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没有丝毫的欣喜之情。
见状,岑曦用陈述的语气问她:“你们该不是又吵架了吧?”
岑曼正用勺子搅拌着锅里的粥,听了姐姐的话,她便停住了动作:“昨晚他把我赶了出来。”
愣了半秒,岑曦就很不给面子地低笑起来:“他这么暴躁,可能是因为欲求不满。”
岑曼喃喃自语:“我都主动躺到他床上了,是他不做而已……”
厨房安静得很,岑曼那点音量足以让岑曦听见。岑曦有些许错愕,下意识追问:“为什么?”
岑曼猛地回过神来,她避而不答,只把围裙脱下往姐姐脖子上一挂:“我去找余修远了!”
以往这个时间段,余修远早就起床了,岑曼知道他是故意不出现的。在他门前站了一会儿,她才摁下门铃,她一连摁了五下,不过似乎没什么反应。
等了约莫半分钟,岑曼还不见他出来,于是就拨他的手机。一连拨了三通,他也不接,她气结,干脆就坐在他门口,逐字逐字地给他编辑短信:你再不出来,我就翻墙进去找你!
这条信息发送成功以后,她又多发了一条:我还没吃早餐,要是力气不够,我们就医院见吧!
发完以后,岑曼就气鼓鼓地将手机收进口袋里。不一会儿,她就听见有轻微地声响从里头传来,紧接着那扇原本紧闭着的大门就被打开了。
余修远的手还扶在门把上,瞧见岑曼坐在石阶,他也没拉她,只说:“起来。”
岑曼听话地站起来,同时告诉他:“我妈叫你过来吃早餐。”
第40章 垂涎(三)
余修远态度冷淡,岑曼挺担心他丢下一句“不吃”就走掉,因而跟他说话时也是小心翼翼的。
幸好余修远还是很配合地跟着她回家吃早餐。在长辈面前,他的谈吐与笑容亦跟平日无异,并没有让大家察觉他们的不妥。
坐在他旁边的岑曼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们下午就要回斐州了,要是被父母知道他们吵架,她不仅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而且走之前又得被母亲唠叨一番。
考虑到从霜江到斐州要走几个小时的路程,吃过午饭以后,钱小薇就催促着两个孩子早点出发,尽量赶在天黑之前抵达。送他们出门的时候,她还是习惯性地唠叨了几句,末了还对岑曼说:“你呀,做什么事情都要正经一点,别老是毛毛躁躁的。下次再出点什么意外,你就马上给我回来,听见没有?”
这话对着岑曼讲,但某种程度上也是说给余修远听的。察觉钱小薇的眼睛往自己身上扫了一眼,他立即承诺:“钱阿姨,我会照顾好曼曼的。”
岑曼也唯唯诺诺地应声:“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钱小薇意犹未尽,正想继续叮嘱,岑政就先一步阻止:“好了,直接跟孩子们说再见吧,你要是再碎碎念,他们天黑也到不了斐州。”
告别了父母,岑曼的情绪有点低落,在回斐州的途中非常沉默。
余修远同样没怎么出声,只在她打喷嚏了时候问她:“要不要开车尾箱拿衣服?”
离开了长辈的视线范围,余修远又恢复昨晚那冷冰冰的样子。岑曼知道他怒气未消,她说了句“不用”,然后将脑袋转向车窗,郁闷地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
余修远腾默默地将空调调低一档,并调整了一下出风口的风向,之后又专注地驾车。
在过去的几年里,岑曼和余修远经常闹不合,无论争吵还是冷战,他们都已习以为常。只是,像现在这样在同一屋檐下不瞅不睬的,还是头一回。
今晚的晚饭是在外面的馆子吃的,吃的是岑曼喜欢的菜式,但她却食之无味。回公寓以后,余修远把轻便的行李拿回各自的卧室,继而就进了书房。她在客厅看了半个晚上的电视,他也没有出来,就连喝水的空档都没有。
踌躇了许久,岑曼终于到书房找他。平日只有他俩在家,余修远没有关门办公的习惯,她刚走到书房门口,就瞧见里面那男人低着头,眼睛莫名其妙地盯着手中转动着的签字笔。
余修远并没有察觉她的到来,直至她在门板上敲了两下,他才将签字笔握在掌中,同时抬头望向她。
岑曼倚着门框,眼巴巴地与他对视。
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她的下文,余修远就问:“有事?”
听见这样客套的口吻,岑曼撇了撇嘴:“我的手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我打算回公司上班。”
余修远只是“哦”了一声,似乎没有展开话题的打算。
岑曼又说:“那你明天想吃什么早餐?”
他回答:“随便。”
岑曼故意找话,然而余修远只是敷衍地吐三两个字,根本没有好好地回答。他这态度让岑曼觉得实在自讨没趣,当他又一次以“嗯”来结束谈话,她干脆就回房间休息。
今夜同样是一个难眠的晚上。岑曼也不怪余修远会这么生气,毕竟她已经两次拒绝他的求婚,换作是她,她可能会更生气。
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