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母亲变得强大,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让你,你们过得舒服,自由。不被他人的眼光所束缚着。所以你的人生,你完全可以自己决定。”
说完后微微点点头,而后缓缓转过身,继续在书桌面前挥毫洒墨。
景烁站在书房,看着爷爷平心静气地落笔,墨色在宣纸上渲染开来。
黄昏之时,残阳拼力地泼洒着余晖,红霞燃遍了整片天空,血红色蔓延开来,像是一副不经意间渲染开来的画卷。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
☆、胡教授
某日,在G市某机场,一位身穿黑色西装,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提着一个黑色的皮包,一双眼睛看起来既小又狭长。
他走出出口后,立即有两个穿着便衣的人走上了前来,和他讲了几句话后,他站在原地顿了顿,随即一起离开。
中年男子出去后,在路边停着的一辆车里,一位青年刚想打开车门下车,在看见中年男子身边的人后又停了下来,立马调转车头。
而这一边三个人走过马路,一起走上了一辆停在路边上的面包车。
车里面坐着一位年纪大约三四十岁的男子,浓密的眉毛直直板板,下面藏着一双如猎鹰般锐利的眼神,两个便衣一左一右地坐在中年男子边上。
中年男子也不恼,气定神闲地对着对面的人说:“柳警官,好久不见。虽然我知道你们是为了徐平的事情而来,不过,不需要这么严肃吧?”说着撇了撇身边正襟危坐的两个人。
柳严的脸色仍旧是崩着的,他面色严肃,开口道:“我们在办案过程中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希望胡教授能够理解一下。”
说完之后不等胡教授再开口,直接把说话的主导握在自己手中,“我们也不讲其他的了,直接开始吧。先说说,在徐平死亡当天你的行踪。”
胡教授点了点头,把自己的手提包放在了自己面前,开口道:“徐平死的那天我白天基本满课,上午连续四节课,下午有三节课,下午的三节课是放在后面的。下完课之后我就去了吃饭,然后回到实验室里面把实验的最后一点理论知识总结好,那天正好是轮到了徐平来实验室,我就把任务交给了他,让他实验记录下临床的实验数据。之后我去了开会,会议到九点结束,九点半的时候我去了实验室里找徐平,他还在做着实验,看完他之后我就回去了。”
“你到家的时间是几点?”柳严手上一不停地记录着,胡教授顿了顿,“大概是十点二十,因为那个时候我妻子也正好回来,她下班时间固定在十点,到家是二十分钟左右,不会有太多的偏差。”
“在你的印象里,徐平是个怎样的人?他有自杀的倾向吗?他有相处不好的人么他是否和别人发生或争执亦或者有人对他怀有恨意?”一连串的问题被哗啦哗啦地抛了出来。
胡教授倒是不徐不疾地回答着 :“他可能出生于农村吧,自尊心比较强,也比较好强,分配给他的事情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去做好,他也很勤奋,我看不出他有什么自杀的倾向。虽然性子比较沉闷不过为人还好,没听说有谁和他发生过冲突,争执什么的也没听过。”说着的时候还摆了摆手,“除了这些以外,我就不知道什么了。这下,柳警官可以让我回去了吧?我的妻子儿子还在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别着急,还有呢。”柳严把笔记本翻了一页,“除了你,李辰,还有你的助手之外,还有谁有那实验室的钥匙?”
“学校保卫科”胡教授像是放松了似的,身子往后靠,回答道。
柳严也没理会他的动作,“你第二天是几点的飞机?这次去的会议是提前预定好的吗?”
“早上七点,没错。”胡教授言简意赅地回答,显然是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柳严一把合上了笔记本,伸手对着胡教授说,“可以了,谢谢您的配合,待会儿我会找人送您回去的。”
胡教授伸手,两人双手交握了一会儿,随后胡教授便下了车,边上一位青年跟着下去。
柳严没有让司机开车,而是看着下了车的胡教授的背影,直到他上了车才把视线收了回来。
剩下的那位青年看见组长的表情,便问道:“组长,这个胡教授有问题吗?”
柳严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点点手上的笔记本,“回去吧,今天晚上把资料整合出来,交给那边。”
“是,组长。不过,上面的人是怎么想的,一个普普通通的自杀案件转给特殊调查组就算了,还让两个小鬼出面,真是...”话说到一半,组长转过头来看着他,他马上噤声了。
“不清楚底细的事情别乱猜,上头吩咐什么照做就是,心思都让你猜出来他们做什么??”柳严的说话方式向来严厉,青年听完后也不敢吱声了,只安安静静地接过笔记本,坐着。
于是当天晚上,独自窝在被窝里面看着电影的楚柏笙被一个电话叫了起来,他把空调被掀开,上半身光溜溜,下面也只穿了一条浅蓝色短裤,懒洋洋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