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却一副威武不屈的样子。”
白泽芝看向岳长明,脸上不显声色,心里却是明白,父亲被抓果然是跟这人有关。
“本国师还偏要你低头!”岳长明几拳砸向白泽芝肚腹。
白泽芝被侍卫拉扯着没法躲开,只得生生受下。几拳下去,唇角已延下一道血,却依旧站得直直的,不曾哼一声。
“求一声饶不会吗?”岳长明心里有些火冒,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样的倔!
白泽芝吐出嘴里的一口血,抬眼看着岳长明,眼睛里平淡却又执着。
岳长明看到这样的眼神,心里更是窜火,一把从侍卫手里躲过白泽芝的手臂,扯进内室。
白泽芝皱了皱眉头,打量着暗沉沉的通道。
“别以为能逃出这里!”岳长明瞥到白泽芝打量的目光,轻蔑道,解开一道道机关,“凭你那点小把戏那是不可能的!”
白泽芝依旧没有说话,被岳长明拉扯着走过这一路。
最后一道铁栅升起,凝重的血腥味扑腾而来。被粗大的铁链捆锁住的那人身上遍布血红,已看不出衣衫的颜色。虽伤痕累累,甚是狼狈,在铁链下依旧勉力站直,却透着铮铮傲骨。
白泽芝眼瞳一收,拳头攥得发白。何曾如此!
那铁链下的血人微微动了动,费力抬起头,看向这边。沾染血迹的散乱发丝遮挡了视线,憔悴的脸庞上一双锐利的眼睛直视白泽芝。这正是被俘的燓厦大将军,白泽芝的父亲,白蕴翰。
“大将军!”白泽芝终于开口了,尾音里微微颤着。在肺腑里游转的“父亲”二字,生生地改成“大将军”三字。父亲曾说过的话尤在耳边,“吾必先国后家,先民后己,先公后私,则国之必兴”。
白蕴翰脸上终于出现了被俘后第一次笑容。他轻轻点了点头。
白泽芝曲下膝盖,想要朝白蕴翰跪下,却被岳长明一扯,止住了下跪的动作。岳长明正面扫向白泽芝膝盖,点了白泽芝的xue位。
“早那么倔作甚!现下怎腿软了?”岳长明扫了一眼定住的白泽芝,轻轻一哼,慢慢踱到刑具那挑了条紫鞭走到白蕴翰面前。他将鞭柄支了支白蕴翰的下巴,道:“求我!”
白蕴翰的脸被岳长明支得微微仰起,眼睛却平平地看着岳长明,不道一句话语,只那么淡淡地看着他,几分旁观的淡然,几分明白的怜悯。
岳长明被这眼神看得怒火一旺,连退两步,往白蕴翰身上甩了一道鞭子。落鞭,音爆满室。起鞭,倒刺带起一道血rou。
白蕴翰在那落鞭一震之后,紧紧咬唇看向白泽芝。
白泽芝的拳头早已攥不动,只生生憋着,紧闭了一下眼,又睁开,死死地看着捆缚住的父亲,燓厦的大将军。
“求我!”岳长明的声音又高了一层,又一道鞭子落下。
白蕴翰看着死死忍住看着自己受刑的儿子,淡淡一笑,声音轻幽却坚定:“我儿,有时……活着……比死更难,然……活着……才有希望……”
☆、第53章
白泽芝听到父亲勉强吐出的一段话,紧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又睁开眼睛坚定地答道:“是,父亲!儿谨遵教诲!”这是父亲对自己的期望,对自己的请求。不是以死报国,而是活着。被俘之后必定生不如死,死很容易,但是活着却是更难,有尊严有傲气地活着更是难上加难。
“活?”岳长明的眼睛立马红了,吼道,“本国师会让你尝尽活的滋味!”一道道鞭落下,比方才更狠,飞溅起的血rou落下如红雨般。
白蕴翰眼里的光芒随着鞭笞一点点在消逝,却依旧看着不远处死死撑住的白泽芝。
突然,岳长明猛地收住鞭子,头一偏看向一边的白泽芝。
白泽芝迎向岳长明,仿佛看到了一头魔怔的狂兽。白泽芝身后的侍卫不由地后退了几步,身上打了几颤。
“你想死,的确没那么容易!”岳长明又看向白蕴翰,“我倒是要看看你们父子谁更倔!”岳长明执鞭指向白泽芝,命令道,“将他绑上!”
白泽芝身后的侍卫愣了一愣,马上拉扯着将他绑在白蕴翰旁边,随后马上闪开。
白蕴翰已被打得有些目光涣散,看到儿子绑起来,微微皱了皱眉。
“父亲。”白泽芝喊道,看着身边血rou模糊的父亲,曾经威严而儒雅的将军,淡淡一笑。
白蕴翰勉力点了点头,轻轻微笑,涣散的目光透过儿子,回想着妻子的眉目。莲还在家中等待着自己,像以往那般等待着自己。这次是不是要失望了。
还能记得,初见时是在那相府花园里,彼时的白蕴翰一时走叉了路,才看到那在金枫树下翩舞的女子,犹若金秋里翻飞的金翅蝶。那惊鸿一瞥让白蕴翰不禁呆立在那许久,直至看到她停下舞步看向自己,才自觉失礼地颌首道歉。她温婉地向自己走来,金色轻纱翩飞,比身后那树金枫还绚烂。她站到自己面前,看着有些脸红的自己,微笑道:“我记得你,燓厦的英雄。”继而她微微施礼道:“女子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