周从玉以示他的愤怒之意。
谁知周从玉拍了拍他的屁股道:“屁股很翘,摸起来倒是不错。”
卢愈翻身也不是,不翻身也不是,觉得自己的屁股被觊觎的他只好把毯子裹在屁股上,脸对着床内侧的墙壁干瞪眼。
周忽悠怎么还不滚去睡觉?!
温热的呼吸袭上了卢愈的侧脸,卢愈僵硬地一动不敢动,结果一个柔软的东西蹭在了他的耳朵上,在他的耳后轻轻一舔,又立刻离开了。
“早点睡吧
31、鲈鱼有双红耳朵 ...
,已经很晚了,就算你真是条鲈鱼也该睡了。”逗弄完这条都快可以出锅了的烤鲈鱼,周从玉不紧不慢地悠然道,仿佛之前的调戏之举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意外。
卢愈竖起耳朵听着周从玉关门离开他的房间,许久,恼怒地踢开被子低声咒骂:“周忽悠,你属猫的吗?舔一条鲈鱼做什么?!”
门外的周从玉自然听得到卢愈的声音,他耸耸肩朗声道:“第一次见到鲈鱼有双红彤彤的耳朵,自然觉得十分新奇。”
卢愈在床上把枕头捏了又捏,恨不得把它当周从玉那张讨厌的脸,又恨不得抄起彤城的特产拍在他脸上。
这一夜注定有人要失眠了。
第二天卢愈顶着一双黑眼圈揉着眼睛起床,太阳已经爬得老高了,他打着哈欠去寻觅吃的,结果看到周从玉和原折剑拿着一封信严肃地讨论着什么。
卢愈其实挺不想和周忽悠说话的,可是又觉得有意避开他就像是小姑娘家似的,显得忒小气,于是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还热络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师父写了封信过来,说他寄给徐衍武一封约战涵,让我去赴约,说是如果没有埋伏就上去捅死他,有埋伏就改天捅死他。”
卢愈点头道:“看得出你那师傅捅死徐盟主之心相当坚决,莫非盟主当初也捅过你师父?啧,忽然觉得这个捅字怎么这么邪恶呢……”
“饿了吧,吃点东西。”周从玉笑眯眯地拿起盘子里最后一个包子塞住了卢愈的嘴,卢愈这才老实了,吭哧吭哧地咬包子,听两人说话。
“你师傅对天义门的误会已深,如果没有有力证据,只凭徐盟主一面之词只怕没法取信于他,但是找证据这事恐怕麻烦颇多,所以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