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也不曾在意。她每晚在家里看看电视、上上网,然而到睡觉前也没有等到他回家。连续一个星期,他俩也只是在早晨那段时间呆在一起。只是,她在刚起床的时候反应有点迟钝,整个人都处于半睡眠状态,根本没有办法与他好好地说说话。
到了后来,她越发地觉得郁闷。他真的这么忙,连下班的时间都不愿意分给她吗?恰好是周五,施晴便坐在客厅等慕景韬回来,尽管他早与她通过电话,并告诉她他今晚又有饭局。可惜,还没有等到他回来,她已经歪歪斜斜地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慕景韬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开门以后,他发觉屋里灯火通明。尽管往常她也会替他留盏灯,但绝不像今晚这般,连电视机也是开着的。他走近,发现她正缩成一团半躺在背对着门口的沙发上,遥控器被她随手抛在了地上。他无声地笑了,她倒是会照顾自己,身上还记得盖了一层薄被。他把遥控器放回茶几而后又把电视机给关了。
施晴是被他的动作弄醒的,她本来就没有深睡。他弯腰想将她压在身下的被子抽出来时,她便醒了过来。她没有动,直到他把她抱起,她才有意无意地往他的胸膛蹭了两下。他的衣服满是异样的气味,烟味、酒味、香水味,还有其他无法形容的气味,真不知道要熏多久才造就如此异味。
他一路抱她走回房间。直到被他轻轻放在床上,她才听见他的声音:“还装睡吗?”
长长的睫毛抖了两下,她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背对着光,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籍着灯影细看他的轮廓。
房间里只开了盏橘黄色的落地灯,将这一角烘得温馨而细
腻。忙碌的一天在终于化作宇宙的尘埃,那些过去了的时光,告别的了人和事,都在此处悄然沉积,有她作证。
“这么晚都不睡,是在等我吗?”他语带笑意,温柔地替她将散落在额间的刘海重新挽到耳后。
施晴等他等到脾气都磨光了,皱了皱小鼻子,口气不善:“谁等你呢,别自作多情!”
“是吗?”他的笑意更浓,“今天我接到妈的电话。你才打的小报告,转眼就不认账了?”
上两天,凌绮来电。她本想了解这小俩口的起居生活,不料却意外地知道,她家儿子经常夜不归宿。因此,她今天还特地向他了解情况。
“我哪有!”施晴反驳,“妈要找你说电话,但是你不在,我当然说你不回家了。”
慕景韬失笑,“这是还没回家,不是不回家。这罪名可大了,可别乱按到我头上。不然……”
他把话说到一半,倏地停了下来。施晴眨了眨眼,好奇地问他:“不然呢?”
只见他俯下-身体,贴近她耳边。而那股怪异的气味再度涌进她的鼻息。“不然,我吃的亏,全部都向你讨回来。”
结婚以后,她才知道他其实是个极不正经的人,往常看他人模人样的,根本无法料到他私底下是这样的人。他偶尔淡淡的一句话,听着没什么,但实际上却含义深远。刚开始的时候,她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渐渐地,她也被他带坏,那些意味深长的话,她也能极快地反应过来。
她红着脸将他推开,“说什么呢,没正经的。”
“我还没开始不正经呢。”他咋她脸颊上啄了下。她却别开了脸,娇声控诉,“别碰我,你身上的气味很难闻!”
“嫌弃我了?”他不甘心,又将她的脸扳回来,咬她的小鼻尖。她掰开他的手,他便轻掐她的痒痒rou,惹得她娇笑不断。
“你身上还有香水味哦。”她笑着控诉控诉,将被子扯过来挡住他的大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哦?你还没闻清楚,我身上都是你的气味。”说着他就把她扶起,还真让她仔细辨认那气味。她自然不肯,两人在床上闹成了一团。最终还是他把她给制住,声音有点沙哑,“好了,别玩了。”
那目光有点深,她直直地迎上他的黑眸。她的脸上染在淡淡的一层红晕,在灯光的映照下越发迷离。
r> “先睡,很晚了。”他拉过被子盖到她身上,而后便往浴室走去。
当施晴再度醒过来的时候,慕景韬又不见了。她赤着脚走下床,脚丫子踩在软软的地毯上,步履轻盈地往客厅走。果然,客厅也没看到他的踪影。
昨晚与他打闹一番,居然耽搁了正事。看着是周末,她闲着也是闲着,故便也想随他到公司看看。只是昨晚她实在是太累了,没等到他出来就睡着了。一睁开眼,他又出去了。
施晴叹了口气,回房间洗漱换衣服。既然他这么忙,那她也去看看到底有什么忙。打点好一切后,她拉开柜子翻了下车钥匙。车库里头还放着两辆车,其实一台是适合她驾驶的小轿车。将钥匙扣圈在手指上,她又觉得自己对F市的交通线路不太熟悉,因此又将钥匙放下。
其实施晴未曾独自到过他公司,她只在今年年初的时候与他一同到过公司的停车场。她到楼下召了台出租车,报了地址便想给慕景韬打电话,但转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