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於南宫家族的一切财产的继承权,还有──我必须娶另外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
威廉沈默著继续让南宫桥说下去:"是我不好......艾莉娜当时明明想要带著律离开的,可是我却不愿意,我明明没有保护他们的能力却还是强行留下了他们,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供养著他们......但是我错了......错得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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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压抑在心底的话一旦被开启,南宫桥也不想止住,他已经分不清是在解释还是忏悔,他将脸深埋在自己的双手里,浑身战颤著:"我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其实老太太和家里人都知道,在律七岁那年,艾莉娜又一次地怀孕了......"其实他也很怕艾莉娜再孕,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避孕,只是总有疏忽的时候,自己的一个疏忽却害得艾莉娜一尸两命......
"艾莉娜恳求我让孩子留下来,我同意了......没有想到老太太很快就知道了,她找上门来要艾莉娜堕胎,她说已经存在一个玷污南宫家血统的杂种了不允许有第二个!"
威廉没有想到南宫桥的母亲这麽固执,他突然想到南宫璜似乎也是混血儿,而南宫璜似乎是南宫桥的弟弟......"抱歉,我想问一下,你那个弟弟似乎也是混血儿......"
"你是说璜?"南宫桥微微叹了一口气,璜其实在南宫家也很受排挤,而他能在南宫家有今天的地位却是用满手的血腥换来的,"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虽然他也是混血儿......但他是不一样的......他是南宫家唯一的一个例外......"如果被南宫家接受是要像璜那样,他宁可律不被接受,虽然现在的律有些孤僻但是至少单纯,而不像璜那样生活在最黑暗里!
威廉没有继续再问下去,从南宫桥有些怪异的表情里他可以看出南宫璜的经历恐怕要比科尔更糟糕,"那......科尔的母亲这一次堕胎了?"
"没有......"南宫桥看著对面的墙,面容已经和那墙的颜色没有什麽区别了,"老太太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艾莉娜堕胎,如果艾莉娜不堕胎,她就要杀了艾莉娜......或者是用律的命来换她肚子里孩子的命......"那时候他和艾莉娜真的快要被他母亲逼疯了,处理疯狂的边缘,他母亲那苛刻而残酷的眼神他至今难以忘怀!他甚至怀疑那时候母亲只是解题发挥,她的真正目的是要律的命!她是真的派人来杀律!他记得那时候他和艾莉娜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律就躺在血泊里小小的身体已经感觉不到呼吸,如果不是发现得及时,律的生命就永远地停留在了七岁那一刻!他不明白!律也是母亲的孙子!为什麽母亲要恨他到这种地步!
本来就神经紧绷的艾莉娜被这件事刺激得终於神经崩溃了,但是他母亲还是不愿意就此罢手......也许他母亲的目的就是逼得他们走投无路,他真的无法理解──实在难以理解一个母亲怎麽会这麽残酷地对待自己的儿子和孙子!"最後艾莉娜选择了带著肚子里的孩子和律一起服毒自尽......"
"律?你是说科尔也服毒了?"南宫桥听到威廉惊讶地问著,只是苦笑著,艾莉娜是真的被他母亲逼疯了,不──也许她很清楚,她害怕这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活在这个世上可能随时会受到来自她祖母的伤害!
"是的,艾莉娜带著律一起,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律的体质比较特殊,虽然是剧烈的急性毒药,但在律的身体内发作得异常缓慢,所以律被抢救回来了,只是......他的味觉神经在那时候被破坏了导致了他现在丧失了味觉──但是至少他活著了......"南宫桥与其说是在说给威廉听到不如像是在喃喃自语,他反复著最後一句,至少这个证明著他和艾莉娜曾经相爱过的孩子活著了,或则他真不知道自己存活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作为他母亲手中的木偶,到底还有什麽意思!
威廉不敢想象当时的场景,虽然南宫桥的言语很简单,但是他能猜出当时科尔命悬一线的危机──甚至比现在还要危险,那令人痛苦的剧毒在七岁的科尔体内慢慢发作著,让那具小小的身驱不断地抽搐著,然後被送上了手术台接受比起毒药并没有让人舒服到哪里的手术──那时的科尔一定很痛苦很痛苦,以至於他现在一看到医院还会有後遗症......难怪科尔一提到南宫家就又怕又恨!只是那个歹毒的老太婆肯就这麽放过科尔吗?一想到那个四老太婆对科尔的折磨,他就恨不得立刻冲到南宫家恶狠狠地揍她一顿!管她是不是上了年纪的女人!"那个混蛋老巫婆肯就此放过科尔?"
南宫桥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明白过来威廉的"混蛋老巫婆"就是在说他母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