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G市回来以后,她就没有再见过时祎。他似乎很忙,每次通电话的时间也不长,而且声线里透着难掩的疲惫。偶尔他也会给她发发短信,他通常在凌晨的三两点发送,那时安如早已入睡,等她查阅短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某天清晨,她开机以后就看见有一条未读的短信,她打开,里面的内容让她有点惊讶。时祎说,他今天会抵达香港拜访她家的长辈。
自从上次在机场提及了一次,安如就没有再提起过这事。时祎这样突然的来访,还真让她措手不及。她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只是那些儿戏的恋情最后都不了了之,尚未能上升到现在这样的高度。把男人带回家这样的举动,她还是头一回经历。
安海融在晚上有应酬,因此他们约在了中午。跟父母约好了餐聚的时间,安如便开始焦虑。她喋喋不休地跟时祎交代家人的喜好,她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够和自己一样喜欢这个男人。
相对于安如的顾虑,时祎却显得十分从容。抵达她家时,他还是一副闲适的样子,犹如在信步闲庭。不过,当他与安海融谈话时,神情是认真严肃了许多。他们不过是闲话家常,安如一直在偷偷打量爸爸和爷爷的神色,她没有发现有何不妥,于是是悄悄地松了口气。
他们聊的话题十分广泛,从经济到民生,从气候到饮食,明明是那样一个简单的小问题,最终都被他们说成了大事。只是,他们并没有向时祎探听他家里的情况,对他的态度更似是好久不见的好朋友,而非。
这顿饭吃得尚算愉快,时祎的性子并不沉闷,加上他举止得当,谈吐不凡,倒是让大家挑不出毛病。时祎离开的时候,陈宇诗非常真诚地请他有空时多到家里坐坐。安如本想送他出去,不料他却搂着她的肩,说:“安如下午还有课,我送她到学校就好。”
安如下午没有课,她原本打算在家里窝着。时祎事先没有跟她提过,因而她的表情甚是茫然。不过她家爷爷倒是笑道:“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离开了众人的视线范围,安如自在了不少,她拉着他的手轻轻地晃着。他转过头,她也恰好对上了他的目光,两人相视而笑。
私家小道静谧非常,凉风吹动了道路两旁的绿树,发出甚有韵律的声响。安如看见他的车子,停下了脚步,仰脸问道:“我们去哪里?”
时祎突然将她拥入怀中,不消半秒,他滚烫的唇便落了下来。满腔的想念倾泻而出,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安如被她的举动弄得有点发蒙,直到他灵活的舌窜进了她的口腔里,她才如梦初醒。
她伸手勾住他的后颈,踮起脚重重地在他唇上咬了口。他吃痛,箍在她腰间的手猛地收紧,她整个人一轻,双腿腾空,转眼就被他压在了车身上。安如今天没有系围巾,他低头就咬在了她的颈窝上。
那又痒又酥的感觉让她发笑,她别开脸推着他的肩娇斥道:“干嘛咬我?你这吸血鬼!”
时祎又在她的唇上啄了下,“我这只是以牙还牙。”
安如笑得眼睛弯弯的,“那……我应该回敬你什么?”
他低笑,额头抵她的额头上,“你说呢?”
额头上的温度高得有点惊人,安如有点不确定,她的腿勾在他Jing壮的腰上,将他拉近,她的手按在他的脑后,讶异地问道:“怎么这么烫?”
“没事,有点发烧而已。”他语气淡淡地说,继而将她放下,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安如有点担心,于是追问:“都发烧了,还说没事?你看医生了吗?吃药了吗?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一边的她在问长问短,时祎却默默地发动了车子,他的注意力放在路况上,待她将所有问题问完以后,才答:“生病是很正常的。我看了医生,今天还没来得及吃药。我不去医院,没劲。”
细细打量,安如还真发现他的脸色不怎么好。刚才在席间,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谈笑风生,一切自如,若非他异常的体温出卖了他,她还真不知道他居然带着病。
方才吃饭的时候,她还以为他为了注意仪态和礼节才吃得这么少,现在想来,应该是他正病着所有没有胃口。安如很不放心,于是问“刚才的饭菜应该不合你的口胃吧?要不我陪你去喝点粥吧?吃过以后就把药吃了吧?”
“真哆嗦。”他分神懒懒地撇了她一眼,“我不喜欢吃粥。”
安如想起了碰见他与江舒曼在茶馆吃夜宵的时候,他面前似乎也摆着一碗没有动过的粥。她回想了下,确实发现他似乎很少会吃粥。她想了想,说:“都生病了,还这么挑剔做什么!”
“人不是因为生病,所以才有更多特权吗?”他边说边拐了个弯,接着又问,“你下午什么时候上课?”
“我今天只有上午有课。”她答道。
“那成,我吃粥,你煮的。”他突然爽快的应承,末了还加了一个让安如甚是为难的条件。
鉴于时祎公寓里的厨房整洁得像样板房一样,他们得先到超市购置一些厨具和食物。安如很少跟陈宇诗或者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