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也别跟他说,我怕他去找他爸妈。”
“我不说,”林宏宇站起来,用报纸在我头上拍了拍,“顶得住么?”
“必须的。”我笑笑。
林宏宇没再说话,冲着后院喊:“乔大夫,我要走了,你不送送我么?”
“这才几点就走啊!”二叔在后边喊。
“补觉啊。”
“等会!”
我听着他俩对喊,盯着林宏宇的脸,想看看他的表情变化,可是没看出什么来。但要说他俩真的什么也没有,打死我也不信。
“你俩昨天晚上又打牌了?”我问。
“嗯。”林宏宇笑着应了一声。
“你俩……”我犹豫着该不该问,虽然凌霄管他叫哥,可后院那个是我叔。
“走吧走吧,送你到路边,”二叔从后院出来了,把我后半句话顶回了肚子里,“乔杨你看会店,有事打我电话。”
“啊?”我愣了,心想你不就送到路边么?
我看着二叔跟林宏宇出了店门,往左边一拐,然后就没了消息。半小时以后,二叔还是没回来,我往椅子上一靠,二叔啊二叔,你说我该不该怀疑你呢。
我拖着我这伤了筋动了骨的小身板在店里忙了一天,还好今天没有什么体力活,也没轮到我遛狗,所以一天顶下来,没什么大的感觉,就像是过量运动的第二天。
下班的时候凌霄打电话过来,说今天开始又轮到九点半下班了,不能来接我。我松了口气,还好,要不这一身姹紫嫣红的,很难不让他发现。
坐在公车上路过昨天那条小街时,我又往里看了一眼,一片平和安详。
我其实有点想不通,那几个人难道是天天跟着我吗,前段时间凌霄都是六点多下班过来,一直都没事,就一天没来,我就遭了暗算,如果我是直接坐的公车,会不会也没事了,下了车从公车站到我家,也就五百米距离,难不成在那还有机会?
我一想到有可能已经被人跟踪了挺长一段时间,就有点起鸡皮疙瘩。下车的时候东张西望了半天,身后没有可疑人员,要非说有,也就只有我自己看上去有点贼头贼脑了。
直到我上了楼,还趴着楼道里的窗户往下看了看,才放心进了门。看来收拾我的事暂时告一段落,现在是观察效果的阶段。
吃饭也吃得很受罪,倒不用担心我爸,他照例是不正眼看我,我妈有时候转头看看我,也只是看脸,我尽量不往她面前夹菜,如果要夹菜,也是迅速伸手迅速缩手,然后把手藏在桌子下边。
乔朵朵挺机灵,虽然我不肯告诉她我这伤怎么来的,她却还是知道要帮我打掩护,吃两口就帮我夹夹菜,减少我伸手的次数。
“哥你到底怎么了呀,不会是跟凌霄打架了吧?”吃完饭后我立即回到房间,乔朵朵紧跟在我后面强行闯入。
“没事,不要想像力这么丰富。”我把窗户打开,点了根烟。
“跟我也保密,难为我还一直帮你,”乔朵朵拿手扇着,把我屋里的电扇打开,对着我开到最大档,然后递给我个瓶子,“擦一下呗。”
我接过瓶子看了一眼:“印度神油?”
“跌打油,妈上回去越南带回来的,”她皱着眉头,“我帮你擦吧。”
“啊,抽完这根烟。”我说。
乔朵朵走过来一把抢过烟扔出窗外,然后指指床,我只得老老实实趴到床上。她把我衣服一掀,马上低声叫了起来:“你这是被人打了吧!”
“小声点!”我赶紧拍她一下。
乔朵朵没再说话,往我身上像撒驱蚊水似的把跌打油甩上去,搓搓手,还哈了口气,然后在我背上开始搓。
“我靠,你这是二次谋杀啊……”
也不知道是这药有镇疼作用,还是因为乔朵朵一通搓澡似的乱揉把我又给折腾麻木了,总之身上是没那么疼了,我趴在枕头上昏昏欲睡,然后就真迷糊着睡着了,她什么时候出去的我都没注意。
这一觉睡得结结实实,醒过来的时候有种大病初愈的爽快感觉,虽然身上还是疼,但Jing神比昨天要好多了。
手机上有凌霄两条短信。
宝贝睡了吗?
又不理我,那KISS又攒着吧,现在攒的量快够一次让你窒息了。
我乐了,给他回了一条,昨天睡得早,没听到短信声音。
你准备个氧气罩吧。
我笑着坐起来,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还是忍不住呲了呲牙。凌大少爷啊,我为你可是刀山火海了,我太伟大了。
刚想站起来,手机响了,显示徐笑天。
“大清早的打电话,你想我了?”我接起来。
“想死你了,你想我不?”徐笑天乐了。
“想啊,太他妈想了。”
“那你他妈一个小时以后到火车站接我,爷赏你个吻。”
“我Cao!”我跳下了床,腿还发软,我一边在腿上锤着一边问,“你回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