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做的目的,不过是让施浩晨内疚罢了。他清楚安凝木的性子,她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向施浩晨说明一切呢?只要她一天不说清楚,施浩晨就会一直对她施`暴。男人的劣根,他懂的。
“我没有……”她轻声地说。“哥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今天醒过来的时候,看到阳光遍地,她心情无比舒畅,当他出现在她家客厅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还不回G市?怎么老赖在我家?”
连日来受到的冷遇使他的面子终于挂不住了,他攥在她的手臂,低声说:“安凝木,你见好就收。”
她笑得无比灿烂,“施先生说什么傻话呢?不要说得像我逼着你一样,我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呀。”
他气得牙痒痒的,但又不能发作。
调整好情绪,他才说:“你以前不是总想去牙买加的吗,我们这周四出发吧?”虽然是一个问句,但却没有一丁点询问的语气,他就像一个王者,习惯了发挥指令,然后让旁人无条件地听从。
“我不喜欢牙买加,只是因为我以前喜欢。”她挑衅。
“也不用收拾什么东西,到时我来接你。”他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自顾自地继续说。
她也无所谓,“你就接空气去吧,反正我不去。”她打开阳台的门,让阳光洒进室内。走到角落刚想蹲下拿花洒浇花的时候,身体一顿,随后才慢慢地蹲下,然后拿去放水。其实花几上,除了仙人掌是存活的,其他的都枯死了。
看着死气沉沉的花几,她突然心中一动,然后走进房间换衣服。
施浩晨看她往房间走,便跟了上去,在她关上门的一瞬间,他的手抵住了门板。
“放开。”她说。
“你要做什么?”
她翻了一个白眼,“换衣服!”然后伸手去推开他的手。
“你要去那里?”他怎么可能被她推开,他丝毫没有将她那点力气放在眼内。
“关你什么事!”见推不动他的手,她便放弃,当着他的面换衣服,反正,他又不是没有看过,反正,等下难受的人只有他。想到这里,她变得非常愉快。于是将睡裙脱了下来,拿起内衣便穿上。扣暗扣的时候,她老是对不准,直到他无声无息地走到她身后,轻易地地替她扣上。她弯腰拿起连衣裙,他却顺势抱住了她的腰,呼吸与目光越发深沉。
她毫不留情地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肚子,痛得他闷哼了一声,不甘心地放开了她。
穿好衣服,她径直走出房间,走到鞋柜找鞋子。其实里面清一色都是高跟鞋,她犹豫了很久,最终从底层找出一个封了尘的鞋盒,打开,里面是一对白色的平底小皮鞋。
这是她鞋柜唯一一双平底的鞋。
当她穿好鞋子的时候,却发现施浩晨正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心头一跳,马上说:“我去买些盆栽,你去吗?”
他目光炯炯,仿佛想将她看透。
良久,他才收好目光,说:“好啊。”
妹的,安凝木一路上都在骂自己。怕什么,有什么好害怕的,还把人惹过来。想到这里,她又悄悄瞥了一眼正在开车的施浩晨,没料到他恰在此时转过头,问她:“干什么?”
她别过脸,随意看出窗外。“什么干什么?没什么,认真开车呀。”心想,这男人的眼睛是不是能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地扫射呀。
车子停了下来,安凝木看了一下,问他:“你怎么停在宠物店?”
他先下车,然后绕过车子给她开门,“下来。”
“你是
不是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啊?我要去买盆栽啊!每一件事情都要跟我对着干你才高兴?”她倒是不乐意了,冲着他大嚷。虽仰起头看着他,但气势却丝毫不差。
施浩晨额上的青筋不自觉地跳了一下,真想直接将她拖下车狠狠地暴打一顿。女人果然是宠不得,给她一点颜色,她就要开染坊。
“盆栽不会叫,一下子就被你养死了。养只小狗小猫吧。”他忍住不发作,无视她的无理取闹,耐心地向她解释。
但是,安凝木却不领他的情,坐在车子上一动不动,“我不喜欢小猫小狗,我讨厌死它们了。”她又想到了什么,便对他说:“不过,相对于小猫小狗,我更讨厌你!”
他却发作不得,一口气憋着,脸马上就黑了。
“算了,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我还是不买了,反正很快就离开香港了。”她看着他的样子,真是痛快无比。“喂,载我回去吧!”既然甩不掉,那就尽可能地利用资源好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才将车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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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的时候,他果然来接她。当她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他的私人飞机上了,她一口血几乎喷出来,冲着他喊道:“你真的病得不轻!我说我不去啊!我还有人权吗?混蛋!”
他只是替她重新盖好歪倒在她身上的毛毯,淡淡地说:“那时你睡得很香,不想吵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