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回去,指着封岭道:“出门前怎么说的?什么事都听我的。”
封岭小孩脾气,哪管自己说过什么,当下就扯着李逸初的胳膊又哭又闹:“哥哥你让我骑嘛,我不踢了,我保证!”
李逸初转身:“你爸说了只准出门两个小时,现在已经三个小时,该回家了。”
封岭闻言就要坐地上哭。
旁边的佣人连忙围上来哄这个大小姐,李逸初站在一边:“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跟上来,以后我就再也不带你出来玩。”
封岭起先还撅嘴瞪眼,等到李逸初数到2.5,赶忙拍拍裤子站起来跟上去了。
李逸初一笑,伸出一根手指让她拽着。
路过休息区,李逸初看到距自己几米远的梁煊正和几个人边喝酒边聊天,他本想直接绕过去,梁煊却已经端着酒杯朝他走来了。
李逸初只得停下来,淡笑道:“真巧。”
梁煊看了一眼牵着他手的封岭,语气微妙:“怪不得昨天会上你说忙,原来到了周末还来给人看孩子。”
李逸初扫一眼他身后的男男女女,讽刺道:“梁大总监不也挺有闲情逸致?”
这话说完,就有一个穿着紧身包tun裙的美女走到梁煊身边,手臂搭在梁煊肩膀上笑道:“这是你的朋友?不如一起来坐坐?”
梁煊一贯讨厌陌生人的肢体接触,可此时却无动于衷。李逸初脸色有些难看:“我还有事,你们玩吧。”
封岭自上车后就在观察李逸初的脸色,许久后才小心道:“逸初哥哥,我以后听你的话,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李逸初回过神,拍拍封岭的头顶:“没生你的气。”
李逸初觉得自己其实挺没立场生气的,当初他做了那样的选择导致后来生活艰苦,说是为了梁叔也好,是为了梁煊也好,都是他自己走出来的路,即便重新回到那时,他依旧会那样做。至于后来的失学与奔波,就如同年幼父母双亡,是他自己命不好,怨不得别人。当初在厦门看见梁煊跟其他人在一块,他差点病的撒手人寰。后来撑过来,他就想着从此跟梁煊这两个字一刀两断,虽然这些年他过的不容易,但好歹不再欠谁天大的恩情,做什么事全凭自己愿意,不必有任何顾忌。
可梁煊又出现了,李逸初一面装死一面小兔乱撞,这四年都没这么纠结过。
纠结归纠结,路该怎么走他比谁都清楚,要想不重来一次,他就得离梁煊、离梁长平甚至刘凡,离整个梁家都远远的。
保住梁长平的命,还他们一个正常的儿子,也算对得起十几年养育之恩了。
李逸初把封岭送回家后也开车回自己的家,刚开出别墅就被梁煊的车堵在路口了。
梁煊从车上下来敲他的车窗,李逸初把车窗放下来,梁煊左手伸进去开了车门,右手就握住李逸初的胳膊把他从车里拽了出来。
“你干什——唔——”
李逸初一句话没问完,梁煊直接把他压在车壁上深吻。
这里是别墅区,住户非富即贵,林荫道幽深斑驳,尽头处就是封家大宅。
两三分钟后梁煊放开他,手指抹掉李逸初唇边溢出来的血,冷笑道:“是不是用不了半个小时,封启明就知道你在这里做了什么?”
李逸初舌尖和唇内的嫩rou都被咬破,口腔内全是血腥味,他瞪了梁煊一眼就往自己车里钻。梁煊一把揪住他:“怕成这样?”
李逸初身体被他控制住,咬牙道:“没错,封先生知道了会打断我的腿。”
“好一个封先生……”梁煊嗤笑:“我还以为你既得大半夜去陪床,又得当保姆带大小姐,怎么着也算是半个当家人了,原来封启明这么薄情。”
李逸初垂着眼听他嘴里说那些不堪的话,他巴不得梁煊把他想的越下贱越好,低低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看在咱们俩兄弟一场的份上,就别挡我财路,让我走吧。”
梁煊竟也笑了:“兄弟?回头封先生问起来,我可不会承认。”边说边用手指将他的下唇往下拉,“兄弟之间可不会做这种事。”
梁煊用舌尖舔了一下李逸初下唇里面被咬破的地方。
李逸初浑身一颤,他知道梁煊这是存心要耗在这儿想把封启明引出来,梁煊少年老成,做事从不会这样冲动幼稚。封启明还在杭州,他们俩就算在这儿待到天黑都不可能等到。
李逸初抬起头:“梁煊,你是不是旧情未了?”
梁煊墨黑的瞳孔果然急剧收缩,额角的青筋隐隐抽动,几秒钟后才一字一句道:“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李逸初看着他回到自己车中一踩油门飚出去,才靠着车壁闭目休息。
日子似乎重新恢复平静,梁煊不再有事没事的在他面前出现,李逸初依旧像避瘟疫似的躲着梁煊。不过李逸初那日和梁煊在封家外面的动静当然没能瞒得过封启明,他看到监控录像里两个吻到一起的年轻男人,闷着笑给李逸初打电话问这是何方神圣。
李逸初坐在办公室面如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