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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思麟自那夜起就着了凉,咳嗽发烧地折腾了几天,原以为快好了,没想到前天晚上在余毅怀里狂吐不止,接着就昏了过去,搞得余毅一身脏污揽着他横冲直撞要人去找大夫。
想想也是,Yin差阳错被余毅给上了,心里郁结没有解开,自然是大病了一场。要不是那天晚上给余毅刺激了一下,真不知要闷到几时。
谭思麟睡够了,尽管眼皮酸沉,可还是进入不了梦乡。他听着余毅吩咐思宇去厨房拿粥,眼睛缓缓地一眨一眨。
“余毅。”
他沙哑的声音惊醒了坐在床边看着他发呆的匪头,“怎么了?”
“那些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好吗?你做你的土匪,我做我的戏子,我们还是朋友,我也会帮你完成你想做的事情。”
余毅弯腰对着他的脸,直直地望进他的眼里。那就像一片澄澈的黑海,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他低头在谭思麟颈窝里嗅着,然后吻住了干燥发白的嘴唇。“不好,你现在是我的了,我不想做回朋友。”
“余毅……”
“你不肯也好,挣扎也好,我都会把你抓回来做压寨夫人。你已经沾上了我的味道,逃不掉的。”他意有所指,温热的大手抚上谭思麟那突然发红的脸,说道:“你看,你也不拒绝我亲你是不是?”
“嗬!”
余毅刚想再次吻上去,就听到了旁边传来不怎么悦耳的抽气声。思宇端着瓷碗惊讶地望着他们,可是眉眼间的看戏般的笑意可没有逃脱余毅的眼。
“喂你思麟哥吃粥吧。”
谭思麟已经醒了,看他那个像踩了狗屎的衰样子,余毅也没想再惹他心烦,只能暗自神伤自己是坨狗屎。
快马加鞭来到城里,余毅几个拐弯就进了怡情楼的后门,直接闯入了春娇的房里。
春娇靠在她那张心爱的贵妃榻上小憩,眼睛也不睁便知道他来了。
“娇姐。”
“嗯?”
“那天晚上我在你这儿喝的酒是不是有问题啊?”
春娇一听他要问的是这个,立马就睁开了杏目,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那可是X药和迷药混在一起的,谁叫你这么不小心就一口干了。”
“没事没事,我还要谢谢你呢。”
那匪头脸上藏不住的得意倒是激起了春娇的兴趣,她好奇地问道:“谢我什么?”
“我找到老婆了。”
“哼哼,倒是得恭喜你了。你这土匪平时便粗鲁暴躁,可对人家姑娘好一点,别气走了人家剩你一个孤苦伶仃。”
余毅刚想说不是姑娘,转念一想又怕她多问,就只附和道:“不会不会。”
春娇起身进去给他拿出一个同样没有署名的信封,塞在他手里就要送客。余毅把东西收进怀里,开始嗑起了瓜子,一边嗑还停不下嘴。
“娇姐,你那个儿子可真难管教。”
“你要是帮我管教好了,我就谢谢你八辈祖宗。”
“不敢,你帮了我这么多,我也该帮你一下。”
春娇这个儿子,可不是一般的调皮捣蛋,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她十七岁那年因为怀了身孕,被一个相好的商贾富豪接回了家,本以为从此过上安乐的日子,没过几天却被正室扫地出门。
生下思宇之后,她没有生活的条件,只能干回了老本行。那男人还算有良心,接回去养在家里,不愁吃不愁穿,只是日日少不了被他夫人打骂。他十三岁起就离了家,开始在后街晃荡,偶尔在梨园和谭思麟挤在一起,偶尔在春娇这里睡,其他时候,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
“余毅,你帮我管这个儿子,就是我的恩人。”
“娇姐,这些年来你也没少照顾我,说什么客气话。”
他想问春娇关于思宇和谭思麟相识的事情,可思来想去还是问不出口,万一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呢。
他嗑够了瓜子,说要去茶楼赌坊收租,起身走了。
春娇看着他留在一堆瓜子壳旁边的银子,不由得失了心神。这些年来靠帮人买消息卖消息,她早就赚够了钱可以赎身,只是谭思麟那头倔驴,可不让她帮忙的。
她不像那个小子一样正直青春年华,美人迟暮,年老色衰。她已经上了年纪了,怡情楼没必要留着她这个被人遗忘许久的头牌。要不是她的客人多,怡情楼还真要把她给赶出去了。
每次有人向她买消息,或者托她卖消息,她心里都有点安慰,至少她还是为自己、为儿子在努力着。
后街里还是十分热闹的,余毅走过那些摆了新奇玩意的摊子,进了一家狂风寨名下的赌坊。
“大哥。”
“嗯,去把阿青给我叫来。”
赌坊的管事把混在一堆赌鬼中装模作样猜大小的阿青带到内院,余毅示意他关上门,便开门见山了。
“林金山最近怎么样?”
“很老实。”阿青是余毅早些年派到林金山府上的小弟,