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要做一个了结的。”蛮王无奈地叹息,“等结束了也就好了。”
“你明知道结果是又一次的分离,或者死去,为什么还要那么固执?”蒋青道,“为了你一个人,牺牲那么多人的幸福,你已经不幸了,还要别人承受跟你一样的痛苦,你究竟为了什么?就为了当年和蒋云的一个承诺?他不会愿意看你这样做的。”
蛮王抬眼看了蒋青良久,笑了笑,道,“你和云还真像,平时不说话,一激动就说起来没完,还非要别人听你的。”
蒋青愣了愣。
蛮王叹了口气,道,“我让夏鲁盟送你回去,你和敖晟在一起待着吧。”
“不去。”蒋青转开脸,搓了搓喵呜。
蛮王有些吃惊,抬眼看蒋青,问,“为什么不去?你不想敖晟么?”
“想,不过现在走了没出息。”蒋青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面的灰,道,“若是你把自己害死了,我还留着给你和我爹合葬,省的到时候兵荒马乱的,找不到你。”
“那如果你的敖晟在战乱中死了呢?”蛮王问。
蒋青回头看了看他,道,“那我就杀了你,然后带着晟儿和我爹一起去乐土,把你扔了。”
蛮王一愣,微微皱眉,似乎是认真考虑起了那个情况来。
蒋青转身回了城堡,往床上一靠轻轻叹气,人钻了牛角尖就是没得救,为什么如此死心眼呢?
低头,就见喵呜还在挣扎,跟衣带搏斗,蒋青莫名地就想到了蛮王,他的一生,都被爱和思念牵绊住了,再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
……
乐都之中,敖晟坐在书房里,季思领着那个自称在沙漠之中贩过马的老者乌狂进来。
敖晟抬头一看,心说——霍,这老头儿,年纪指不定和雀尾差不多大了吧,也是鹤发童颜,就是没雀尾胖,看起来挺Jing神的。
乌狂给敖晟行礼,敖晟赶紧摆摆手,道,“老人家不用多礼。”边让文达,给乌狂搬了个座位。
“朕听季相说,乌老爷子知道漠北一带地下暗河的分布?”敖晟开门见山。
“对。”乌狂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图纸来,给了文达,道,“我曾经在漠北一带贩马,来往那个沙漠不下百次,也曾经遇到过大的风沙,在沙漠里被困了好几个月,能活过来,完全是靠那些暗河。后来我又详细地记录下了那些暗河的分布,绘制了这张地图。”
敖晟接过文达递过来的地图看了看,对文达说,“去看看殷相睡了没有,如果没睡,就请来一起研究一下。”
“是。”文达赶紧干往殷寂离的院子,秦望天接过了敖晟递给他的图纸,看了看,见上头写得十分明白,而且每一条暗河都详细地标注了特点。
又过了一会儿,殷寂离走了进来,给敖晟略行了个礼,就转脸看了看乌狂老头……殷寂离微微一愣,问,“老人家,你是……”
乌狂抬头看殷寂离,似乎也觉得有些眼熟。转念一想,了然地笑了起来,“我当是谁,原来是小梨子啊。”
殷寂离失笑,恭恭敬敬给那老头行礼,“乌老前辈,多年未见依然健朗。”
“不健朗啦……哈哈。”乌狂摆摆手,却听殷寂离道,“辕冽的师父也在这儿的。”
乌狂一愣,淡淡地笑了笑,道,“雀尾那老头也还活着么。”
……
敖晟和秦望天面面相觑,心说……咦?听说话的语气,似乎很熟啊。
“殷相。”敖晟问,“你们认识?”
“皇上这回可是有福了。”殷寂离走到了敖晟的书桌前,接过那张图纸看了看,道,“这位乌狂,是当年的地理通,而且还是善于绘制地图的高手,天下山川,几乎都在他心里,跟着他,到哪儿都不会迷路的。”
敖晟甚是惊喜,道,“当真?!”
“唉,老啦。”乌狂摆摆手,“好汉不提当年勇。”
“这图纸要得!”殷寂离认真对敖晟说,“必然能派上大用场。”
敖晟收起了图纸,谢过乌狂,就听乌狂道,“另外,皇上若是要进入大漠腹地,没有骆驼不行。”
“骆驼?”敖晟皱眉,道,“可以找人买。”
“唉。”乌狂摆摆手,道,“其他地方的骆驼是不行的,在哪个地区打仗,就要用哪个地方的骆驼!”
敖晟微微皱眉,“骆驼啊……”
等待的时间过得始终很慢,蒋青觉得自己很闲,在蛮国又待了三四天,他觉得自己闷得就快发霉了,而且一天天地,更加想念敖晟。
这一天,蒋青出门,在蛮国城堡之中溜达,就见好多将士挑着水,从远处回来。
蒋青有些好奇,他仔细算了算,他来大漠那么久,从没看到过下雨,而且按照地面的干燥程度来说,应该是已经很久没有下雨了……那为何这蛮国的水还是用不完?
他好奇地顺着滴在地上的水迹,找到了一眼水井,确切地说,是一个地洞。洞很深,下头黑漆漆的,有几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